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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那粉衣婢女趙陽愣愣應聲,隨後小心地避過沉睡的蛇群,一步一步挪向錦衣男子。
只不待還未行至男子跟前,男子便抬手阻止:“不用過來。”
粉衣女婢一怔,爾後憂心道:“主子?”
男子卻已不看她,轉而看向了那個輕而易舉令他受傷的軒轅珏,殷虹的唇微啟,陰柔的嗓音從裡方流露,如寒冬臘月中的深山陰風,光聽著,便令人覺得頭皮發麻。
“南楚三皇子南元殤,見過王爺。”一句簡短的問候過後,未及軒轅珏點頭回應,他便繼續說道:“本皇子與楚家貴女的事,本是私人恩怨,王爺此番出手,是否有欠穩妥?”
話落,他又是悶聲一哼。
胸前被罡風劃開的口子,從左胸前至右腹下,斜長而深厚,皮開肉綻,端得是觸目驚心。
該是痛入四肢百骸的劇痛,而南元殤卻是抿唇,僅發出一聲難耐的哼聲之後,再無喊疼之說。
一番鐵血堅韌的模樣,令人不得不敬佩。
只不若,敬佩是一回事,令他心中所想之人日夜憂心不得安眠,對他心中所想之人起了殺心又是另一回事。
軒轅珏精緻的眉宇微凝,撇開心中那微妙的欣賞之意,清越的聲音,夾雜著絕對的冷意。
“楚家貴女的事,便是本王的事,便是皇朝的事。絕無私事一說。三皇子公然圍殺我皇朝王妃,可曾將皇朝放在眼底?”
“王爺,您,您誤會了……”
軒轅珏話音方落,一旁早想好如何擺脫困境的南音,搶先一步在南元殤開口解釋:“王爺,是楚家貴女先一步觸怒主子,主子才稍稍還以顏色的。”
“混賬!”
楚華揚緊接南音的尾話,直接斥責了一句。爾後一個跳躍,倏然落在軒轅珏用內力清出的小道上,面色不悅:“召喚萬蛇圍殺,若一不小心,便有被萬蛇吞噬的危險,如此心機,何止是稍稍還以顏色?!”
“這……”
南音冷汗。
主子在南楚任意妄為慣了,橫行無忌。從未有人剛觸主子的眉頭,更是無人敢觸碰主子的禁忌。
方才楚小姐碰了主子,若是在南楚,便是被大卸八塊,也未有人敢說些什麼。
只不若,這是在皇朝……
南音著急辯解:“楚少爺您莫要如此說。方才南音所為,您也見著了。需知南楚絕無傷害昶王妃,挑釁皇朝威嚴之心,還望楚少爺謹言慎行。”
若是因為主子的任性惱了護短的皇朝人。回國後,迎接國主怒氣的,不會是主子,而只會是他們這一群跟隨的奴才!
思及此,南音噗通一聲下跪,對著軒轅珏便是一通辯解:“王爺,您瞧著,若是主子真要殺害楚家貴女,又何必令奴才將銀簫交予楚小姐?令楚小姐反敗為勝?”
軒轅珏斂眉,柔淡的目光轉向楚華容手中的銀簫,爾後視線往上,觸及她手中的青色腰帶,再觀她略微鬆散的裙裝,眉目忽而沉下,對南音的解釋,一字不信。
對著楚華容無聲口語了句整裝衣物後,原就冷凝的聲音,愈發懾人,“事實情況如何,我皇朝百姓自有評判。還請三皇子到大理寺走一遭。”
南音怔愣驚呼:“王爺?!”
皇朝百姓,從何而來?!
南音面上疑惑太過明顯,以致於不擅辨析人心的粉衣婢女都看出來了,蒼白如紙的俏臉微皺,她垂眸低語:“方才,有皇朝百姓經過。”
話雖未對著南音說,但其中意思,顯然是提示南音。
南音一怔。怔然後,又掃了眼死寂不動的萬蛇,瞬間心若死灰。
人證物證俱在。
他想逃脫責難,無異於痴心妄想。
看了眼自始至終都不曾辯解的粉衣婢女,南音更是頹敗,她是否一早就料及這樣的後果,才一言不發的?
烈日炎炎。
南音已然能夠預料到自己慘不忍睹的未來,一張清俊的白臉,瞬間黯淡。
房頂上,聽言軒轅珏提醒,將青色腰帶重繫腰間的楚華容,入眼的便是南音垂頭喪氣的一幕。
楚華容挑眉,轉瞬想透南音想法,爾後嗤笑一聲,將手中的銀簫往他的方向一扔,動作隨意無比,也不管對方接不接得到。
爾後,瘦小的身影利落地跳下房頂,行至軒轅珏跟前,勾唇說道:“來得夠快。”
軒轅珏聞言,心中卻未有何欣喜之意,只是輕聲問了句:“沒事?”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