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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痛悔,楓林奔赴的一片痴心,原諒他往日的過錯,與他攜手共創大業?”
冷淡的清面微微一怔,傾瞳反倒微笑了一下,“司紫,你平日一句都不講,看來,倒是個極厲害的說客呢!”
司紫一瞬有些尷尬,目光仍須臾不離,“所以……”
“所以,事實如何,各人耳聞目睹,心內自有判斷。就算我信凌帝不是真心陷我於險境,也信他沒有存心毒害我的皇兄,那天楓林……”水眸淺淺一漾,漣漪生了幾絲波紋——那日若不是寇天,那狠厲的一箭絕對是致命的。司紫帶著馬群從寇天身後而來,放箭之人該不是她。而能百步穿楊,勁氣尚能突破寇天刀式的人,武林天下應該也屈指可數。”“我亦並不懷疑凌帝的誠意。但是,我和他,終究是不可能。並非凌帝不夠動人,只是我心早有所繫,決不會因為他人輕易背叛。我可以原諒凌帝,但……決不能留在他身邊。”
悠悠晚風帶來淺腥的水汽,氤氳了明淨的人面。恍惚溫存,流瀉光輝。細看,她目中的鐘情決意,卻不能改。
冰紫的眸子定望著傾瞳,半晌,寒笑愈冷,“那公主現在預備如何?與紹淵莫相聯合,合圍剿殺堰丘大軍,毀掉凌帝半生心血,毀掉他一統大芙的宏願,然後置他於死地?公主不要忘了,你才是大芙皇室的嫡系傳人。凌帝帶領之人,不少亦是當年那場災劫中倖存的後代。譬如我,譬如司馬錦,我們自小到大,受到的教誨就為光復大芙而戰。公主卻要為了自己情愛,選擇背叛大芙麼?”
“我……”傾瞳一時語塞,眉頭蹙了起來。艙內如此溫暖,身後的艙壁竟涼津津的沁人,腹部的傷口被牽引著一跳一跳地抽痛。
想不到,她選擇了忠於自己,對於司紫他們而言,便意味著背叛,意味著遺棄了當年忠心耿耿追隨的一群大芙遺民。可是,她又能如何?戰爭便是戰爭,爭霸江山不可能以和平收尾。不是寇天失敗,便是豐子汐滅國,她還能怎麼選?
傾瞳不由帶著無奈看向眼前執拗的女子,“我早說過,過往於我已是塵煙。我並不稀罕什麼皇族身份。寇天若要江山名分,必須憑本事去取,至於是否為大芙振興,與我都毫無關聯。”
“人的身份地位,無法自己選擇。好像血緣,責任,天生便必須揹負,公主不以為麼?”
“司紫……”傾瞳咬了咬牙,明眸間終究火花一閃,“你想我如何?你私自減少了藥量讓我甦醒,難道是預備勸我從了一個我不愛的男人?看來你還不夠了解我,我寧可……”
“死?”司紫迅速介面,眸心微動間,還是冷聲,“我早猜到了,不過為了王的心願,我總要盡力而已。現在公主若肯應我兩個要求,三日之內我會設法助你離開。”
“放我走?”傾瞳低呼一聲,側目隱隱驚訝,“你不怕凌帝?”
司紫原本戴著人皮面具,看上去漠無表情的粗陋村婦,唯有目色高傲冷豔,彷彿入定的老僧,又彷彿出鞘的利劍,“我不過忠於現任大芙聖女的職責,既然嫡系的傳人已經欲棄我大芙於不顧,我自然會盡心輔佐凌帝。司紫是生是死,公主不必操心,現在只要許下承諾,我自然依約放人!”
傾瞳精通醫術,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傷勢,別說獨自逃走,就算要站起來都十分艱難。且不說自己失蹤會如何影響大狐狸與皇兄的決斷。單考慮近日發生的事,楓林裡那一箭和皇兄的中毒,如果真與寇天沒有關係,其間疑點甚多,不妥至極。她恨不能片刻飛入皇城,提醒皇兄小心安全,再將一切查個水落石出,越快越好。
此刻對著司紫灼灼注視,她攤了攤手,“什麼要求,說吧!”
“第一,公主必須承諾,歷越這次不會發兵參與紹堰之戰;第二,這三日,為了溜掉方便,請公主善待凌帝。”
傾瞳想了想,卻坦然一笑,“第一條不用你說,我原也預備如此。回到歷越,我還需查明策劃整件陰謀的幕後主謀,而紹淵那個人麼,本來也不肯靠我的。至於第二條……善待凌帝?我不以為這是個好主意。”
“公主從來是天之驕女,哪怕身處逆境,也得盡身邊人的呵護寵愛,唯恐不及。所以這麼些年來,你從未感受過得不到的苦楚,對不對?你不知道那是怎樣令人難眠而痛悔。你不過需要付出一點短暫的溫存,對他而言,哪怕過後更痛更疼,至少回想起來,自己在對方心中不算全然的空白。長空飛鳥,夢過留痕,難道不是一點慈悲的成全?”
傾瞳面色一僵,嘴角笑意全部凝起,“你是叫我虛詞假意欺騙他,還是叫我佯作甜蜜投身他懷抱?就算不愛他,我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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