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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異鄉客而言。冢南客棧內,一書生打扮的男子就因此而皺著眉,想來是犯難了。
“夥計,給我來五兩肉饅頭。”男子才坐下,便出言打尖。
小二取下肩上粗布,抹著雙手笑著:“客官您是外鄉人吧?在京城只有肉包子,沒有帶肉陷饅頭的說法,包子也不是論斤兩來算的。請問客官要幾隻肉包?”
男子不緊不慢地將懷中錦盒放在桌上,笑容裡略帶歉意:“那就五隻肉包子罷。”
“好嘞!馬上到!客官您先用著茶水。”小二放下瓷杯,用茶壺斟滿後便高聲答應著離去。
雖是冬季,男子路途迢迢後飲盞熱茶,倒也不失愜意。
早有聽聞京城人好客,如今見來委實不假,就男子等肉包的當兒,已有人上前搭訕道:“兄臺,可借個座兒?”
“請……”男子將錦盒朝自己挪了些,示意對方就座。眼角也稍稍打量了一番這位新朋友——
七尺的個兒,圓圓的臉蛋,臃腫的肚腩,卻操著一柄長劍在身。乍看這位朋友有些怪異,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滑稽。
見男子點頭,對方也就不再客氣。他將長劍橫擺在桌上,雙手抱拳道:“鄙人郭祥!不知兄臺作何稱呼?”
男子淺淺一笑,在一邊的杯託內順手摘了個瓷杯擺正,示意小二前來斟茶。嘴也沒閒著,正色答道:“在下楚殤,來於悉城。”
一文一武,一來一往,一言一句,來來去去的攀談再加包子的上桌,卻也很快奠定了兩人的友情。
知曉郭祥是京城本土一轎伕後,楚殤自然開始打聽起他想要找的人來:“郭兄在京城可謂人熟路詳,可曾聽聞京城內有一所在叫‘媛蹤閣’呢?”
“媛蹤閣??”郭祥放下茶杯,打量著楚殤,饒有趣味地道,“看不出兄臺千里趕來京城,竟為的是一己紅顏。”
“你!”楚殤結舌,情緒顯得激動非凡,“兄臺怎知我是為女子而來?!”
“哈哈哈哈!”郭祥笑道,“楚兄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媛蹤閣,可是京城一出了大名的風月所在呢。”
……
……
媛蹤閣的春是盎然,夏是濃情,秋是招展,冬是含蓄。這一年臘八的媛蹤閣,卻在含蓄中多了份意外的爭執——
“哥,妹子所言無半句虛假。倘若我真是風塵女子,定不會將哥約於此處敘舊。”楚春嬌妙目看著男子,堅定中透著幾分貞烈。
或是楚春嬌的話有幾分在理,楚殤一臉通紅頓時緩和了不少。他道:“妹子,哥真錯怪你了?可許多老鴇都是難保其身的呀。”
見楚殤不再為難自己,楚春嬌兩手相彎,輕輕摟住楚殤的胳膊:“哥,咱上樓罷。妹子給你奏一曲兒。”
“不急,你先告訴哥,到底是不是完璧之身?”
“是……的呢……哥你真是的。這樣子問,叫妹子臉往哪兒擱啊?”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哥今天還想再聽聽那首《春嬌殤情》。”
“嗯!!哥,信裡那首《梢前人老》你接著嗎?妹子讓雲客捎了去的。”
“哥上心著呢。一會也唱我聽罷……對了好妹子,這兒有臘八粥嗎?”
“瞧哥,寒顫我呢?臘八粥要多少有多少呢。咱先上樓,別趕這兒杵著了。”
“妹子你……什麼時候摟著我的,折煞人呢。”
“呵呵,怕人笑呀?放心,這兒沒正行人。”
“那你也不能呀。咱上樓……”
……
……
好馬好劍是講成雙成對的,討個好口諭。信鴿也是講究成對的,類似一種彩頭。與雲客相應的,還有一隻信鴿,叫折風。
雲客在楚春嬌手裡,而折風,在京城一位權賈府上。
臘八節講究兩個習俗:一是喝七寶五味臘八粥,二是謝佛慶收祭百神。
這位京城的富商權賈,此時看著籠裡的折風,不由想起了一可人兒。他左手撫摸著信鴿,右手捏玩著玉器,對身邊僕役吩咐道:“備轎,今去媛蹤閣。”
於是很巧的,郭祥穿著紅衣裳,抬著紅木轎,纏著紅緞帶,吆喝著,載著主子上路了。
“一,二,一,二,喲嘿喲嘿。一,二,一,二,喲嘿喲嘿……”四個抬轎伕,就數郭祥喊的最響。旁人很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原本不數郭祥嗓門最亮的呀。原來無人知,他此行的目的和他人不一樣呢——他可以再見到春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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