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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不阻止?還是你故意搬出市長來為自己脫罪?”吟秋瞪住他,金長安或許貪婪,但這種犯罪害人的事,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喬靳南按住她的肩,手指擦拭著她臉頰上的淚痕。她眼神充滿控訴和怨恨,如同犀利的刀子插進他的心窩。不被她信任,他除了生氣,還有更多的失望。
從不屑對人做任何說明,更不會將機密告訴女人的他,此刻對上她的臉,竟忍不住沙啞地解釋:
“我承認,是很希望那些頑固的住戶早日搬走,但調查後發現,其中一戶正是顧雨桐。她是我們集團的員工,更是你的朋友,我怎麼可能迫-害她?”
“你會因此放過她?”她一點也不相信。
“我決定用超過其他人一倍的價格補償顧家。”事實上,他還親自叫雨桐到辦公室商談過,但雨桐態度堅決。
吟秋用力呼吸著,輕顫著:
“多少錢……奶奶都不會同意,所以……你就下了狠手……”
“杜吟秋!”他再次低吼她的名字,目光炯炯地凝視她,渾身迸發駭人的氣息。他無法表達此刻翻滾的情緒,又熱又燙的火焰灼燒著他的心臟。從來,他只在乎義父的看法而已,其他任何人對他說任何話,都沒關係。可今夜徹徹底底地發現,原來不被她信任的感覺,如此難以接受!
吟秋勾起嘴角,嘲諷而鄙夷:
“在我眼裡……你就是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
“但我不會傷害無辜。”他望進她那漂亮的眼裡,最後一次解釋。
“是麼?你也有臉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她冷冷地笑了,推開他的手,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氣力消耗太多,她不想再做無謂的爭執。腦海裡反覆交替浮現雨桐哀傷的臉,寒笙焦灼擔憂的神情,還有花姐姐……
淚水不知不覺又滾落。
喬靳南心煩氣躁地捶了一下方向盤,重新發動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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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宅子裡,喬淵正在他的書房。
“喬伯伯……喬伯伯!”吟秋推開扶著自己的喬靳南,張開嗓子大喊。
“天啊!小姐……少爺,又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了?”管家的心臟這一個多月,已不知道接受了多少次如此嚴峻的考驗。
“喬伯伯!”吟秋踉蹌著腳步,一口氣爬上三樓,推開書房的門。
喬淵正在檢視集團近日的檔案,被人突然打斷,怒火頓時衝上眼眶。但看到她狼狽而虛弱的模樣時,忘了生氣,而是倏然皺眉,盯住緊隨在後的喬靳南質問:
“怎麼回事?”
喬靳南穩穩抱住吟秋搖搖欲墜的身子,沉聲回答:
“城西大火,不肯搬遷的住戶……有所傷亡。”
吟秋嘶啞地指責:
“喬伯伯……您要得到那片土地沒問題,可是原本在那裡安居樂業的人……要怎麼辦?我的好朋友……以後要怎麼辦?給她們再多的補償……也換不回失去的家,換不回失去的親人啊!”
喬淵疑惑的目光變得冷酷、犀利,逼向喬靳南。
喬靳南生怕她再不顧死活說出驚人的話語,捂住她的嘴巴,以無容置疑的語氣回答:
“金長安做的。”
“不……是你做的!”吟秋咬開他的手,急急反駁。
喬靳南沒有低頭看她,而是繼續直視著義父的眼:
“坤叔也知情。”
喬淵點點頭:
“先帶吟秋下去休息,好好陪著她。”
“是,義父。”喬靳南下頜繃得死緊,將她打橫抱起。
“喬伯伯……我朋友被害得無家可歸,我要照顧她們……”
“先照顧好你自己!”喬靳南一路走下二樓,進入房間,小心地將她放進柔軟的床鋪。他不許她再起身,不許她再多說,命管家擰來溫熱的毛巾,親自為她擦拭臉上跟手臂的汙漬。
濃重的疲倦和傷痛,讓吟秋沒有了氣力,連手指頭都懶得動。她張大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努力集中混亂的思緒。
喬靳南臉色陰沉難看,但動作出乎意料地溫柔,當看到她手臂上一塊塊被火灼燒紅腫的印跡,眼神重新變得嚇人。不敢想象,若是他沒及時趕到,她可能會發生什麼……
心臟緊抽,分不清那是怎樣一種難以負荷的情緒。
每次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她就忍不住痛得瑟縮一下。曾經有的堅強、勇敢,在今夜徹底變成了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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