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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箱子裡拿出一張布單,上面明晃晃的紮了幾十根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
聽了御醫的話,皇后和幾個丫鬟立刻將床前的簾子放下,幫順澤帝解開衣裳,接著丫鬟退了出來,只留皇后一人在簾內。
雲歌跟著簾外的眾人退得離床榻稍稍遠了一些,靜靜的等待著……
約莫過了一炷香時間,簾帳內傳來順澤帝痛苦的呻吟聲,張御醫掀起簾帳的一角,衝外面吩咐道:“快去拿個盆來——”
邊上的小丫鬟聞聲趕緊跑了下去,可是還沒等出了門,就聽得“噗——”的一聲,黑紅色的血,染上了簾帳。
頓時,寢宮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強烈的腥味。
“父皇——”“皇上——”不管是簾內還是簾外,都是一陣驚呼。
御醫冷靜的道:“皇后娘娘不必驚慌——”說完,又迅速在順澤帝身上紮了幾針,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娘娘,我們出來說話吧。”
簾子一卷皇后與張太醫從後面走了出來,雲歌他們幾個紛紛圍了上來,御醫點了點頭,來到前殿。
“皇上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后娘娘急急的問道。
張御醫撩起衣襬,慢慢跪了下去,咚咚的磕了幾個頭:“老臣無能!老臣無能!皇上身中劇毒,老臣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先護了皇上的心脈,阻止毒性蔓延……若是三日之內未取得解藥,恐怕……”
皇后神情一滯,身子一軟,幾乎要昏厥過去,幸得邊上的宮女眼疾手快,穩穩的扶住。
司馬康現在已是一臉的震驚,“怎麼可能?父皇的飲食都是我檢查過的,怎麼會有毒呢?張老,您慢慢說,父皇中的可是何種毒?”
老先生臉上也出現了疑惑的神色,“老朽行醫這麼多年,卻也從未見過這毒。只是……這毒卻有些與蝕骨散有些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實在是難以判斷。”
“蝕骨散?!你說的可是由那十五種毒蟲製成,中毒者猶如經過萬蟲噬咬,最後筋骨盡斷,七竅流血而亡的蝕骨散?!”司馬康抓住張老的手問道。
“正是。”
蝕骨散?毒蟲?眾人聽得這話,身子都不由得一震,這竟是如此毒辣狠絕的毒藥。什麼人對皇帝如此的憎恨,不單單是要置他於死地,而且還要在狠狠的折磨上一番?
皇后似乎是想到什麼,冷笑道:“一定是他下的毒!來人啊,將司馬睿那個逆子給本宮抓來!”
司馬康嘆了口氣,早就聽雲歌說此行恐怕不太平,自己和太子也進行了勸說。可是父皇卻一直在堅持,他說,其實睿兒在背後搞得那一切他都知道,但是一直沒有抓到他任何把柄。
而且,當年將他母妃那個無辜的女子拖進來,的確是他的錯,所以,此行他必須要親自來,要是睿兒有任何禍國殃民的舉動,他都不會再心慈手軟。
沒想到,司馬睿他竟然沒有父皇想的那樣起兵造反,而是……用了毒!
眾人面色慘白,雲歌更是連連退了幾步。司馬珏見到她如此神情,只道是被這陣勢和那毒藥嚇壞了,輕輕握住雲歌的手。
感到雲歌手心裡的冷汗,司馬珏微微有些詫異,偏著頭看向雲歌陰晴不定的面容。
其實雲歌自從聽到蝕骨散和毒蟲,就嚇出一身冷汗,毒蟲?怎麼就和柳晉方同她說的這麼相似呢?可是……那毒蟲的數量絕對不是十五種,難道說是蝕骨散的改良版?
那……順澤帝中的毒,到底是不是和藏在這金步搖中的一樣呢?那我該怎麼說?說我有解藥?可是要不是的話,萬一順澤帝吃了我這所謂的解藥一命嗚呼,這……我不就成了弒君?!
再說,就算是這解藥有用,可是到時候我要怎麼解釋呢?說這解藥是誰給的……說是誰他們也不會相信吧!反而會更加確信,或許就是我下的毒呢?更何況現在皇后已經懷疑到司馬睿頭上,而我名義上又是司馬睿派到司馬珏身邊的間諜,恐怕……這就更坐實了我的罪名了。
想到這兒,雲歌不禁縮了縮脖子……又將柳晉方當日的話回想了一番。
他說過中毒之人一刻之內斃命,算著這時間,並不只一刻了,而且……這御醫竟還能用金針將毒性壓制住,這一條也不符合……或許,這又是另外一種與蝕骨散還有金步搖上的毒不同的毒了!
正在雲歌左思右想之際,司馬睿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前,陰冷的目光掃過當場的所有人,不屑的道:“娘娘怎麼有空請本王來這裡了?!”
第六十六章 同歸於盡又何妨(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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