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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把麥其二少爺和木匠果日邊巴放在一邊比比樣貌的話,在卓瑪的心裡也還是木匠果日邊巴更襯得心意一些,可是,麥其二少爺那種神秘的氣質縈繞在她的心頭,是吹不散也趕不走,直叫她心慌慌的。
端端的是頭一次這麼放心不下。就算是見到木匠時,也還是因為木匠是梅朵的奴隸,所以有些不待見,認為他沒骨氣,完全跟這次不一樣,一想到就要臉頰發燙。
卓瑪一把將該在身上的被子扯掉,太熱!
一想起梅朵,就有些不舒服的想到麥其二少爺是梅朵的未婚夫了,跟她沒什麼關係,頂多就算是姐夫。
“啊——那個傻子怎麼這麼好命呢?”
卓瑪在深深靜謐的夜裡長長嘆口氣,扭頭將腦袋埋在枕頭裡。一想到那樣神秘的男人以後會是梅朵的丈夫,頓時心裡悶得就跟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喘不過氣呀。
不過一想到她以後肯定也能嫁給木匠,心裡面還是平衡了一截。哎呀,差點忘了,人們都說那麥其二少爺是個傻子,八成不說話就是因為傻,梅朵原來不也是常常不說話。光看著英俊了,真要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嫁給他那豈不倒黴死了!
這樣想著,卓瑪胸前的大石頭就小了一點。想著她以後和木匠生了一堆娃娃,而梅朵以後只能和麥其二少爺在臭氣熏天的屋子裡老死,光是想想心裡面就美得慌。
就在這樣美麗的幻想中,卓瑪終於漸漸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大早,梅朵的房門就被人大力的敲響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難得懶睡一次的梅朵痛苦的將被子捂上了頭。媽呀,這是鬼來叫魂了?
因為年紀小,就睡在她屋子裡面的央蘭一聽見這震如天雷的敲門聲,嚇得跟只兔子一樣在梅朵面前一躍三尺。
“怎麼了?怎麼了?”
因為燃燈節要過兩天,所以給奶孃桑吉放了兩天的假,也因此今天早上梅朵和央蘭就通通睡懶覺了。央蘭就睡在梅朵床前的地毯上,蓋著一條薄被子。被這麼一驚,直接穿著內衣就從被子裡蹦出來,神情驚慌的還以為奶孃桑吉殺過來立規矩了。
梅朵還賴在床上,央蘭草草套了個外袍就跑去開房門。
“咯吱”一聲,婆郎拍門的手正正的拍在了央蘭的小腦袋上。
“啊,痛!”央蘭連人都沒看清就遭到迎頭一擊,嚇得就以為真是桑吉米瑪來官寨了,立刻就雙手捂頭,腦袋垂到了胸前,後退幾步在門邊站好。
“奶孃我錯了,我不應該偷懶不早起的!雖然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但是奶孃你肯定比我和小姐睡得還完,我不應該自己不起床,還連帶著主子也一塊睡懶覺!奶孃我錯了,我……”
就在央蘭的嘮嘮叨叨中,婆郎張著嘴站在門外,不明白自己怎麼敲個門就把一個小姑娘敲傻了。
仁青諾布看著兩個蠢得不能再蠢的下人,跨步進了門就去找梅朵。他以為他有個不聰明的奴隸就已經夠可以的了,沒想到梅朵也有個充樣子的侍女。
一聽到梅朵大小姐還在睡覺,婆郎生怕央蘭的嘮嘮叨叨會打擾到梅朵,趕忙將她拉出了門外。
躲在被窩裡的梅朵一聽到是奶孃來了,立刻蜷縮到牆角。聽得央蘭懺悔的聲音到了門外,還以為是奶孃桑吉把央蘭拎出去教訓,趕忙再眯一會兒,等會兒奶孃就要把她拎出來了。
突然,身上被人拍了一下。
梅朵一哆嗦。這麼快!
於是在被窩裡面扭一扭:“唔~再眯一會兒,就一會兒。”
從被窩裡傳出來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睡意與嬌憨,被窩還一動一動的,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傢伙在扭動。仁青諾布拍著像包子一樣的被子的手一停,就堪堪聽在了被窩的上方。
他有些訝異的看著小包子,只覺得從來沒有聽到過梅朵用這樣的聲音跟他說話,心裡面被這聲音衝得一軟,眨眨眼,還想再軟下去。
他靜靜的往床邊一座,等著梅朵口中的“一會兒”過去。
縮在被窩裡的梅朵沒有想到今天睡懶覺的請求這麼容易被批准,立刻樂不可支的再打一會兒盹。感覺到床板一塌,也沒在意,只當是奶孃在身旁守著。
就這麼,過了一會兒後,仁青諾布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又在小包子上拍了一下。立刻,梅朵軟軟糯糯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恩~再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與此同時,把腦袋從被窩裡面鑽了出來,但是眼睛還是閉著的,揹著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