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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康緊隨其後,跟著跪了下來:“兒臣來遲了……父皇……”
皇后長嘆一聲,側了側身,司馬珏和司馬康幾步跑到床前,跪了下去,細細的把順澤帝看了看,司馬康不解道,“父皇這是……中了毒?太醫怎麼說?”
旁邊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太醫顫顫巍巍的抬起頭道:“同上次祭天時所中的毒相似,但毒性卻又強上許多倍……由於中毒時間已久,即便有聖山血蓮,也是迴天無力了……”
司馬珏轉身掃了一眼殿上的眾人,掃過那斷了氣的丫鬟,直直的望向皇后:“母后可是捉到兇手了?”
皇后還未開口,悅妃倒是急不可耐的道:“還不就是你的王妃麼,你看……人已經在那兒了,”說著指了指殿下的雲歌,見皇后並沒有出聲阻止,語氣越發尖刻,“聽說你裝瘋裝了這好幾年,我覺得你也應該有點眼力,倒是連這毒婦的蛇蠍心腸也不曾看出,不然也不會有這等事情發生。先是司馬睿、然後又是她,這一個兩個都弒君犯上,你們這些小輩真是讓人寒心啊!不過我倒也是聽說這毒婦本就是鍾情司馬睿,莫不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擊不成又生一擊?倒是可憐了你這孩子,完完全全被矇在鼓裡……”
“悅妃!”“悅妃娘娘!”太子和皇后同時脫口而出,打斷了悅妃的話,悅妃則是楞了一下,看了看皇后好似面色不善,訕訕的退了下去。
司馬珏好像全然不在乎似的,只是輕輕一笑,“既然如此,母后可是有了證據麼?”
皇后深深的望了司馬珏一眼,面上依舊冰冷,“怎麼你是在懷疑本宮的判斷麼,還是覺得這大殿中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司馬珏靦腆一笑,“珏兒不敢懷疑母后,我相信母后的判斷力……但同時……我也相信雲歌。”說著,回身望著雲歌粲然一笑,語氣如磐石一般堅定。
雲歌觸及司馬珏的目光,忽然鼻子一酸,艱難的報以一個微笑,“我早已說過父皇的事與我無關,毒是他下的,那個丫鬟就是內應。現在他已經逃跑,那丫鬟也死了,死無對證,他們本就是用我來當替罪羊,你們全都不相信我我也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的……”
“那支金步搖根本就是你的,這又如何解釋呢?”司馬錦綿適時的插了一句。
“是我的又如何?當時我只是將它當做我孃親的遺物,我又怎知這步搖的秘密呢?而我……也是再被柳晉方囚禁後,我才知道這些的……”唯今之計,也只有死不認賬。
“囚禁?雲歌……這幾日你都是在哪裡?為何我尋不到你?”司馬珏倒還是沒有任何忌諱,幾步撲到雲歌身邊,仔仔細細的將雲歌打量了一番,拉過雲歌的手。
“嘶——”雲歌倒吸了一口冷氣,皺著眉頭將手向後縮了縮。
司馬珏見情況不對,一把擼開雲歌的袖子,卻看到手腕上青青紫紫的一塊塊淤青,明顯能看出手腕處被繩子勒過的痕跡。司馬珏輕輕碰了碰雲歌的脖子,“這是怎麼弄得?”聲音溫柔的都能滴出水來。
雲歌顯然是沒有見過司馬珏如此的模樣,面上有點不大自然,“這幾日都是被柳晉方綁住手腳,囚禁在地道中的石室內,就是前朝皇室留下的地宮。每日他會來給我送吃食,直到今夜才將我帶出來。脖子上的傷,約莫是他掐著我的脖子逼我殺父皇時留下的吧。”
聞得這話,司馬珏心中一痛,便要扶雲歌起來,旁邊的侍衛沒有皇后的命令也不敢多嘴,只得在一旁站著。
“別動我……”雲歌只覺得雙腿已經麻木,根本不能起身,“我被柳晉方下了藥,沒有什麼力氣……我……”
司馬珏可不管這些,一把打橫抱起雲歌,轉身道:“母后,皇兄,事情已經很明瞭了,雲歌被柳晉方弄成這副模樣,根本殺不了人的……事實已經很明瞭,我先帶她回去療傷。”說著,轉身便要離開。
“放肆!”皇后已經怒氣沖天,雙手緊緊攥著厲聲道,“無論是不是她,那容得你們說走就走?!”
司馬珏身形一頓,轉身道:“那麼,母后的意思是?”
皇后厲聲道:“小黃子,傳本宮懿旨,令文武百官即刻到光明殿議事,抽調一千禁衛軍查抄相府,全府的人都給我打入天牢,一隻蒼蠅都不準放出去!”小黃公公領了旨,匆匆的跑了出去。
皇后捻著手中的羅帕,從殿上踱了下來,“即便皇上不是她殺的,也是柳晉方所為,你以為她可以就此逃脫麼?”
皇后目光犀利,面色不善,看的雲歌更是心裡一陣發毛,原來這才是皇后真正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