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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機靈靈打了個寒顫,那個聲音還是不依不饒,帶著種無可抵制的魔力,繼續催眠她的神經,“那些男人,可以甜言蜜語,可以海誓山盟,更可以隨意拋棄。雲迪如此,就連方野城也是如此,歸根到底,就是你沒有權,沒有錢,沒有勢,不能帶給他們安樂,亦不能讓他們享盡榮華”
“不,不是這樣的”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忽然跳了出來,只是這反抗的聲音是那麼的潺弱,那麼無力,終被這魔力般的聲音壓了下去,“雖然,你本是金枝玉葉的身份,你也擁有強大的皇朝會勢力,可是這一切都無法呈現在陽光底下,無法正大光明地顯耀於世人面前。只要稍一顯露端倪,便會遭致慘烈無比的報復。到那時,不但大仇無法得報,你自己也會身首異處……”
雪芽的香靜靜地,滿室皆是清逸的香氣,她忍不住端起茶杯,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才勉強斂定心神,語氣又恢復了素日的閒淡,“兒女情長,怎麼抵得過國仇家恨?”
只這一句,偏生就咽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是啊,兒女情長,怎麼抵得過國仇家恨?這不是在她跟雲迪你情我儂之時,他對她給出的警告麼?曾至何時,自己也顛倒了位置?
內心之中,忽然湧起無限的自責,沉吟半響,才低低地道:“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放心,以後再不會說這些無聊的話了。只是,在你遇到困難之時,莫忘了尋求我的幫助”
“我會的,風哥。你永遠是我想念的人”她忽然也有些傷感,睫毛上有淡淡的水珠在顫動,裙角飛揚,在空中劃下美好的弧線,又落回到原處。
“嗯”他亦眼角溼潤,不敢久呆,便站起身來辭行。
凌嫣望著他好一會兒,那個糾結於心的問題終於翼翼地問出了口,“那一晚在輕衣樓,我們到底做過些什麼?”
他驚訝地看著她,忽然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眉尖亦蘊含著狡黠的笑意,不答反問,“你以為呢?”
“我,我,我不知道”她驀地臉色一紅,忽然小女兒情態起來,滿臉不爭氣地灼熱,像被六月的驕陽炙烤過。然而眉宇深處,卻又顯露出那麼一絲絲的焦灼。想起前一世裡,與紈絝子弟打情罵俏,也正兒八經地談過幾場戀愛,擁抱親吻即便**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連初到這個年代,她的愛情觀也是如此,可是世事變遷,在經歷那麼多的風雨以後,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了,變得更像這世間的女子,在意那些平素從不看重的貞潔和名聲。
她應該很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吧。他不無悲哀的想,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內心忽然再次隱隱灼痛起來,像利刃在一刀一刀剜著他的心臟,剜得鮮血淋漓。
“那晚,我們什麼事也沒發生”他淡淡地笑著說完這句,便一轉身,如飛而去。
凌嫣望著他的背影,一時心亂如麻,只顧呆呆地坐著,動也不動,彷彿要坐到地老天荒一般。
“仙子,你請的客人到了”侍婢青兒輕輕地走了進來,給她披上罩衣。
她這才回過神,愣了一下,才驀然想起今天約了國舅爺的公子李耀共進晚餐,於是淡淡地道:“把他帶到玫瑰廳裡去我馬上下來”
“是”青兒退了出去。
她亦起身,回房稍事打扮,便緩緩地下樓而去。
她所居住的“琉璃宮”,是整個“紅軸樓”裡面積最大風景最好也是佈置得最奢侈豪華的一棟。紅色琉璃作瓦,青石磚作牆,波斯地毯鋪地,樑上盡滿飛禽走獸,雕刻得栩栩如生;沿著壁頂朝下,垂墜著各色的絲質流蘇。
整棟樓宇只有兩幢建築,一幢主樓,一幢便是下人與護衛們的飲食起居。主樓共有六層,一樓專事會客,二樓專事宴席,三樓專事茶室,四、五、六樓便是她的私人禁地,未經通報,任何人休得逾越。
她所指的牡丹廳,便是二樓的宴會廳。
轉過十八扇烏檀描金芙蓉花開的寬大屏風,便瞧見李耀公子有些侷促不安地坐在那裡,神情激動,翹首以盼。
“妾身來遲,勞公子久候了。”聲音猶如黃蔦出谷般婉轉低鳴,清脆悅耳動聽之極。
李耀驀然回首,便覺幽香陣陣,不絕如縷,直如欲透入人的骨髓一般。意亂情迷中,眼前一抹窈窕身影,眉如遠黛,唇似蜜桃,眉心一顆豔麗的硃砂痣,蜜色透紗銀閃緞的抹胸長裙,形燕尾狀搖曳於地,外罩的輕紗薄如蟬翼,能清晰看見裡面皎潔如雪的肌膚;黑髮如瀑,洋洋灑灑下垂於腰際。她赤著腳,對著她微笑,明眸善睞,目光流轉,顧盼之間,俱是灼灼生輝。
李耀定定地望著她,目光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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