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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一刻，將那把匕首捅進自己的心臟，然後轉身撞向石碑。

“不——”鳳冕淒厲的聲音就像是空間破碎那般震撼著人心，天地間到處都是他瘋狂淒厲的聲音。

羽非只覺得眼前發黑，甚至連腿腳都不聽使喚了。

祭陣……祭陣……

羽非腦海中只剩下了這兩個詞。

她早該想到，除了祭陣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依照羽凡的性格，她若知道了真相，絕對會用最決絕的方法發洩對鳳冕的恨。所以，她肯定會選擇用最慘烈的方式讓鳳冕後悔。

“我……我早就該看出她要幹什麼……”羽非抱著頭瘋狂搖著，可是卻流不出一滴淚。

藍雲風面色蒼白，眼中光芒在一點點消失。可是，還是溫柔的將羽非摟在懷中。

紅色的光芒就像一道圍牆將慕容天戮圍起來，慕容天戮前進的腳步立刻一頓，像是撞在什麼東西上，往回走，也走不了了。他就像被撞進一個鐵桶內，等著被人宰割。

這就是這個陣法的厲害，厲害之處在於，人，變成了陣。

鳳冕似乎無力的跪在羽凡身邊，羽凡已經沒有了氣息。她甚至在死前，都沒有看鳳冕一眼。她是那麼的決絕……

“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鳳冕仰天嘶叫，可是卻沒有人能回答他。

因為羽凡知道了真相，所以鳳冕才將她打昏，讓她沉睡。明明肆亂已經將她帶走帶到安全地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她會有五靈膽，還來這裡祭陣？

他想不通，也不願意去想。他只知道，羽凡死了……

他唯一想要保護的兩個人，一個死了，一個面臨死亡。那麼他這麼多年來的努力掙扎為的是什麼？低頭看羽凡明豔的眉眼，他的心狠狠的抽痛，看一眼，就覺得有無數刀尖在他的心頭切割著。

“慕容天戮，慕容天戮！”羽非只覺得自己不願自再壓抑那股瘋狂了，她要殺了慕容天戮，殺了他。羽非和藍雲風再次合力，打向慕容天戮。

可是，那力量打在那紅色光罩上，卻砰的一聲連同光罩一次碎裂了。

“哈哈哈哈，你們以為，這個女人這麼點力量就能用陣法困住我嗎？你們休想。”慕容天戮張狂大笑，然而卻不在繼續攻擊羽非等人，而是飛身離去，向著界山的方向而去。他怕真的有神獸祭陣，他就怕不聊了。

因為羽凡的力量卑微，而且不是五靈家族的人，祭陣根本不成功，只是暫時性的困住慕容天戮。若要真正困住他，必須要力量強大的神獸祭陣。

鳳冕將匕首從羽凡胸口拔出來，在羽非還沒來得及呼叫的時候，捅進了自己的胸口。

“哥哥——”羽非瘋了般的衝上去，顧不上追趕慕容天戮。可是，鳳冕卻平靜的看著她，眼中沒有恨，沒有憤怒，只有愧疚與聯絡，還有濃濃的不捨。

羽非衝到他的身邊，下意識要拔開那匕首，可是卻被鳳冕阻止。

鳳冕拉住已經有些癲狂的羽非，看著她的白髮在空中飄揚，可是心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小非，你聽著。現在，只有你能打敗慕容天戮了。”

“不，我不要打敗他。我要你活著，我要二姐活著，我要讓所有人活著……”羽非抓住鳳冕的手，嘶叫著。

藍雲風遠遠的站在一邊，他已經知道鳳冕要作什麼了。

他低頭，雖然看不到，卻知道手中的逆羽劍已經在發光。

原來，這就是結局。

原來，這就是鳳冕要將羽非困起來的原因。他知道羽非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所以，他寧願自己祭陣，讓自己承受這一切。能達到祭陣資格的，只有三個人，鳳冕，羽非，闕然。他沒有資格讓闕然去祭陣，那麼鳳冕只能自己做。

“小非，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不能讓他們白死，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你還有孩子，還有母親，若是勝利了，好友父親和雲風。你們會幸福的……不用擔心我，我將和羽凡化成三界荒魂，縱然悲苦，可是，至少我們可以在一起了，是不是？”鳳冕說的那樣淡然，此刻，他還是那個愛他的哥哥，就像小時候她哭了，這個哥哥就會千方百計將她鬨笑一般，將著開心的話，讓她高興卻為她承擔一切的風雨。

鳳冕緊緊握住羽非的手，眼中光芒在慢慢流逝。可是，他的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一種萌動的幸福。

他低下頭，看著懷中的羽凡，輕輕笑了。

“真是個傻丫頭……我就來……來找你。”

鳳冕輕輕閉上眼，聲音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