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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主子,是相爺!
也僅是相爺!
如是一想,黑衣護衛冷汗淋淋,他竟將相爺忽視一旁,犯了一僕不侍二主的禁忌,直接聽大小姐的命令從事?!
“大……大小姐……”黑衣護衛止住腳步,看著已然踏出房門的楚華容,唯唯諾諾地喚了聲。
楚華容腳步一頓,回頭,便見黑衣護衛停滯不前,臉色驚疑猶豫的一幕,黛眉皺起,不悅道:“怎麼?”
078 楚相無恥
明明僅是挑眉的動作,黑衣護衛卻無端覺得有股陰寒之氣從腳心升起,瞬間一個驚悸顫抖,竟是不敢回話。
見此,楚華容眉宇添了抹不耐,原就寡淡的面容更是一片寒涼,她張口,欲要催人,沉怒多時的楚相卻在此刻發話,臉色青黑,語氣更是怒火旺盛:“容兒,你這是什麼態度?!”
楚華容挑眉,不甚在意地掃了眼楚相的墨臉,在看看還踟躕不前的黑衣護衛,心念微轉,便知曉他為何猶豫。
楚華容冷哼一聲,無視楚相高漲的怒意,直接朝人群前方的楚華揚道:“哥,你把人壓回去。”
“楚華容!”
不待楚華揚應聲,楚相就冷著臉怒斥了一句,爾後手朝前重重一揮,身後的護衛立馬會意,朝著他的指向將人攔住。動作迅速無比,看樣子,是勢必要將刺客留下。
被團團圍住的護衛鬆了口氣,這樣也好,相爺自己下了決定,他就不需要在兩位主子之間為難了。
如是一想,護衛面上再無猶豫之色,僅是一手緊抓手下的麻繩,一手緊扣住黑衣人的肩膀,躲在人群之中,恭敬垂頭,豎耳旁聽兩位主子爭吵。
楚相惡狠狠地念著楚華容的名字,卻發覺對方全無所動,而楚華揚更是無視他的命令,直接聽楚華容之言,撥開重重護衛,就要揪出困在其中的黑衣人。
“揚兒?!”
被女兒蔑視,被兒子無視,兩相漠視疊加,楚相氣得胸口起伏,其錦衣上的刺繡精妙的飛鶴,隨著那起起伏伏的胸口,似要展翅欲飛。
楚華揚絲毫不予理睬。
“都給我攔下。”
見此,楚相更是怒急,不再顧及父子情分,直接斥了一句,隨後又道:“莫年!”
話音落下,卻久無人應聲,楚相拉下臉,未及遷怒旁人,便有一個護衛冒死言道:“老爺,管家方才按照您的吩咐,送李姨娘回去了……”
聞言,知曉管家不在的由頭情有可原,諸事不順的楚相這才稍稍息怒,旋即轉聲冷喝:“將刺客押入柴房,嚴加看管!”
“是!”
“是!”
幾道不約而同的應聲之後,一干護衛便動手拿人,手一伸,就往黑衣人的方向襲去,欲要從先前猶豫的護衛手中搶人。只不待那幾雙手碰上刺客的衣裳,幾道銀光閃過,一干護衛立馬疼得收手。
只見他們裸露在外的黝黑手背,一根細長的銀針閃爍,護衛驚悸,疼痛難忍的同時,不知所措、亦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射發銀針的主人——
楚華揚眸光泛冷,在目瞪口呆的護衛眼中,坦然自若地收手,爾後朝黑衣人走去。
隱約知曉楚華揚發怒的一干護衛叫苦不迭,不曉得是該聽楚相的話押人離去,還是該愛惜性命,為此刻的楚華揚讓路。
見一干護衛隻眼巴巴地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楚相眼一凸,朝那始作俑者怒道:“揚兒,你非要與爹作對?”
這刺客竟膽大包天三番兩次入他相府尋事,若說沒個幕後之人他絕對不信!
這般隱患,一日不除,他一日不得安寧。既是如此,嚴刑拷問一事,自該由他親力親為!
楚華揚轉頭看了他一眼,聲音裡再無溫潤的色彩,僅是就是論事:“這人是揚兒要抓的,更是容兒抓到的,揚兒需要此人。”
“今晚擾了爹安寢,還請爹見諒一二。這人,揚兒是要定了!”
“爹還是儘早回去休息吧。”
一番話說得直白無二,楚相要再辨不出自己被利用了的事實,他也真該瞑目了。
是以,楚相再一次挑起怒火,這一次,卻未怒喝楚華揚的名字,而是避重就輕道:“這刺客憂及相府安危,由爹親自處理再恰當不過。”
聞言,楚華揚直覺皺眉,只因楚相所言在情在理,他辯無可辯。
見楚華揚面色動搖,楚相心下冷哼一聲,手一抬,趁此時機出令:“還不快動手!”
護衛得令,即時執行,只不若才剛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