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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吊墜!而我的墨玉吊墜,一年前師父下雪山之時,才帶來還給我。你若那日得手,也許大芙寶藏現在已經歸你所有。紹淵偉大的立淵公子便可就此鐵蹄稱霸,顛倒乾坤,實現一統三國的生平宏願。”
她語帶尖刺,一瞬將其胸口刺得一陣悶痛,連呼吸都有些困難。莫懷臣只能靠住車壁,面色微黯徒勞地笑一笑,“所以,人算不如天算,不是麼?清姨贈我白玉芙蓉,也詳盡告知一切寶藏秘密,我卻終不能成事。如今你要怨,我亦無話可說。”
作者有話要說:555555,內牛滿面,偶家編輯肯定是跟親們一夥兒的,咱都沒敢申榜,還是得到了十分給力滴榜單。編輯大人萬歲,某烏龜不能辜負了編編厚愛,只能淚奔碼字,所以這周親們繼續看某烏龜活力滴更新吧啊啊啊啊。還有,要求撫摸!
☆、峰迴路轉
車外秋風捲起清冷,相形車內越發沉默。
所謂的真相,原來是這般無情而殘忍。
若他不曾將她引回曆越,杜魏風也許還能好好地活著,她那群素不相識的血親父兄,也不會個個爭先恐後死於非命,泱泱歷越不會差點四分五裂,她亦不必因為自己引來的大禍而經數載折磨……
“你……好,豐子汐你真夠狠!”傾瞳冷笑一聲,往事滾滾如潮,她禁不住扶住發燙的前額,咬緊了下唇。
莫懷臣一時不由自主地揚手,修指凝滯在半空,卻似被什麼隔住了,頓了頓終是握緊成拳收了回來,不曾觸到她的面,“抱歉!”
“抱歉?丞相大人也有良心不安的時候麼?我真想知道,你我之間,到底哪一段是不摻虛假的?現在呢,杜傾瞳有何價值,令大人不顧一切也要強留在身邊?還是為了大芙寶藏麼?或者,你真的需要保有我的血?”她卻倏然抬首瞪住他,明眸焰火灩灩,凝淚戾然。
霎時心如刀剜。莫懷臣一怔,捂唇痛咳幾聲,俊面泛起一層不健康的緋色。滯了片刻,莫懷臣重望住她,靜淡的言語流露一絲傷痛,“瞳,你又何必如此?前事是我錯在先,若你不滿不甘,隨你如何,我都不會有異議。你明明知曉,我豐子汐此生此世,願為一人生死不計,這番誓言絕對無虛。”
“我為何該知曉?現在我什麼都不敢信了。”傾瞳硬起心腸,扭頭不看他一瞬心痛的表情。
她恨這個男人,卻更恨如此狠不下心的自己!
他百般算計了她,將她耍得團團轉。可是,也正是眼前這個心機深沉的紹淵丞相,對她百般照料提點,一點一滴如春風化雨,最後傷她亦被她所傷,甚至追隨她跳下萬丈的冰崖,以命相護。
那樣裂骨的劇痛,他始終無聲忍耐,只在她離房以後,才會釋放壓抑的咳聲;數個高熱昏迷的夜裡,他會無意識地尋覓她的手指,只有將它們握在手中,才微微展眉;清醒後他便埋首政事,偶爾自案邊抬首,靜靜地與她目光相接,便露出舒然的淺笑。
這段日子,她的起居飲食,他都會私下過問柴青,吃了幾碗飯,菜是否合心,天氣涼了,要為她先預備齊全……她偏愛美酒,他便為她將皇宮中的佳釀都搬了回來。看她揚杯灌鬼和尚喝酒,鬧得鬼和尚赤紅如蝦,他人在病榻上,亦會忍俊不禁。
他自然是歡喜她,比歡喜更深更濃,還有,也許還有連他都不願承認的痛,利刃一般懸在他的心頭,和著矛盾尖銳,越刺痛便越劇烈,情如烈火焚燒心扉。
可是他畢竟策劃了那麼多,算計了那麼多,那些遺憾傷痛,已無可挽回。她怎麼能不怨不恨的當做一切不曾發生?意難平,究竟意難平啊……
馬車一頓,柴青在外頭恭敬回稟,“大人,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傾瞳先起身下了馬車,莫懷臣也緘默而出。前頭帶路的宮人步伐細碎,兩人魚貫在曲折玲瓏的迴廊間漫步而行,秋雨滴答落下來,寒意和著飛簷上的角鈴飄搖,瀟瀟滲透人衣。
意外地,他們竟然先到了“天雲殿”。轉進屋中,一陣香暖撲面而來,一身淡灰輕裘的雁安撐額倚在案邊,見到他們便雙目發亮,起了身哇哇叫著直撲過來,“小瞳瞳你來啦,啊啊,我就知道你最好,不會讓這個人給我開齋三年的。”
撲到一半,身形被莫懷臣擋住,清冷的丞相大人只是淡淡吩咐一句,“備出東廂房,她這段時間暫時在宮中住一陣。還有,叫那個孩子來吧。”
雁安停下動作,眯起魅人的眼斜睨著,有絲意味深長,“真把她留在我這兒呢……”
莫懷臣轉身,擦過她的呼吸,聽傾瞳低聲咬牙,“你又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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