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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一行人在袞秋的帶領下,一路平安的向汪覺家駛去。
到了冬天,這一路上是很不好走的。野獸之類的威脅倒是少了不少,可是更多的阻撓卻是來自天氣。
在藏族,預測天象的方法有很多,比如說以雲氣來觀察天象就能有四五種觀察方式:
第一種是以雲的顏色來預測氣象。如果清晨天上的雲彩呈現出紅紅的顏色,那就代表著中午過後,一定下冰雹或者是暴雨。而在夏季的晚霞如果雲彩透紅,則代表著一日之內有冰雹;呈現黃色,由少積多,則證明日落時或傍晚下冰雹。白雲遊動快、狂風煙霧、黑雲密佈、雷聲轟鳴則短時間內下暴雨。午後雲呈現紅則天晴。
還有以雲遊動方向、雲的位置、雲的形狀,或者是霧的變化來預測天氣變化。譬如雲霧瀰漫、湖水氾濫形、雲層積多螺旋形、雲條變杖形、烏雲層積等都為下雨或雪的預兆。
這樣的觀察數不勝數,不必贅言。
這樣的觀察是藏族人民透過長期生產、生活經驗的積累而形成的民間歷算,一代一代口頭流傳下來,易學易會,就是不識字的人,只要勤於觀察、分析,也能預測到天氣的變化。
這是高原氣候特有的一種預測方法,說的有意義一些,那就是長期以來人們改造自然和征服自然的科學武器,對農牧業生產所產生的作用尤其突出。
透過這樣的觀察,每每遇到有雨、或是冰雹等比較讓人受罪的天氣前,梅朵都會下令讓隊伍提前做好準備。因而還算是比較順利。
在甘孜康藏這裡,因為地域遼闊,人口密度小,地形複雜,多山,江河溝谷縱橫,再加之海拔高,氣候寒冷多變,這諸多重重的困難因素會給出行帶來極大不便和困難。
普通人們外出,或步行,或以馬代步。牧區、半農半牧區以耗牛馱運,河谷山地農區則是多以騾、馬、驢、黃牛負重。
沿途數十里,乃至上百里都極少出現人煙,所以出行者需自帶帳篷、衣被、口糧、鹽巴、茶葉、炊具等物,以備食宿。
這也是單獨人們幾乎很少會出行的原因。
實在是太受罪了。孤零零的死在哪裡,恐怕幾十年就不會被人發現。
像梅朵這種大型的隊伍因為準備的充足,倒是不會有物資能問題的困擾。出行的疲累是無論步行、騎馬還是坐火車、飛機甚至於航天飛船都會出現的。
而在人們的疲累中,汪覺家的官寨就變成了人們心中的朝聖之地。
梅朵坐在馬車裡面,不止一次的聽到外面有人在詢問袞秋“還有多遠才能到啊”“還有幾天才能到啊”!對此,袞秋的回到永遠都是同樣的回答:“不遠了,不遠了,再走十幾天,十幾天。”
然後人們又是認命的趕路。
梅朵對袞秋的忍耐力表示敬佩,同時也對他這人更加的看好。從達傑索朗的嘴巴里知道,袞秋這個傢伙就是個隱藏在雪貢家的小探子!這下暴露了。
作為一個探子,居無定所的,整天還要東跑西跳的打探訊息,這日子過得是有多麼艱辛梅朵還是能夠想象的到的。
中午起灶時,選了水草之地,下人們卸下牲畜馱鞍和物資,就近放牧;用石頭支起三鍋莊,拾了柴或者牛糞,生火熬茶,用整羊皮揉製成前加一截鐵皮管的皮火筒吹火。
這一路行來,大家或者吃糟耙,或吃其他乾糧。偶有葷腥。
不過,土司大人都不嫌棄,下面的人又怎麼敢抱怨呢,大家都看著土司大人吃得適合他們一樣的食物。
食畢,收回牲畜上鞍繼續前行。
到了傍晚,生起簧火,或搭帳篷,以牲畜馱墊鋪地。梅朵當主子的還好,就算到了搭不了帳篷的時候,還有馬車,但是其他的下人們就只能以鞍為枕,以衣為被露宿,或在大樹下,山岩旁“打野”過夜了。
有的時候遇到風雪雨天,帳篷又不能即時搭起來,那滋味,真的是很不好受。
途遇小溝小河,涉水而過,若遇江河,或以溜索,或以牛皮船、木排為渡。
梅朵從來沒有想到從雪貢家往汪覺家去會是這麼的艱辛。真讓人生出一種有去無回的感覺。
看來以後要不然就是不去,要不然就是避開冬天再去。
真不知道前一個月時,達傑索朗就帶著一個侍從堪布,是怎麼艱難回到家的。
那個男人,遇到什麼苦也從來不說。他認為,只要安全度過了,就不能算得上是苦。
對於達傑索朗的這種性格,梅朵也只能嘆一句,真是老汪覺土司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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