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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亦柔咬唇,差點要哭出來,許久才悶悶道:“好,我明白了。”
說完,便推開安允,拎起裙襬匆匆跑了出去。
空竹給安允福了福身。也急忙追了出去。
安允望著趙亦柔離去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道:“真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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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初雪下了三日方才漸漸停歇。化雪之時天氣驟寒,不知道是因為著了涼還是心情鬱卒,徐婉清生病了,高燒不退。
葳廷軒的丫鬟們都在院子外面掃雪,因為積雪融化。院子裡看起來溼漉漉髒兮兮的,只有幾株紅梅依舊傲雪盛綻,穠麗嬌豔。
大家夥兒穿著雨鞋幹得賣力,手上一刻不停地揮舞著掃帚,嘴裡也一直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
“夫人這次傷寒可真嚴重,都躺在床上七日了。絲毫不見好,這可怎生得了?若不是有姑娘鎮著,葳廷軒早要亂了套了。”研碧將一剷雪推到牆角。對著身後的落梅說道。
落梅是新來的小丫鬟,原本也是洗衣房的,與研碧很要好。芮旭被送到田莊之後,研碧被提拔為了一等丫鬟,落梅便被撥來填了研碧的空缺。
她聞言。也擔憂地說道:“是啊,夫人這一病。可好些日子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好。”
“應當很快便能好吧,老爺不是找了好些大夫來看嗎?”另一個小丫鬟插嘴道。
冬青便皺眉道:“找再好的大夫來又有何用?夫人到底是為何如此的難道老爺心裡不清楚?小小的一個傷寒怎會將夫人身體拖垮,說到底還是梨香院那位的狐媚子娘害的!”
眾人皆噤聲不語,這個話題幾乎是趙府的禁忌,沒有人敢明面上拿出來談,冬青是夫人身邊的紅人為夫人打抱不平自不要緊,她們說錯了話可免不了一頓責罰。
見大家不答腔,冬青更是憤憤,“平日裡夫人也待你們不薄,如今夫人受了這些委屈,你們一個個畏畏縮縮地連句公道話都不敢說?養著你們又有何用?!”
“好了冬青,越說越出格了。”丹青擰著眉心,勸道:“大家何嘗不心疼夫人?可是心疼又有什麼用?心長在老爺身上,他對夫人沒了那份心,就算我們拿刀架在老爺脖子上他也還是忘不了那外室,如今老爺被老夫人逼得求而不得,自然對咱們夫人更加存了怨氣,你若再這樣不依不饒,對夫人有半點好處?姑娘那般聰明的人都沒有著急,你瞎操什麼心?”
“我這不是替夫人著急嗎?!夫人病了這麼久老爺也沒有來看過一次,總是以公務繁忙做藉口!”冬青憤憤地將手中的鐵鍬扔在地上,氣得臉色漲紅。
丹青無奈地嘆了口氣,走過去好一番勸慰,才叫冬青緩過起來。
“兩位姐姐放心,咱們姑娘這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叫老爺回心轉意的。”研碧充分信任亦萱,很堅定地說道。
此刻素玉閣的臥房內,亦萱垂眸看著病榻上蒼白虛弱的徐婉清,眼裡閃著淚光。
雖然牆角擺放的青花纏枝燻爐裡飄散出陣陣暖流,她還是覺得冰冷,冷得不是人,是心。
“咳咳,元娘……”徐婉清素白的手指抓緊捻金銀絲線滑絲錦被,吃力地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上瞬間泛起了一抹紅暈。
“母親,怎麼了?”亦萱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胸口替她順氣。
徐婉清一把抓住了亦萱的手腕,搖著頭道:“去休息吧,母親沒事的,你不要熬壞了身子。”
徐婉清手很冰涼,亦萱被涼的一個激靈,隨後蹙眉道:“是屋子裡還不暖和嗎?我叫胡嬤嬤再添些銀炭。”
說著,也不顧徐婉清反對,叫守在一旁的胡嬤嬤去添些銀炭進來。
看著胡嬤嬤走了出去,徐婉清無奈地搖頭道:“何苦要這樣興師動眾,我不過是著了傷寒。”
“若真是簡單地著了傷寒,母親為何遲遲不見好?若不想要叫我擔心,母親何苦這樣折磨自己?”亦萱的目光犀利起來,也帶著痛心。
她真的不願意看到這樣自暴自棄的母親,不願意看到這樣頹然絕望的母親!她重回一世,努力了這麼久,不是為了再一次眼睜睜看著母親鬱鬱而終的!
徐婉清的眸光黯淡了下來,搖著頭道:“元娘,母親,並不想這樣的,只是我沒有辦法……”
“怎麼會沒有辦法?”亦萱握緊徐婉清的手,循循善誘道:“母親,您現在這樣自暴自棄,父親便會回心轉意忘了那外室對您全心全意嗎?不可能的,你這樣,父親最多對您心懷愧疚,可難道您要的只是他的愧疚?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