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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厲聽到元寶說阿綠依的時候,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不保證還好,這一保證,他的心情更遭了。
都這麼久了,她對那阿綠依還念念不忘。
上官厲扣住元寶的手腕,冷冷的說:“知道就好。”
“王爺請放心。”
上官厲瞪了元寶一眼,起身下了馬車。
放下車簾子的時候,他還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元寶渾身難受,此時也沒了應付上官厲的心思,胃裡抽搐,嘴角的微笑,自然是再也掛不住了。
以至於上官厲後來又往馬車裡看,兩人視線對上時,就成了橫眉豎目,劍拔弩張了。
上官厲泯了泯唇,唇線緊繃,一路上兩人不都還好好的麼,怎麼才一到上陽城就突然成這樣了呢。
可是這一路上接連不斷的承載著太后傷勢惡化的訊息,讓他此刻實在是沒有功夫分析問題到底是出在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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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陽城可能是剛經歷了一場秋雨。
從馬車上下來,元寶抬起頭仰望了一下雨後分外晴朗的天空。
只是和這天空的晴朗相比較而言,她的心情卻不怎麼好。
逃跑?都這麼久了,上官厲還是這麼的不信任她。
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逃跑的機會,若是真想逃的話,她有何須千里迢迢的跟著他來這上陽城。
如此愚蠢至極的事,當然不是她金元寶會做的事。
呼吸了一口馬車外新鮮的空氣。
元寶心中一痛,她記得兩年前這裡的空氣可都是充滿了血腥的汙濁。
……
兩年前的記憶,迅速的湧上心頭。
這個座城,或許她真的不適合再回來。
那麼多記憶,甜蜜的,痛苦的,猶如滾滾潮水般向元寶撲來。
胃裡面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元寶不適的皺了皺眉。
只是這點小小不舒服卻一點也奈何不了元寶,多年特種兵的殘酷訓練,這些疼痛對於她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想到自己特種兵時的生活,元寶的眉皺的就更是深了幾分。
想當年她精明,冷靜,果斷,在看看現在的自己,竟然優柔寡斷到這種地步。
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感湧上心頭。
她不想這麼坐以待斃,以她的手段,想要安全的把阿婆和阿綠依藏匿到一個上官厲找不到的地方並不難,可是,她卻真沒有把握做好把整個草原的人都藏起來。
或者說,即便她有這個本事,那草原上的人也不一定同意離開。
那是他們的家,他們憑什麼為了她而放棄他們的家。
如果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讓那麼多人做出犧牲的話,她寧願就這麼恥辱的被上官裡禁錮在身邊。
周圍的空氣是微涼的,元寶深深呼吸了幾口,稍稍平復了下自己心中跌宕起伏的情緒。
按照自己對這座成熟悉又陌生的記憶,元寶四處轉悠了一下。
她並不急著回王府,瀟碧兒的傷勢那麼重,上官厲進了宮自然不會那麼快回來。
她在外面轉轉,趕在天黑之前回王府,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皇宮中,上官厲剛一踏進瀟碧兒的碧落宮,看到的就是小皇帝趴在她母后臥榻前痛哭流涕的一幕。
只有一歲半的孩子,說話尚不太清晰,可那句母后發音卻是很準確。
“母后,母后。。。”
上官厲似乎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刺傷了。
他幾步走到瀟碧兒臥榻前,俯身把痛苦的小皇帝抱在了懷裡。
“寧兒,別哭,別哭。”
他沒有按君臣之禮叫懷裡的孩子皇上,而是以叔侄之稱,喊了他的乳名。
上官寧,他是上官青的孩子。
寧兒見到上官厲,顯然很是親暱。
窩在他的懷裡,低聲喚著皇叔,只是發音不如叫他母后一般精準。
“黃蘇,黃蘇。。。”
懷裡撒嬌的孩子,讓上官厲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安寧,他想,總有一天,他和元寶也會有個像寧兒這麼討人喜歡的孩子。
聽到上官厲的聲音,臥榻上的瀟碧兒緩緩的睜開眼睛。
她很虛弱,聽說刺客下手不輕,只差分毫,短劍就刺到她的心臟。
即使沒有傷到心臟,這一刀卻也足以要了這個女子的半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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