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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不多言語,也總是面無表情;他總是獨來獨往,更不與人親近。
——沒人知道他的心理世界,因為沒有人可以推開他的心門,容顏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其實她最不瞭解的人就是明月。
自從中春毒那日她發現了明月的心意之後,她就儘量避著他,要不是今天有事求他,她真就準備在離開這裡之前,不再去招惹他了。
原因很簡單,她誰都不能愛,所以她誰都不能害。
容顏走上前幾步,對明月客氣道:“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踩在鬆軟的草地上,容顏的心裡五味雜陳百般糾結。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她不知道自己這個選擇是不是太過沖動,她只是想弄明白一件事,她只是不想讓自己再擔驚受怕下去,她告訴自己,她只是在盡一個為人徒的義務,就算師父再傷她一次,她也沒有怨言,只要把心中的疑問弄清楚就值。
幾天沒來了,這裡的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山青水綠,草碧花香,清風襲人,蜂蝶嬉戲,一派世外桃源的恬美寧靜!
遠處的夙願山半隱半現於一片浮動白霧之中,飄渺如蓬萊仙境!
走到碎石小徑的終端,容顏站在竹屋前,手伸到半空中卻停住——
師父他——會不會討厭見到她?
會不會因為她無禮的突然造訪而生氣?
會不會—— 一句話不說再給她扔上去?
容顏想到這裡,做了一個深呼吸,她臉皮厚,她是阿Q,她心理素質好她抗擊打能力強,沒有事的,不管開啟門之後師父是什麼反應,她都能承受住!!只要讓她知道師父沒事就好!!
容顏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後,抬手推開了竹門,掀起翠綠的珠簾,容顏偏頭走了進去——
卻在看到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時,心驀地一緊!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容顏快步跑到床前,看著遍佈床單的乾涸血跡,看著雙眼緊閉的師父,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師父你醒醒啊,徒兒來看你來了!都是我不好!我應該早就下來的!!師父你別嚇我啊,師父快醒醒快醒醒——”容顏帶著哭腔死命晃著玄澈大聲喊道。
——原來當日師父不是嫌棄她,原來師父只是不想讓她擔心,原來那些噩夢是真的,原來師父現在生死未卜——
容顏越想越後悔,越想越後怕,師父他——該不會是過去了吧?
顫顫巍巍的伸出食指慢慢挪向玄澈的面具,她想摘下他的面具測測他是否還有呼吸!
= =!原諒她,現在這個非常時刻她已經想不起別的方法了——
可是,手還沒有碰到面具呢,她就聽見玄澈說話了,“徒兒真吵,為師好不容易睡著——”
容顏驚喜的破涕為笑,“師父你沒死啊!太好啦!你可嚇死我啦!”
玄澈無力的瞥了她一眼,虛弱道:“就是死了也被你搖活了——”這個傻丫頭,為什麼要回來——
“師父你怎麼了?怎麼會都是血?是不是受傷了?是誰傷你了?是不是慕容顏的師父?”
玄澈合了一下沉重的眼皮,強笑道:“呵呵,徒兒倒是不傻,都猜到是她師父了。不過這回沒人傷我,是我的舊傷復發了,不礙的。”
“你少騙我!不礙事你的床單會見紅嗎?呃,我用詞不當,反正就是你休想再甩開我,你別瞧不起我,我是真的擔心師父,所以徒兒能為師父做什麼,您儘管吩咐!”
“師父先問你,你是怎麼下來的?”玄澈艱難的偏過頭看著她問道。
“哦,我是求明月帶我下來的,但是師父放心,關於師父的事,我什麼都沒洩露!”容顏立起三根手指學著武俠劇裡的大俠作指天發誓狀!
玄澈淺嘆一聲,“真是難為徒兒了——”
“那師父要怎麼才能養好傷啊?徒兒好照顧你呀!”
“呵呵,傻徒兒,幹嘛非要給自己找麻煩——在上面待著不是更好。”
“師父說的什麼話!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就是我在這裡唯一的親人!我不照顧您照顧誰呀!”
啊呸!又開始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玄澈反感的閉上了眼睛,這個小壞蛋大貧嘴,一口一個您的叫著他聽了怪不舒服的——
“師父問你,那日——徒兒可有怪為師麼?”
容顏在床邊跪下,正經道:“說實話,多少是有些怪的,不過現在看來,師父並不是嫌棄徒兒的相貌,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