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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來賀喜而已。”平淡軒昂的神色未變,韋墨焰略一抬手,“程公子不必在意,請繼續。”
程蕭白恨不得衝上去與他理論,但見夏傾鸞暗中搖頭只好作罷,只是方才喜慶熱鬧的氣氛已不復存在,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從新婚夫婦轉移到了破月閣閣主與其身邊半遮素顏的淡漠女子身上。
風姿流轉,氣美可仙,一雙如若無情的墨瞳寧和清冷,如此傾城之貌玄冰之氣,非破月閣“第一殺”紅弦莫屬。
韋墨焰,紅弦,武林頂端近乎完美一般的存在,一弦一劍,比肩相守,劍鋒所指,弦吟三千。
曾經無數人猜測過,如此人中之龍究竟會選擇怎樣的女子一生為伴?是雍容驚豔、文武雙全傾天下的紫袖,還是淡漠如雪、懷揣玄機漫殺伐的紅弦?看來,現今是有答案了。
慣於拿劍的那隻手骨節如竹,十指蒼勁修長,極為自然地覆在纖細白皙的手背上。
夏傾鸞想要把手拿開,可加在上面的力道根本不允,她驀地明白,韋墨焰是故意想要所有人都看到,讓全天下都知道,這也是他今天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在她所有顧慮與猶豫都不復存在後,他急迫地想要證明什麼。
程蕭白與雲衣容自然也看到了二人交疊的手掌,一個暗氣,一個冷然。
最早知道他們關係的外人當屬雲衣容了,在其他人還猜測著破月閣閣主與其最貼身部下的曖昧時,她已經親眼目睹雨中閣內那場險些成功的求婚,而將之打破的,也正是她。
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那兩個人在一起的,哪怕用自己做棋子,來布一盤斗轉星移人世變幻的局。
“相公。”輕柔羞澀的聲音低低喚道,程蕭白愣了許久才明白是在叫自己,不由心花怒放面上狂喜,哪還管得誰不請自來。
彼時拜堂已過,新娘本該由喜婆帶回新房,可雲衣容並不打算離開。自己落魄到這般地步還被她追來嘲諷,當著所有人的面炫耀那人對她的痴戀,怎能讓她如願以償,盡興而歸?
“既然姐姐和閣主都在,豈有不去奉茶之理?相公你也可以藉機會與姐姐上兩句話。”
程蕭白一直遺憾於連成親都不能與唯一的親人分享喜悅,如果能借著雲衣容與破月閣的關係光明正大地奉杯茶,這遺憾多少算是補上了,得此提醒,再也不顧什麼禮俗,直接拉著雲衣容向宴席走去。
“姐。”近得不能再近時,程蕭白才忍不住低低喊了一聲。
“衣容見過閣主、紅弦堂主。”紅粉佳人,笑靨含春,看不出半點怨氣。
夏傾鸞接過雲衣容遞上的茶,儘量放暖語氣:“不必多禮,既已離開破月閣便不需再按此稱呼。”轉頭看看身邊的人,全然無接過茶杯的打算。
雲衣容並未露出任何不悅神色,放下茶杯挽著程蕭白滿身喜氣,說的話也似有意無意。
“怎麼不見紫袖姐姐同來?啊,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閣主平日也該多關心關係紫袖姐姐,她的病雖無藥可醫,但若能保持心境寬適、不想些有的沒的,短時間內倒是無礙性命。”見夏傾鸞眼色一黯,雲衣容知道自己說中了她的要害,面上故作的擔憂之色愈濃,“衣容雖不在閣裡了,但每每想起閣主您冷落紫袖姐姐後她的病都要加重一分,實在於心不忍。”
天下最凌厲狠毒的招數不是彈指間判人生死,而是隻言片語便摧毀堅韌意念。
一身大紅霞帔的少女由衷輕笑,眼看著,疊在一起的那兩隻手拉開距離。
第四十三章 未相知情深緣淺
有時候只是一句話便能改變一切。
夏傾鸞的心本不堅定,從小到大待她如親人的人極少,是而對紫袖,她有著尊敬也有感激。在谷底時覺得那些浮雲事可嘆可笑,然而回歸人間,卻又無法放下心裡的結,紫袖於她實在是不能傷害之人。
何況,紫袖的時間已經不多。
三個人,兩不負,如何能做到?
歸途氣氛頗有些不快,她的猶豫不決讓韋墨焰有些氣,歷經生死以證其諾,這還不夠嗎?
“醫娘一走,閣中再無診病之人,紫袖堂主的病又少不得時常照看,不如恢復了她閣內子弟的身份,若有需要可隨時回來……”
“你這麼在意她說的話?”清冷的聲音無情打斷,“被逐出閣的人絕無可能再踏入破月閣半步,許她在蘭陵安身已是破例,至於紫袖的病我自會安排,不需你操心。”
為了雲衣容,他們已經是第二次爭執。
如今的雲衣容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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