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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兒住上一段,我吹簫幫你療傷。”她的語氣很冷,眼神既無同情也無憐惜,“你叫什麼?”
“玄城。”此刻,他恐怕最討厭的便是憐憫,女子的冷漠反倒讓他輕鬆。
“你看上不過十一二歲,這麼早就出道了?”
“幻水宮內一向如此,無年齡之分。”少年有些機械地回答。
“我是凰梧,”說到這兒,絕美的女子忽然冷笑了一聲,“你應該在江湖上聽說過我的事,敢不敢留下來隨你。”
說罷,她轉身離去,輕盈得宛如一陣風,也不見她抬手,門便在她身後掩上。
玄城沒有離開,就算離開,他也無處可去。
之後的歲月,是與世隔絕的安寧。他們之間的交流並不多,偶爾他毒性發作,她便吹簫遏制,即使白天,那個女子也很少說話。
她給他的印象,似乎永遠都是寥落的,孤單的,總是喜 歡'炫。書。網'一個人坐在山巔上吹簫,簫聲中有他聽不明白的哀怨。
江湖中時不時有人想要殺她,這個被世人唾棄的女子,這個忘恩負義,殘害同門手足的蛇蠍美人。
可是在他停留的歲月裡,他從未見她殺過人,即使面對那些前來複仇拼命的江湖人,她也只是點到為止,隨便打發。
不得不承認,凰梧的武功確實出神入化,明月輪本是她的武器,隨意念而動,很多時候,她自己都不用出手,便可所向披靡。
“你真的……殺過很多人?”
曾有一次,看著凰梧在山巔吹簫,少年忍不住開口相問。
簫聲斷,絕麗的少女忽然笑了笑,“你覺得呢?”
“你……不像……”
“不像?”
少女輕笑起來,“什麼叫不像?人都是善於偽裝的動物,如果很像嗜殺者,那我又怎麼在崑崙派立足?”
“我不信,如果你真的殺人如麻,那麼那些不自量力來尋仇的人早就命喪黃泉了。”少年執拗地注視著她。
“哼,殺了那些人,我還嫌髒了自己的手呢,”凰梧撫簫冷笑,“如果我說我沒有殺人,你會相信麼?”
“會。”少年的目光帶著幾分暖意。
“那是因為你帶著個人的情感,”金色的衣袂飛揚如夢,那女子自山樑上飄落在他眼前,竹簫輕點少年額頭,“即使我不回答,你也覺得我沒有殺人。”
“而那些人不同,”凰梧輕輕抬手旋身,靈動的飄帶隨風繞體,山巔上白雲翩躚,“即使我不承認,他們也一廂情願地認為我作惡多端。”
“所以多說也無意。”她凝望著遠方,雲海的另一端,神色又恢復了漠然,“玄城,你的毒已經解除,可以下山回幻水宮了。”
“幻水宮?”少年驀地狠狠地,冷冷的笑,“我沒有理由回去,那一戰他們已經將我遺棄。”
凰梧回頭,靜靜注視著他,許久才冷冷開口,“你要留在這裡也可以,但是,我不會教你任何武功,在我身邊,你將一無所成。”
說罷,也不見她點足,彷彿有風將她輕輕托起一般,少女飄然掠下山巔。
確實,她從不教他武功,只是她練功從不刻意避開他,於是,漸漸的,他也學了不少。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下去,時不時有人來尋仇,而結果也都是他們落荒而逃。
四年,平靜的日子就這樣一晃而過。快樂總是短暫,痛苦卻是漫長。
有一天,玄城自木屋中驚醒,天色依然如墨,深夜,遠方卻殺氣瀰漫,有人在惡戰。
少年推門而出,山林內落英繽紛,他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而那殺氣卻在往不同方向轉移,令人迷茫。
追尋了很久,殺氣漸漸消失。
林子深處,那個熟悉的金色身影向他走來,今天,她的速度似乎有些慢了。
“凰梧。”他站在原處看著她走來。
遠遠的,夜色中的女子依然很美,夢幻般的美麗一如初見之時。
“玄城,”她靜靜走來,看著已經與自己齊高的少年,笑得很淡,很淡,“陪我去山巔看看……”
夜色依舊沒有完全退去,深藍深藍的天俯視著滾滾雲海,站在這裡,身處天人合一的境界,有時也會覺得寂寞呢……
“玄城,把你的佩劍給我。”凰梧接過少年遞來的劍注視著遠方。
忽然,女子揮劍而舞。
至今,他都忘不了那是怎樣的一種劍法。
但見那少女踏著細碎的舞步,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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