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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過,最終歸於平靜。
“岐凌,官員庶出子弟的畫像,不必尋了。”
半晌,軒轅珏近乎愉悅的開口下令。話落,徑自舉步踏入府中。
岐凌心一涼。
果真,是楚少爺?
全然不知岐凌心中想法已然扭曲的軒轅珏,無人為引,一路直往軒轅禛就寢的院落而去。
一入主屋,他抬手免去外間眾位御醫的跪拜行禮,直接朝著內室走去。愈往前進,撲面而來的鐵鏽味愈加濃厚,楚華揚清潤的診斷聲與軒轅祺失望的問語,亦是愈加清晰,軒轅珏輕蹙著眉宇,一步步踏入。
“毒迫心臟,血流不暢,面容潰爛,四肢……陽氣浮越,病重者已,無一可治。”
“當真全無希望?”
“七皇子該滿足了,若非有千年何首烏吊著,四皇子早已……”
縱然不喜這四皇子,縱然對這四皇子心有怨恨,但見一個曾經冠絕皇朝的驚才如今竟這樣邋遢地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坑坑窪窪地面容,早已不復當初的冰冷俊雅,渾身散發的惡臭,比之街邊的乞丐還不如。這樣的差距,到底楚華揚心生不忍。
不是他心慈悲憫,而是軒轅禛的慘狀,真的讓人驚寒同情。
楚華揚收回手,退至一旁,與楚華容站到一處。
軒轅祺眼神一暗,從來張揚的眉目,一片蕭索寂然。
“真的沒救?”楚華容低聲問。
楚華揚搖頭。
楚華容皺眉,看向床上那個苟延殘喘的男子。
從借屍還魂至今,她與他對話不過三兩句,對他的為人,談不上不滿或是厭惡。針對他,也不過是因他與陸雨笙戲弄前身一事。原本以為她一報還一報,便是對前身最好的報答。
但現在,顯然不是。
他想如何,她待如何。前身竟是以這樣的信念喜歡著軒轅禛?
如此,她所謂的最好的報答,倒是她自以為是了。還有就是,那布條……幾番思索,楚華容不顧身旁人的驚訝和阻攔,上前一步,一把拉開失落的軒轅祺,檢視軒轅禛的症狀。
無視那氣若游絲的病態,她利落地用手指翻動他的眼皮檢查,然後是鼻子,然後是口腔,大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掰開他的嘴,無懼從裡面散發出的陣陣惡臭,她俯身湊上前去,仔細檢查口腔內的狀況。
“你在做什麼?!”
軒轅祺猝不及防被人扯退,還不待回神,就見楚華容俯身,似要親吻四皇兄。當下又急又怒,似是醋語脫口而出:“阿容,你當真如此喜歡四皇兄,連生病了都想著趁機親近?!”
軒轅珏腳步一頓。
一旁的綠衣丫鬟剛好掀開內室的最後一重青色帷幕,楚華容俯身的一幕恰入他眼底,軒轅珏精緻的眉目,陡然深沉了幾許。
“不必多禮。”
抬手免去楚華揚的作揖致禮,軒轅珏眸光淡漠,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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