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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花園裡,陸雨笙狼狽逃離後,幾位貴客面面相覷,先後追隨離去。地上的楚思嬌也被聞訊趕來的李氏命人抬走了。
曲終人散,梁蕭吐了口濁氣,揮手招呼假飛荷,豪邁道:“回去!”
“容兒……”
楚華揚叫住了她,有些欲言又止。
梁蕭裝作不耐煩地皺眉,“又怎麼了?”
“你……”
楚華揚想問出心中的困惑,視線落及某處,眸光陡然一凝。
只見,寬衣廣袖順著梁蕭抬手的動作滑落,露出一截白藕般的手臂,肌膚白嫩光滑,本該是耀眼地美好,偏偏那手腕處,一道小小的彎月傷痕損毀了那份完美。
這是——
楚華揚眸光愈加沉了幾分,隨即笑言:“今日容兒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這幾日君悅樓花重金請來了言百見,那人說話風趣異常,酒樓常是高朋滿座。容兒若是無趣的話,哥哥帶你出去解悶。”
梁蕭側頭,似乎沒有注意到楚華揚眼神的變化,只是隨口問道:“言百見?”
楚華揚微笑著解釋,“是個說書先生。他說的趣聞都是常人難以聽聞的,內容甚是千奇百怪,陽春白雪有之,下里巴人有之。長見識或許不夠格,但消遣解悶倒是綽綽有餘。”
梁蕭哦了一聲,意味不明地笑笑,無所謂道:“不過是個說書先生,不去。”
說完揮揮手,帶著假飛荷,丟下楚華揚離開。
看著漸漸消失在廊道的背影,楚華揚漸漸收起微笑,眼底泛起莫測的光芒,招手呼喚亭外的長隨,吩咐道:“將前幾日大小姐在郊外殺死的狼屍尋來。”
青衣長隨聽令點頭,隨即躬身為難道:“少爺,已過十來日,想必狼屍已腐爛……”
楚華揚低頭看著池中盛開的蓮荷,想了想,又吩咐道:“狼骨也行。另外,務必保證狼骨的完整。”
“是。”青衣長隨雖然疑惑忽如其來的命令,卻也沒多嘴,簡潔領命後躬身退下。
蓮荷清雅,清澈的池水中,倒映出一雙明明滅滅的眼眸,深不見底。良久,眼眸的主人嘆了口氣,有些事情,即便證據確鑿,他也要再確認一下。
日暮西陲。
假飛荷跟著梁蕭進入華容軒之後,迅速換衣變臉,年輕稚嫩的面孔,迅速恢復了之前的滿目蒼夷,皺紋遍佈。
綠豆小眼滴溜溜地轉了幾轉,小老頭賊兮兮道:“楚小姐楚小姐,你腦袋裝裡的東西,跟小老兒聽到的不一樣,是不是假裝的啊?現在怎麼不裝了啊?”
“那你之前以為我腦袋裡裝了什麼?”梁蕭笑眯眯地問,只是嘴角那弧度有些滲人。
小老頭一點也沒察覺,想也不想地直接道:“草啊。”
梁蕭繼續笑,“那現在呢?”
“寶啊。”
小老頭答得甚是乾脆。
看著眼前的綠豆眼都快被期待淹沒了,梁蕭好脾氣地勾勾手,小老頭十分上道地湊上耳朵,梁蕭也學著他的樣,賊兮兮地說:“我……”
又有牆角聽了,做賊的興奮感,讓小老頭激動到顫抖,屏息靜聽,哪知道,哪知道——
“不告訴你。”
冷不丁被潑了盆冷水,瞬間澆熄了小老頭的熱情。他十分委屈地扁嘴:“小老兒又不是那陸大美人,沒有誣賴陷害楚小姐,楚小姐幹嘛欺負小老兒?”
梁蕭嘴一抽:“給本小姐正常說話。”
小老頭這才遺憾地收起賣乖的嘴臉,手一伸就是要錢,梁蕭也不廢話,拿出從前身積蓄裡找來的銀票,隨手一遞,錢貨兩訖。
看著精瘦老頭拿著銀票,屁顛顛地消失在視窗後,梁蕭勾唇,陸雨笙,今日的痛苦還只是剛開始,明日才是重頭戲,希望你挺得住。
走到還在沉睡狀態中的飛荷身邊,梁蕭眯著眼觀察了下,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洪亮的響指聲打破了沉靜的魔咒,飛荷眼皮動了動,睏倦地醒來。
待眼底的朦朧散去後,察覺到自己竟然不分尊卑坐在椅上時,飛荷一驚,慌忙從椅上起身,撲通一聲就是跪下:“奴婢斗膽,請小姐責罰。”
卑微下跪的模樣,看得梁蕭不適地皺眉,她揮揮手,“出去吧。”
“多謝小姐。”
飛荷不敢多想,磕了個響頭,彎腰退了出去。飛荷才敢皺眉,伸手揉揉額際,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望了望天色,月上梢頭。
她搖搖頭,想不通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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