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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的人亦有些驚訝,一直對姐姐無話不說的蕭白難道隱瞞了那件事?
“紅弦姑娘不知道雲姑娘的遭遇?”
夏傾鸞搖頭,神色愈發疑惑:“蕭白信中只說準備成親,其他隻字未提。”
這倒讓息少淵為難了,不說,紅線已經知道雲衣容出事必定要追問;說,又違背了程蕭白的本意。若依他所想……
“紅弦姑娘可曾聽說前一陣蘭陵城採花賊橫行一事?”
“採花賊?”
驀地,淡漠表情褪為蒼白。
那個隨波逐流的嬌弱女孩竟遭受如此橫禍嗎?
“那日,本該我送她去程府的。”夏傾鸞喃喃道。害她家破人亡,害她流離失所,又害她失身失心,到底自己要製造多少罪孽才能停止?
該死的人她不會留情,可那些無辜之人所受的災難呢?這條薄命,如何賠得起她的一生?
雲衣容被趕出破月閣那天她與韋墨焰鬧翻,失血過多倒在路邊時她並沒有想到,最後一眼離她遠去的那個粉衣少女,之後竟會成為顛倒這江山武林的重要棋子。
41…50章
第四十一章 浮生半夜涼初透
一場秋雨一場涼,夜雨過後的蘭陵城尚籠罩在漆黑中,天邊七殺星晦暗,半月橙紅。
這場雨下得靜默無聲,掃走了路上煙塵與喧囂,只留孤單腳步聲偶爾響起。
魁梧的男人面色有些沮喪,最近幾天路上根本見不到任何女子獨行,各家門戶緊閉養犬在院,幾次想要越牆而入都驚動了主人,竟是有小半月不曾得手過了,最後一次嚐到甜頭還是撿來的便宜——路遇少女,就近在草堆上行了半夜苟且。
看來蘭陵城沒什麼價值再呆下去,不如明日收拾行裝,往更南也更暖的城市尋尋機會,反正靠這一身算得上出色的功夫,朝廷那些庸碌之人是抓不到自己的。
涼薄月光下,魁梧男人並沒有發現還有人同他一般,穿行在冰冷的夜色之中。
路過上次行事的草垛,男人心裡還記得那時滋味,不由得心尖發癢,也正在這時看見了遠處一襲惹眼紅紗長裙,慾望更盛。
“擇運不如撞運,天可憐見兒,該著爺今天舒坦!”一聲獰笑,男人運氣於足,腳步輕伐無聲快若游龍,藉著泣血月光投下的房屋陰影迅速向那道修長身影竄去。
紅如血,紅如月。
不知怎的,今天的月色看起來分外詭異可怕。
見那道越來越近的身影紅得連上了月光,男人心裡忽然有些發虛,總感覺四周的氣息也變得冰冷陰寒。然而薄若蟬翼的層層輕紗下,素白細長的手指勾動著男人的慾望,不由壯著膽繼續邁動腳步向前趕去。
赤錦短衫,鮫綃半袖,曳地長裙,簡單束起烏黑髮絲在粘稠的空氣中一動不動,如瀑披下,仿若月中仙子。
正想要撲上前去,驀地男人雙眼圓睜,驚駭恐慌。
而後便是蓬起在蒼涼月光下的雪霧,幾道妖異的紅光輕閃,魁梧的身體轟然倒地。
一片赤紅映著女子白皙的臉頰,淡漠平靜,超塵脫俗。
幾個時辰後,蘭陵城官府門前聚滿了圍觀的百姓,伸冤告狀的大鼓上倒吊著一具男屍,地面血水成窪。
“息少傅,今兒一早更夫就發現此人躺在這裡,剛才仵作也簡單查過,死者全身似乎是被極為鋒利的細刃切割近百處,後經倒吊活活流乾了血而死。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下如此狠手……”府呈卑躬屈膝地立在息少淵身旁,面有苦色。如此惡劣的命案他也是頭一次見到,也不知上面派下來協理的少傅大人是否會怪罪他治民不善。
然而年輕的少傅只是淡淡搖頭,若有所思:“不必查了,這人應該就是鬧了許久的那個採花賊。至於殺他的人——反正朝廷重犯沒有將功抵過一說,權當是老天降罪吧。”
一番話說得府呈稀裡糊塗卻又不敢言明,只好糊弄一下草草派人收屍結案。
“對了,息少傅,近日流民漸散,城內安定,採花賊的案子又已經破了,您可是要趕回宮了?”
“再等上幾天,我還有些私事要辦。”俊雅的臉上笑容寧和,息少淵手中紅色燙金請柬輕晃,府呈忽然想起今天有一場驚動了整個蘭陵甚至江南的親事。
富商程顯功獨子程蕭白與某位被採花賊禍害的姑娘的親事。
程蕭白自不必說,家世顯赫、富貴逼人而又生得俊俏風流,乃是最為矚目的人四公子之一,蘭陵城街頭巷尾經常議論的人物;那位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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