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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明滅的燈火彷彿是種召喚,更像來自天狐教教主容真的挑釁。
黑色的大殿之內並沒有窗子,理石搭建的石臺懸於湖水之上,僅靠水中數百隻白色蠟燭照明,黑白兩色的搭配隱隱竟有些鬼魅味道。
“真讓本尊好等,想到紅弦姑娘如知音一般,本尊就迫不及待想好好疼惜呢。”稚嫩的聲音帶著些許魅惑,從大殿高處幽幽傳來。
夏傾鸞抬起頭,沒想到天狐教大殿竟然如此之大,半空中還架著棧道般的一圈石橋,一襲白到刺眼的身影正挺立在石橋之上,臉帶白色狐狀面具,當是容真無疑。
獵獵之聲響起,曳地的白色紗衣如同紛飛的雪花飄落在地。
“本尊閉關這二十年,沒想到江湖中竟然出了如此之多的傑出人物,雖然不能與月老親自切磋交談,能收藏他的徒弟卻也不錯。”容真咯咯笑著摘下白玉面具,燭光中清晰的容貌讓夏傾鸞一驚。
豆蔻年華,如花之貌,竟於少女無異。
容真的聲音聽起來如同幼女一般,雖然知道天狐教自稱有壽與天齊的狐神異術,可如此年輕的面容未免太過可怕,要知道她的年紀早已過了花甲之年,歲數足以做夏傾鸞的祖母。
“只怕被收藏的是你這張醜陋的臉。”一道寒光晃過,竟是韋墨焰手中的墨衡劍已出鞘。寒光消失的剎那,夏傾鸞只覺一冷,身邊的人已經不在。
老謀深算的容真早料到韋墨焰會突然出手,身形一晃閃到後方十幾步遠站定,本以為這會殺殺對方的風頭,沒想到一聲刺耳的刺啦聲,左肩的衣袖竟然斷了大半!
容真自信身手快如鬼魅,而韋墨焰更超於鬼魅,幾招下來便可看出實力之差距,年紀輕輕竟然有這如此深厚的功力,難怪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建立破月閣橫掃江湖。不過,他的致命弱點已經掌握在手,隨時可以給予致命一擊。
好不容易得個空隙,容真急忙甩脫韋墨焰躍上石臺,整齊華貴的白紗衣已經處處襤褸近乎碎布,狼狽異常。
“韋家代代人才,本尊真是羨慕不已,看來於武學之上我靈狐教定無勝算了。”容真妖媚一笑,目光中滿是狠絕之色:“只可惜韋閣主太過自信,入我天狐教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帶著心上人,若是別人也還罷了,不過是殺了或者施法做牲祭,可紅弦姑娘深得本尊欣賞,本尊如何忍心傷她呢?”
自己求速戰速決一味地追擊容真,反倒疏忽了夏傾鸞。韋墨焰果斷收手,長劍倒提,身形一動便回到了夏傾鸞身邊。
“不用管我,死不了。”夏傾鸞一如既往的冷淡,面對韋墨焰表現出來的好意無動於衷。不管韋墨焰說什麼做什麼,她相信那都是謊言,沒必要真把自己當做金枝玉葉,感激涕零。
藉著韋墨焰分神的功夫,容真迅速地布好法陣。之前本以為六儀九宮陣足夠削弱對方大半力量,不成想半路殺出個比自己更懂得奇門之術的紅弦保得韋墨焰毫髮未損,如此一來,作為最後殺手鐧的七殺陣不得不搬出了。
大殿內原本昏暗的燭光忽而大盛,石臺下的湖水由平靜轉為沸騰,七道幽光順著理石地面的花紋蜿蜒而動,頃刻間異象突起,詭秘之氣陰森可懼。
“七殺陣!”夏傾鸞倒吸口涼氣,猛地伸手去拉韋墨焰的衣角,卻被遠處飛來的石塊擊中了手腕,踉蹌後退數步。
只是一個轉身的瞬間,剛才還立於自己身後的人已在三丈開外,只剩下一隻細瘦白皙的手消失於數條青藤之下。韋墨焰緊緊握住劍柄,指關節因為過於用力而顯現出青白的顏色。
“敢傷她半分,我定讓天狐教再無活人!”
如狂風暴雪的肅殺氣息壓得容真快要喘不過氣,眼前的男人莫非是天生的鬼神,竟然擁有如此強悍的氣勢,在他的注視下仿若入了刀山,寸步難行。不過沒關係,只要再一點點,再多一些時間,他一定會滿身鮮血跪在自己面前!
容真忽然放聲狂笑:“黃口小兒,你憑什麼跟我叫囂!為了殺盡韋家人報仇本尊閉關二十年才有今日,你們父子二人還是去地下團聚吧!對了,還有紅弦姑娘,本尊捨不得她這麼快就死掉,你就眼睜睜地看著,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如何受盡折磨後死無全屍好了!”
瘋狂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大殿內,少女般的容顏猙獰扭曲,眼中血絲說不盡的淒厲。
“你所在的是困字陣,找出周圍蠟燭中火光最弱的那支滅掉。”幾步之外傳來夏傾鸞低低的聲音,韋墨焰高懸的心嗵地落地。
青藤編制的巨籠之中,幾條活了一般的粗大藤條不停地抽動著,逼得夏傾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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