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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未等她開口。便冷冷道:“莫要為她求情。”
趙亦月身子猛地一顫,隨後脊背便軟了下來,埋首在地上不敢多說一句話。
亦萱看著被拖走的桂姨娘和軟弱無能不敢求情的趙亦月,眉心蹙得緊緊的,心中發冷。
杖責一百桂姨娘幾乎是活不了了,趙亦月不可能不知道,她竟因為害怕而放任自己的生母去死?
縱使桂姨娘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兒,但那畢竟是她的生母啊!
而且……她實在難以相信咋咋呼呼的桂姨娘會去害人?想必香姨娘也是因為不信才會無所顧忌地吃了那盞血燕窩吧!
只是如果不是桂姨娘,府中誰還有動機去做這件事?難道真是翠屏想在臨走前給自己的主子剷除障礙嗎?
似乎……不可能。
亦萱陷入了迷茫中,總覺得這一切蹊蹺的很,不似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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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姨娘因為小產,開始一蹶不振,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自傲囂張,且有大夫委婉的表示香姨娘此次滑胎太過嚴重,怕是今後要再生育很有困難,香姨娘更是整日以淚洗面,消瘦了許多。
趙世秋自覺得對不起香姨娘,又因為太子的事情,導致他與尚書大人不和,清休在家多日,所以幾乎日日守著香姨娘,將徐婉清冷落了下來。
不過徐婉清並不是那般不通情達理之人,她雖然吃味,但也同情香姨娘的喪子之痛,且她隱隱存著歉疚,總覺得會發生這樣的事兒,是因為上次過嫡引起的。
而趙亦云也因此鬱鬱寡歡,從前陽光明媚的臉上愁雲籠罩,常常亦萱要逗弄她好久,她才肯說一句話,叫亦萱十分的無奈。
至於趙亦月,則因為桂姨娘傷痛過重被接回老家後,整日躲在風荷園不出來,變得更加沉默寡言,膽小怕事。
亦萱一直暗中調查香姨娘小產的真相,但因為當事的桂姨娘和翠屏二人已不在府中,叫她根本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不過卻透過門房曉得翠屏在離開趙府之前,常常會出府,具體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亦萱肯定她是與那個幕後黑手碰頭,她直覺告訴她,那人可能是王麗盈。
因為香姨娘小產,桂姨娘離府,母親難再生育,所以父親只能仰仗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甚至以後祖母也會為了那個孩子讓她進門,高看她一眼。
這樣一箭三雕的好事,王麗盈確實很有動機,也確實符合她做事的風格。
想到這兒,亦萱忍不住勾唇嗤笑。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世王麗盈會這麼早出手,但是她絕不會讓她如願的。既然她害了香姨娘的那個孩子,那便用趙宴以命抵命吧!
總之這一世,趙宴絕不能成為王麗盈登堂入室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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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萱坐在葳廷軒的花廳內喝茶,身邊並沒有隨侍的丫鬟,只對面站著一身青灰色葛稠長衫的趙忠,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帶著些困惑。
“姑娘找我來幹什麼?”
亦萱輕呷一口茶,將水墨紋骨瓷杯放在茶几上,方才抬起頭看趙忠,問道:“爹爹最近有沒有去京郊?”
趙忠明白過來,不由失笑。
才十歲大的孩子就知道要管大人間的這許多事了。
不過當他想起上一次在京郊發生的事情,便收起了對亦萱的輕視,認真道:“不曾,最近老爺一直在陪著香姨娘。”
“爹爹是不是很久沒有去過了?”亦萱又問道。若是按照他們之間的約定,父親不應該再去看王麗盈的。
果然趙忠點點頭道:“是有半個月了。”
亦萱揚唇一笑,站起身對著趙忠道:“趙忠叔叔,你還是叫父親去看一看麗姨吧,香姨娘這次的事情對爹爹打擊不小,麗姨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事兒了,她腹中的那個胎兒或許是爹爹唯一的兒子了。”
趙忠微訝,如果他沒有記錯,上次這大姑娘對王麗盈可還是一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的態度。
亦萱裝作看不到趙忠臉上的困惑,只道:“爹爹近來因為公中事務和香姨娘的事兒,怕是將麗姨忘在一邊了。麗姨一個人懷著身孕在外頭,對她無益,還是叫爹爹去看一看她,給她送點補品,也省的她念念不忘,打聽到趙府來了。”
亦萱明顯話中有話,但趙忠卻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又聽見亦萱道:“母親那兒還有許多為香姨娘準備的保胎補品,待會兒我會拿過來,你替我交給爹爹,就說是我送給麗姨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