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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小的事遣個下人來就好,何苦還巴巴的自己跑一趟。他嘿嘿一笑,“我主要不是要來瞧瞧四嫂。”
“我有什麼好瞧的,過年時宮裡不是才見過。”
“就是宮裡見過,才特意來瞧瞧您的。”
“哦?這是什麼意思?”
“我瞧著過年的時候,你們家那個側福晉攜兒帶女的,好不得意,心裡有氣唄。回頭還聽說,她在妯娌裡道你的不是,若她不是女人,我非當面給個耳刮子不成。四嫂,你心眼好,可你可得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別讓個奴才蹬鼻子上臉,給欺負了去,本來想讓我家的那個來跟你說道說道的,又怕她說不清楚。我這不趕緊著過來給你提個醒。”
其實前幾日八福晉來的時候,也憤憤地說起這事,我不能說完全不在意,只是真的不太往心裡去。這小兒科的嚼舌之人,什麼年代都會有,我一把年紀的人了,還真是不怎麼計較。只是想著,找一天稍稍點撥李氏一下,沒想到,這旁的人比我還往心裡去。
笑著瞅著十四:“你個大男人家的,傳這些閒話作甚。”
十四皺了皺眉頭,那神情和胤禛倒有八分類似,“四嫂,你這人呀,我一片好心提醒你下,你倒嫌我是個嚼舌的了。”
我呵呵一笑:“行了,知道啦,我會留心的。再說,有你四哥在呢,誰還能欺負了我呀。倒是你,新過門的福晉,還可心?”
“就那樣唄。”十四神色有些不耐。也不待我再說什麼,推說有事站起來便走,我趕忙叫住他。“十四,你不是真生氣了,都是四嫂的錯,四嫂謝謝你啦。”
十四神色稍緩,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遠方,悠然長嘆一聲:“我是永遠也不會生四嫂的氣的。”
'正文 問診'
春天還沒有過完,康熙老爺子便耐不住地帶著秋狄的隊伍出發了,這一次仍舊沒有帶走胤禛,如今老爺子出門在外的時間裡,會讓三阿哥和胤禛幫著輔理朝政,顯然對他的能力和認真是認可的。雖然這輔理之說,其實不過是個橡皮圖章的職能,小事自有大臣商議,大事還是康熙自己定奪。但是,無論如何這是一種態度,代表著信任與重用。
想想因為各種原因,胤禛似乎已經許久沒有跟著老爺子一起去秋狄,於是乎,我也是好久沒有到過草原了。雖然心裡嚮往著草原的遼闊與寧靜,可是此刻距離一廢太子的時日越來越近,我既知道這事是發生在行圍的時候,便多少有些逃避,不想胤禛去參與到其中去,更不想自己也去面對這一刻。安安生生在府裡伴著胤禛,心裡倒也踏實。
弘暉離去已經是兩年,當日裡曾經跟胤禛說過再要個孩子的問題,胤禛雖然初時反對,後來也勉強同意順其自然。但是這些日子裡仍沒有動靜,我原本也是並不著急的,但是連著幾日裡聽旁人傳進耳朵的閒話,說是不在意,卻也沒法子完全無動於衷。在德妃眼裡,我是縱著胤禛獨寵李氏,所以如今所有的子嗣都是那一個院的,在一些外人的眼裡,我現在已經是個自己不能生養,卻還獨霸著老公的女人,在府裡的女人心中,我卻是個有手段的,拉幫結派,捧一個,打一個。同一件事,倒被分析出了幾個不同的版本。
同樣的事情在簡單的人眼裡,就是一張白紙,在複雜的心裡,卻是一張墨稿了。我上心的倒並非是旁人對我的評價,只是一來擔心胤禛的名聲會被此所累,二來,是像八福晉和十四這樣對我關心的人既然已經提過數次,我完全不聞不問倒似是不在意人家的好心。
李氏是府裡的老人了,與各府女眷們的接觸也不少,加上又有三個孩子。她這樣的主,放在現代也是不好處理的,好比一個部門裡老資格的人,有資歷、有業績,還有良好的人脈,除非是犯了什麼大錯,就算是頂頭上司,基本上也是奈何她不得的。而如今雖然謠言四起,卻也無憑無據,就算落實了憑據,其實也不能將她如何。
再者,退一萬步說,我其實真的不想對李氏做什麼,我與她也算是相處了十幾年,雖然沒有多親密,但也畢竟一個屋簷下生活了許久。說實話,她除了愛道些是非外,也並沒有什麼大毛病。她一個整日裡無所事事的人,你若要她不搬弄是非,又去做什麼呢。倒不如給她些事情做,反倒能消停些時日。於是,把府裡每個月份利分派的事交到她手裡。紫兒頗有些不解地問,“側福晉明明是到處嚼小姐的舌根,小姐不罰也就罷了,怎麼反倒還去哄著她。”
罰,我有什麼資格懲罰別人,尤其是我並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全對的時候。以這個時代的標準衡量,作為胤禛的嫡福晉,我並非全然稱職的,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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