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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狗血天雷船戲神馬滴,十分有愛,默默爬走……
☆、噬魂齧心
傍晚時分,韓冰出府獨自走走。街市還是如常般喧囂繁華,他不知不覺又踱到凌江邊,但見夕輝秋卷,霞浪逐葉,悠悠點點都是歸帆,上岸的人,男女老幼都有,百態不一而足,依稀帶著幾分歸來的滿足——盡是歸人。他一時不由心中焦躁,策馬奔回了將軍府,俊眉低壓霜寒。
副將上前稟道:“將軍,有客。”
“不見。”他利落拒絕。那些溜鬚拍馬的嘴臉,他沒心思瞧。
“那人說將軍看了這個,不會不見他的。”副將呈上一塊無字的兵士名牌,不過上頭有一條很深的紋路,好似被刀砍過。
韓冰一見那令牌,頓時變了臉,狠狠鉗住副將的手,“那人在哪裡?快帶我去!”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得到的機會。他以戴罪之身,身先士卒衝入血陣斬殺敵首之時,這塊手機的名牌救了他一命。當時的統領,戰後親至他的營帳,將他連升三級,破格提拔至禁軍左衛。
她說,韓冰,你就似這個平凡名牌,帶了疤痕,便不再普通。我給你一展所長的機會,別讓我失望。
從此,他每戰必然奮勇浴血,與其說是忠誠於歷越,不如說,他萬分忠誠於那個對他有知遇之恩的女子。所以臨別前,他將自己的名牌相贈——不論天涯海角,只要她有差遣,他必然趕赴聽命。如今這名牌又回到這裡,那證明……
“他一人在偏廳候著呢。”副將不知所以然,聽到韓冰甩下一句命令,“不許任何人出入跟隨。”
紅衣獵獵,他風似的趕去旁廳,嘩啦推開了門。安靜裡,暗處的桌邊纖柔的影子立起來,急急抹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張欺霜賽雪的容顏,“韓將軍,皇上如今病情如何?請快帶我入宮!”
長宮秋涼,一寸一寸的墨色吞噬了殿外荒蕪的鵝草園,入了夜,越添悽清之感。
早荷開始掌燈,點了一盞又一盞,直到明豔的燭火將整個雍和殿照得明晃晃的,才罷了手。她滿懷希冀迎到榻邊,“公主,皇上他怎麼樣?會馬上好起來麼?”
“我……說不準。”坐在榻邊的傾瞳低嘆一聲,放開手邊的脈搏,又輕撥開病人緊閉的眼瞼探視,黛眉只是越蹙越深,又憂又急。
才一兩個月的時間,餘簫竟然病成這副模樣。兩頰深陷,面色青灰,明明昏迷不醒,眼球卻止不住地迴轉,原本瘦弱的身體在一團絹黃棉榻中越顯單薄,腕間再無一絲肉,握及觸骨,直叫人忍不住心酸。
她強打笑顏,問道:“先別急,皇上發病的前後情形,你先說給我聽。”
“可是丞相大人……”早荷遲疑片刻,躊躇地望向自己的腳尖,“杜大人不許我講,說這樣會害死皇上的。”
“爹爹麼?”傾瞳一怔,隨即釋然,“大人現在正在殿外,是他讓我單獨進來為皇上診病的。你只管說,難道早荷認為,我會做傷害皇上的事麼?”
“不會。”早荷乾脆應了一聲,她原本對傾瞳就信任有加,這下深吸一口氣,只怕不夠詳細地喋喋敘述起來,“十來天以前,皇上晚上批改奏摺又到夜裡。然後韓將軍送進宮一封急函,皇上看了就說想去佛堂靜靜,吩咐我們不許打擾他。皇上常常這樣的,我也就沒當心,直到快早上了,我才想起該去勸皇上休息。沒想到進去就發現皇上昏倒在地上,佛珠也散了一地。御醫們開始以為皇上是虛弱暈倒,一天一夜卻查不出有什麼異樣來,就是完全叫不醒皇上。大家正沒辦法,皇上忽然自己醒了,然後就、就連早荷都不認得了……”
“什麼,怎麼個不認識?”
“就是……”早荷開始抹著臉盤上的淚,“就是什麼都不認得了。早荷,杜大人,韓將軍,一個都不認得了。他求杜大人不要殺了他的皇兄,他說願意走得遠遠的,把皇位留給韓將軍,一會兒還把太監認成死去的父皇,還提起了公主。杜大人從那日起,只留下幾名御醫在這個園中不許出去,封閉了園中一切訊息,連早荷都被關在這裡。後來皇上時睡時醒,癔症越來越重,漸漸幾乎都在睡了,只是常常做噩夢流淚,沒有一個時候安穩。”
“如此嚴重?”傾瞳大訝,心念急轉間貝齒倏然扣緊了紅唇,“病發那日的用度呢,可有半分異常?”
“現在凡皇上接觸的東西,都必經銀針探毒,和平常完全一樣啊。”
傾瞳沉吟片刻,道:“那封書信,是誰送來的,寫的什麼,我都要知道?現在!”
“這些只有杜大人知道,我,我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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