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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她沒有做任何反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叫他把蓁兒弄到床上。她給蓁兒蓋上被子,坐下喝了口茶,“你可以去了,好好玩昂,天亮之前別回來。”
啥,叫他好好玩!真的假的,這個女人的臉皮是牛皮做的嗎,這麼厚!她難道不知道害羞二字怎麼寫嗎,難道就沒有一點做女子該有的德行嗎?!他也懶得在和她纏鬥下去,繼續都鬥去,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風珛搖搖頭,抓過慕容清遞來的披風,閃身走人了。
目送他離開,慕容清的小臉變了個神情,洋洋得意的笑容裡含著叫人心裡發毛的詭計,深邃的眼眸掩去閃過的邪惡,只留下詭麗的曼妙身影……輕輕一躍,她跳出窗外,沿著圍牆與那或高聳或低矮的樓閣,一路跑向薛涯澂的府衙,她又要造反了……
夜半三更,明州府門外的鼓突然響起,只是沒有人影,唯一能看到的是兩根擊鼓棒在不住的敲著。
“誰人半夜擊鼓鳴冤!”衙差急急忙忙跑出府,衣服都沒來及扣好,他不耐煩的推開門,想著怎麼將那個半夜擊鼓鳴冤的瘋子趕走,誰知……
“啊……鬼呀……”
鼓前無人,只有兩根飛在半空的擊鼓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鼓面。
衙役神色匆匆,面如死灰的跑進府內,又叫出一群衙役,出來幫忙!
“不是吧,明州府內有冤魂嗎,薛大人一向嚴明自律,一切依法行事,難道是……”這要不要去請個道士來做做法呀!
“頭,我看這是那家的冤魂,來找大人洗冤的!”某個直哆嗦的衙差大膽的想象著,只是,這個猜想讓慕容清很不快樂。她勾勾手指,鼓槌直接飛到那衙役頭頂上,砰的一下打上去。
這一大不要緊,可那衙役嚇得是到處亂跑,鼓槌就像是盯上他似的,追著跑,一邊跑還一邊打,把他的頭當木魚敲,大有砸出個釋迦牟尼腦袋的情勢。眾衙差紛紛跪下,一邊磕頭,一邊求饒著,“鬼大人饒了他吧,不管那你是何方神聖,不管你是神是鬼,都請你放了他。若他有得罪您的地方,小人願給你燒香上供,只求您不要再鬧了……”
“饒了小的吧,小的跑不動了……”衙差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小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兩個弟弟,還有小人才娶進門的新嫁娘等著小人養活,您就不要再為難我了,求求您了……”
風中響起一陣銀鈴般清脆的咯咯笑聲,收回鼓槌,不再耍弄那個衙役。“多謝大仙饒恕……”衙役剛剛站起,腳一軟心中一驚,被一塊碎石絆了一下,腦袋正巧磕在一個金錠子上。“多謝大仙賞賜,多謝大仙賞賜……”他歡天喜地的撿起金子,跪地叩拜著,心中美滋滋的,想著這幾棍子敲得一點也不冤枉。
慕容清覺得無聊了,她忽然想到一個更好玩的。唇角的微笑,多了絲炫麗。鼓槌起,鼓槌落,每一下都踩到鼓點上,她居然敲起了《將軍令》,接著再來首《十年埋伏》。所有的衙役,都不由自主的跟著鼓聲扭動笨拙的身體,跳起扭PP舞,滑稽的表情,逗得慕容清嗤嗤的笑著……
“何人在擊鼓鳴冤呀!”一個頭發花白老頭走出來,精神矍鑠的神色,洪亮的聲音,健朗的步伐,怎麼看都覺得在那見過。老者回過頭,平靜的看著高懸空中的鼓槌,他用淡然掩飾著眼中的驚愕與惶恐。
這個老頭……怎麼會是——在湖邊遇到的怪老頭子!
她玩心大減,放下了手中的鼓槌,對著天空一指,無數花瓣從空中散落。花雨中夾雜著一張發黃的信盞,老者拾起一看,嚴肅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他那在京當官,深得皇上榮寵的世侄,就快要來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世侄那麼放心不下他那個小師妹,原來她這麼愛搗蛋呀,大半夜的弄得他府衙內的衙差各個睡不好覺,還被她耍的團團轉。
夜,終於寧靜下來,一切原因都歸於暗中搗鬼的慕容清溜掉了。薛涯澂叫所有的衙差都回去歇著,他一人站在府衙門口,拿起兩根鼓槌,發現鼓槌上真的繫有兩根絲線,他再次開啟信盞,看著那清靈娟秀的字跡,淡淡的笑著。
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姑娘的內力,小小年紀,居然能夠用絲線控制鼓槌來去,是個不簡單的娃娃,日後更是無可限量……
花雨中的信盞
小爺我玩夠了,暫且饒過你們,如果下次再見到這麼
笨的衙差,小爺就先廢了這裡的知府,然後拆了府衙,
放把火燒了後院,煮火鍋!
注:小小把戲,以線控槌,居然也能被嚇成這樣,明
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