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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能為力,不由氣急,“爹爹練功受傷,一旦有誰起賊心皆可趁虛而入,我——”
“快住口!”金座上的人迅速向她使了個眼色,戒備地環顧四周,見無異常,便嘆氣道,“本座練功走火入魔之事切不可外洩,鳶兒,你這丫頭太莽撞了。”
“少主無需擔心,”陌遙靜靜開口,語氣平穩,“有屬下與月聖女在,定不惜任何代價效忠教王。”
“哼,”自知說錯了話,落無鳶別過頭去,死死咬著嘴唇,“別以為只有你行,”她憤憤開口,眼裡隱約有倔強的淚,“我也可以為爹爹分擔!少看不起人!”
話音剛落,唯見眼前紅光一閃而過,紅色裙衫已然推門而出,沉重的雕花鑲金木門發出一聲悶響。
“鳶兒!你去哪兒?!”教王大驚,方欲隨女兒掠出,而腳下卻是一個踉蹌,口中噴出鮮血如柱。
“我去找曼璃姐姐!然後替爹爹幹掉那個罹燁!”
風中迴盪著少女嬌俏的聲音,白衣男子閃身上前,扶住教王,“教主不必擔心,月聖女曼璃素來冷靜明理,定不會讓無鳶姑娘胡鬧。”
“唉,”稍稍鬆了口氣,鬚髮已蒼的老人重重拍了記扶手,“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
他凝視著殿外卷舞直上的漫漫黃沙,那個烈豔的身影早已化作大漠上一點耀眼的硃砂,逐漸被風沙掩蓋。
許久。
“陌遙,你可對我這丫頭有意?”
“嗯?”陌遙怔了怔,隨即禮節性淡淡一笑,“屬下不敢高攀。”
謙恭卻不置可否的答案,教王聽罷倒也是毫無芥蒂地微笑。
“也是,無鳶雖貌美,可性子太急又固執。這孩子年幼喪母,本座身為人父卻又總是將她忽略,因此希望她今後能有個好歸宿。”
教王真摯開口,身側的人卻神色複雜。
夕陽西下,茫茫大漠,風起雲湧。
沙漠上光影交錯,起伏連綿,宏大而平行天地遙遙相對,緘默地凝望著彼此。
殿中一時寂靜無聲,白衣男子眺望殿外那片開朗壯闊卻又無限孤寂的昏黃,始終沒有回答。
劍舞狂沙,絞起腥風血雨。
策馬賓士,利風割面,夜幕輕籠遼闊的荒漠,滋潤了一地厚重的深黃。
此處,天高地闊,名駒寶馬並列而行,瞬息變幻如浮雲,眨眼間已至千里之外!
空氣中,殺意放肆地瀰漫,刀光劍影伴隨馬聲颯沓。
劍破長空血葩綻,此花開後百花殺!
剎那間,夜色中兩道白虹掠過,冷亮耀目如啟明之星。
銀光乍現,兩劍瞬間已過百招,兵戎交接之聲連袂如歌,恰似一曲透著金戈鐵馬,颯爽英姿的激昂之曲。
鮮血委地,劍收花謝,點點殷紅向沙漠深處蜿蜒。
“好一招‘花舞月下’……”
風中兩襲白衣對立,其中一人顯然受創,單膝跪地,一手捂肩,正冷笑喃喃。
“日聖女,如今強弩之末,無須逞強。”
茫茫天地,風聲過耳,月下的少女金簪挽發,白衣勝雪,飄飄如風。
“想不到月聖女位居我之下,武功卻在我之上。”日聖女蘇美雅緩緩站起,素衫迎風,絕美如畫,眉間一點金砂。
“如此,你竟沒有不甘之心?”
“權勢如虎,騎虎難下的道理,師姐必也清楚。”月聖女曼璃淡淡開口,比起蘇美雅那驚鴻之豔,她的容貌便顯遜色,可其恬靜出塵的氣質卻也有著耐人尋味的魅力。
“呵!”蘇美雅鬆開捂傷的手,豁然抬頭,目光冷冽,“教王令我與回紇一族聯姻,幫他爭權奪勢。”
白衣女子傲然回身拂袖,“與其一生受人擺佈,不如拼死一搏來的自在!”
曼璃怔了怔,隨即微微一笑,眼裡有欽讚的光,“日聖女向來敢作敢當,我雖安分守己,卻也羨慕你的烈性!可惜自己沒有那般魄力。”
蘇美雅頗為意外地抬眼,為受到理解而彎起嘴角,欣然一笑,神色卻略帶悽楚。
“曼璃,你看似安於現狀,其實心中也有過沖破藩籬的渴望吧,難得遇到投緣之人,只可惜……”
“可惜教主之令難違,”曼璃遺憾地搖了搖頭,她握起手中的雙刃劍‘月刃’於胸前一橫,“無奈我們選擇了不同的路,師姐,得罪了。”
蘇美雅猛然醒悟,一提氣卻感力不從心,傷口隱隱作痛。
此戰恐怕是必輸無疑吧。
她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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