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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只能沉重的點了點頭:“皇阿瑪,兒臣從來沒有怪過皇阿瑪,鎖兒她試圖……裡應外合,試圖謀反,她死了。也是應該的。”
大阿哥平時的話不多,又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在皇上面前說這樣違心的話,已讓他淚流滿面。
皇上卻很愛聽這樣的話。哪怕是謊話:“還算朕沒有白教你,你能深明大義,這很好。官成,把這兩個人的屍首拉出去,掛到城牆上暴屍一個月,以儆效尤。”
官成自然樂意接下這活。忙帶著笑道:“奴才領旨。”
先帝時,曾有九門提督帶兵將謀反,被捉了以後,掛到城牆上。暴屍三天。
據說,屍體掛在城牆上,引來幾百上千的老百姓來指指點點。
當時被亂刀砍死的提督,用一根繩子吊著,悠悠的掛在城牆外,搖搖晃晃,像一塊等待風乾的臘肉。
大阿哥掩藏的情緒又一次被“暴屍”二字給擊的粉碎,他匍匐著爬到皇上腳下。哭著道:“皇阿瑪。雖鎖兒有錯在先,可她畢竟與兒臣有夫妻之實,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求皇阿瑪看在兒臣的份上,賞鎖兒一個傳送,就不要暴屍了。”
迴雪也忙福了一福道:“皇上,如今天下太平,若輕易暴屍,倒讓不知情的老百姓恐慌,不如…。。”
皇上卻堅持要暴屍:“你們都不必說了,大阿哥,在鎖兒她勾結外人謀害朕的時候,你跟她的夫妻之情就應該絕了,難道,你只要你的側福晉,就不把你皇阿瑪放在心裡了?官成,你還在等什麼?”
官成得了旨,一揮手,叫來了幾個護衛,直接將地上的屍體拖走了。
宮道深深。
宮牆被風吹的落了漆,紅色的宮牆上有斑斑白點,像是流過血後結的傷疤。
大阿哥與迴雪一前一後。
漫長的回宮之路,還沒有走到一半,天邊竟落了雪,這倒是稀奇。
這一年的雪,比往年早來了兩個月。
大阿哥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眼神無光,走路都跌跌撞撞。
雪花落在他的頭上,他也沒有去拍,不一會兒,他身上頭上都是雪花,遠遠看著,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步履蹣跚。
“鬱妃娘娘,你說鎖兒被掛在城牆上會冷嗎?”
迴雪停下腳步,仰頭看到漫天的飛雪如棉絮一般飛舞著,不知為何,嗓子裡卻像堵了什麼,一直哽咽,更不知如何回答大阿哥的話。
下了雪,天空陰沉,陰沉的天幕壓的很低,讓人覺得很是壓抑。
大阿哥望著神武門的方向默默的道:“我要去神武門,我要把鎖兒救下來,我不忍心看著她就這樣吊在那裡。”
迴雪忙拉住了大阿哥的衣袖:“鎖兒已經夠慘了,難道你想讓她更慘嗎?”
“我不懂鬱妃娘娘的意思。”大阿哥頹然靠在宮牆上。
宮牆上的雪水浸透了大阿哥的衣裳,他後背涼的徹骨,他卻絲毫不覺:“鬱妃娘娘,鎖兒已死了,難道皇阿瑪還不願意放過她嗎?”
“你皇阿瑪已經在懷疑你的忠心了,若你去神武門救鎖兒,不但害了鎖兒,也害了你自己,你皇阿瑪隨時可以讓人放一把火,把鎖兒給燒的一乾二淨,不給你留任何一點念想。”迴雪默默的道。
這樣的話從迴雪嘴裡說出來,她自己也覺得殘忍。
可如今,皇上就是這麼殘忍,殘忍的讓人害怕。
大阿哥的身子慢慢從宮牆上滑了下來,他癱坐在雪地上,手裡抓了一把雪默默的看著,然後將雪撒到頭頂上,見那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他苦笑了一聲:“這宮裡,皇阿瑪最大,既然做他的兒子這麼難,難的連命也保不了。那我為何還要做他的兒子?”
大阿哥十分頹廢。
迴雪忙道:“大阿哥以為,不做皇上的兒子,就有活命的機會了嗎?如今你皇阿瑪不同當年,你是大阿哥,還安全一點,若你是別人,皇上對你來說,可就更危險了。”
岑梨瀾急急而來,見大阿哥癱坐在雪地裡,忙讓身後的太監扶著大阿哥起來。
雪下的越來越大。岑梨瀾站在迴雪面前,已看不清迴雪的表情,只是覺得,迴雪的臉。猶如這冰冷的雪一樣,讓人寒的徹骨。
聽說了皇上處置鎖兒的事,岑梨瀾慌的扔下六阿哥就往養心殿來,可還是晚了一步:“剛才我見幾個護衛拖著兩具屍體往神武門去,屍體上插滿了羽毛箭……。。”
迴雪示意岑梨瀾不要說屍體的事,這是大阿哥的痛。
岑梨瀾見大阿哥如此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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