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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明白太后的意思嗎?”皇后聽了這話,抽噎著道。
“太后不是一番好意嗎?”四齊道。
“太后只是覺得我這個皇后無用,想重新安排自己的人進宮,以保住索綽羅家庭的榮華罷了。”皇后拿過四齊遞過的帕子,緩緩的道。
“啊——”四齊聽了不覺一驚,她實在沒有想到,原來太后的本意是這樣。
作品相關 第十五章 暗地盯梢
皇后沿著日落前的餘暉緩緩而行,白底旗鞋踩在深宮蜿蜒的小道上發出清脆的回聲,不知不覺,皇后扶了四齊竟然走到了前些時候被皇上下旨宮禁的延禧宮,看著延禧宮鮮豔的大門已沾了些許灰塵,皇后不禁注足停留。
大門上的銅鎖還是雙獸爭珠,生動有趣,而細聽延禧宮內卻安靜的似乎連一片葉子凋零的聲音都沒有,以前這裡雖不曾十分熱鬧,但有皇上的寵愛,太監宮女也算上心,宮裡人情世故,延禧宮也算有生有色,自從皇上因鉤吻之事莫需有的冷落了素妃,她不但被著降為答應,一日三餐都是自給自足,平日裡最繁華熱鬧,估計也就是內務府發放份例的那幾日,婢女苗初領了份例與米麵菜肉,跟素妃二人在這深宮裡苟且活著。只是這些日子沒見,不知道素妃怎麼樣了,上次是她剛失了孩兒,不知現在心情有沒有平復一些。想到這些,皇后不禁往延禧宮的大紅宮門上靠了靠。
“主子,您這一直咳嗽可怎麼是好,自從上次您被禁,宮裡沒有人把咱們當人,奴婢可以忍受,可您畢竟是娘娘,奴婢不忍心。”只聽苗初在延禧宮裡哭著說道。皇后聽到這些,不覺心裡一緊,看來素妃的病還是沒有好轉,這些日子也苦了她了。
“不要聲張了,本宮這都是小事,皇上本來就不想見本宮,這宮裡人為了生活趨炎附勢,也不怪他們,我們何必又去自招沒臉面。”素妃咳嗽的很緊,說話都象是肚子被開了一道縫,呼吸頗不順暢。
“娘娘,您就是太忍讓了,可這樣我們根本無法在宮裡立足,拿我們的份例來說,倒是沒少,可現在咱們是答應的份例,本就沒有多少,米麵菜肉,都是撿剩的給咱們,其它的,更是能不給就不給,內務府一幫人盡是些白眼狼,可不吃飯行,娘娘身體一直不好,再不找太醫看,往後嚴重了可怎麼辦。”苗初一邊說一邊哭著。
“罷了,本宮說了別去招惹閒事了,得過且過,本宮從進的宮來就沒要求過其它,只是委屈了你,跟著本宮受苦。”素妃道。
這些話皇后站在宮外聽的一清二楚,不由得一陣動容,鉤吻的事,自己一萬個相信不是素妃所為,可婢女苗雙已死,死無對症,這宮裡從來都是寧可錯殺一百不會放過一個,素妃也算是不幸了。想到這,皇后示意四齊敲門。敲了幾下,苗初上來開門,皇后細細看去,只見苗初上穿著灰藍色粗布斜襟長褂,下穿淺紫丁香色闊腿長褲,一雙白布繡綠浮萍的鞋子已破舊不堪,苗初開啟門,看見是皇上站在延禧宮門口,不禁剛擦乾的眼淚又流了出來,一時激動竟忘記給皇后請安,迫不及待的站在宮門口朝院子裡喊道:“主子,快來看是誰來了。”
素妃聽了苗初的叫喊,慌忙忍著咳嗽出了內室,一支手扒了門外的簾子,一隻手還緊緊的放在心口,皇上本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探視,素妃聽得剛才的動靜,心想難道是皇上來了,透過開著的宮門,卻見是四齊攙扶著皇后在門口站著,心裡還是一陣五味陳雜,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向著皇后低低的跪了道:“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皇后遠遠的看著素妃,她這些天了日子一定是不如意的,人很見清瘦,一副病態,又穿著一身陶坯黃色的旗裝,頭上的紗花已去,珠翠全無,只一支米黃色的流蘇隨著素妃的舉止搖曳不止,更顯得素妃的孱弱無助:“妹妹這些日子實在受苦了,快些起來吧。”
素妃聽了皇后的話,心裡一陣溫暖,從地上慢慢的起來道:“多謝娘娘來看臣妾,但皇上有旨在先,還是請娘娘快回去吧,免得落人口舌。”
“剛才你們的話本宮都聽見了。”皇后道:“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錯,有病還是要醫的。”皇后道:“苗初,你現在就去太醫院,就說是本宮的意思,讓他們找個太醫來給你家主子好好瞧瞧,告訴他們,不管怎樣,你家主子還是主子,主子有恙,若太醫院不盡力,本宮定不饒他。”
苗初聽了,又跪在地上給皇后行了禮,心裡萬千喜歡,正待起身去太醫院,抬頭看見青嬪在婢女招兒的攙扶下也來到了延禧宮門口,見這架勢,青嬪冷笑道:“素答應這不是又來裝可憐,皇后娘娘難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