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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還不如宮裡的太醫。
宮外的巫師,倒也有。安城不乏坑蒙拐騙的巫師。
可一聽說先前巫師的下場,一個個保命要緊,提著箱子就溜了。
如今還是太醫在給皇上把脈,而皇上所喝的藥,還是以前的巫師所開。
太醫們雖也瞧出那藥裡有十八畏,可誰也不敢多嘴,只是裝作不知道,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
如今皇上很容易勃然大怒,再不像先前那般平和了。
被點了名來給皇上把脈的太醫,也嚇的哆哆嗦嗦。
但宮裡一向報喜不報憂,雖知道皇上的身體日落西山,可太醫也不敢實話實說,不過是講,皇上龍體欠安,養養便好。
皇上望著自己吐出的血,也知情況不好了。
他害怕死,怕的晚上睡不著覺。
本來天天躺在床上,時睡時醒,晚上就不能安眠。
這一晚,他又做了一個夢,夢到鎖兒領著安妃,還有一些騎著高頭大馬的人進了宮,一面燒殺搶掠,一面到處找他的下落。
他百般躲藏,可諾大的宮院,竟然沒有他的藏身之處,最後他只得躲進御膳房的潲水桶裡,酸臭的潲水灌入他的鼻腔,他只得忍住。
可是最後,他還是被鎖兒給發現了,鎖兒從大阿哥那裡要來了一把匕首,不顧他的求饒,一把將匕首插進他的喉嚨裡,他說不出話來,只是像一條魚似的掙扎,慢慢的,潲水桶裡黑黃的潲水被他的血染成紅色。
他全身很痛,可又叫不出聲,最後,還是王福全發現了異常,端來蠟燭叫醒了他,原來一切只是一個夢。
雖是一個夢,卻如此真切。
雖然皇上就睡在軟軟的龍床上,房裡還有上好的檀香。可夢裡潲水的味道,還是直灌他的鼻腔。
他坐在床上嘔吐起來,卻吐出了兩口血,血染紅了手帕,藉著微弱的光,像開在手帕上的梅花。
皇上心驚膽戰。
他想到了夢裡的血。
還有夢裡鎖兒憤怒的眼神。
他再也睡不著了,只是叫王福全去叫官成一行人來。
官成這種貼身護衛,平時是不用做什麼的,只管養著。
就像大明朝的錦衣衛,由皇上統領著,可以去宮外打探一下訊息,可以為皇上辦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哪個告老還鄉的老臣不聽話,他們可以領著皇上的命,去把他們殺了,殺的乾淨,不留任何痕跡。
皇上本來想對官成說,直接將鎖兒給殺了,可是後來想想,在宮外殺人,只說是個查不出的冤案,也就罷了。
可若宮裡有側福晉被殺,不但迴雪,就是大阿哥也要追查到底,到時候,反倒不好說了,於其這樣,倒不如把她押到養心殿來,至少,可以隨便給她一個死法。
官成出宮辦事,一向有皇上的腰牌隨身,所以,跋扈慣了的,到相印殿時,他還沒有適應過來,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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