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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須再試?”
畢竟相伴許久,韋墨焰的心思她多少能猜到三分。能被他相中邀請入閣的人都是實力出眾人所盡知的,既然已經承認蕭乾的能力又何必多此一舉?想來,是要難為他吧。
玄衣無聲擺盪,劍眉紋絲不動,語氣清冷:“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有什麼不滿衝我來,用不著為難別人。”
一語不合,兩人的臉色又都冷了下來。
先是不信他,後是隱瞞他,而後又毫不在意地把他推向別人身邊,如今竟為了一個下人對他處處阻攔。她的每一個舉動都深深地撕裂著韋墨焰的傷口,原來的堅持漸漸變了味道,幾成執念。
“好,我不為難他。”片刻前的冷冽驀地散去,只這隱藏氣息的速度便讓蕭乾自嘆弗如。
忽而寧靜清雅如神,忽而冷厲殘忍似魔,韋墨焰總是瞬間轉變角色,此刻,正是冷漠無情的那一面。
“過幾日將有故人造訪,儘快處理好你的私事——這場戲,少了你定然無趣。”
語焉不詳的命令讓夏傾鸞莫名心悸,不知道他又把矛頭對準了誰。息少淵,蕭白,万俟皓月,都因為與她或深或淺的淵源成了韋墨焰想要抹殺的物件,他的強勢霸道似乎不允許別人與她有關,哪怕只是一面之緣。
如今世間可算得上故人的寥寥無幾,蕭乾就在此地,自然不是;万俟皓月久居毒王谷,不可能前來蘭陵,也不是;剩下的……難道是蕭白?蕭白的話倒是很有可能,那個天真而直率的弟弟不知何為危險,總是勸她離開破月閣,離開韋墨焰,也許這次又被誰唆使前來鬧事也說不定,又或者,是為了雲衣容而來。
“玄瞳就交給太微堂好了。不妨礙二位敘舊,我走。”轉身離去時,拉長在碧草間的影子略顯單調。
望著遠去的冷冽背影,蕭乾若有所思,忍不住問道:“少小姐與這位韋閣主是……”
“互相利用罷了。”想起這幾日他冷漠的態度,夏傾鸞心裡沒來由一陣空落,“他是我的劍,而我,是他的盾。”
他為她血染江山,她為他以性命相守,換得天下,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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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闌珊,窗外雨打浮萍,聲聲如泣。
明亮的房間內傳來陣陣輕咳,恰好走上樓梯的黑衣少年臉色一沉,門也不敲直接闖進屋去。
果然,房裡俊美近妖的年輕男人扶著桌案重重喘息,蒼白的臉色透著晦暗,雖然並未妨礙一身氣美可仙,卻隱隱讓人不忍棄顧。
“吃藥。”茶杯重重撂在桌上,力道大得連杯中清茶都濺了出來,也不只是蘊著多大的怒氣。黑衣少年輕車熟路從床頭錦囊中翻出朱漆瓷瓶,倒出兩粒藥丸遞到年輕男人面前,大有不吃就要強灌下去的氣勢。
“咳了幾聲而已,並無大礙。”万俟皓月擺擺手,止不住又一陣咳。
年輕的臉上面無表情,手掌抬高三寸:“不吃就別想趕路。”
“你真是……”觥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氣,對症下藥,專挑他軟肋相威脅,每每都讓万俟皓月無奈。
外表看觥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實際上他的年齡虛長万俟皓月近一旬,無論功夫還是心態都遠比後者成熟,想要制服性格平淡卻固執的万俟皓月,也只有他才做得到。
看著藥丸被吃下,觥這才收回目光,細心地四處檢查門窗是否關好。
“不必如此小心,那些門派注重面子絕不會暗中偷襲,破月閣的話,即便關上十重也阻擋不住他們。”
“以防萬一。”
確定門窗關的嚴實,觥掃了一眼房間,在牆角處點燃一支粗而短的薰香,霎時幽香隱隱,飄渺如煙。
“又不會有人來下迷藥,點這定魂香著實浪費。”江湖人士千金難求的天價解藥竟被用在此處,万俟皓月無奈搖頭。
意外的是,觥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立刻退離休息,而是少頃猶豫後突兀地開了口:“若當真是破月閣所為,你能忍得下心對那女人出手?”
“即便如此,我相信她也是並不知情,沒必要連帶一起傷害。”
“……鬼迷心竅。”
万俟皓月對紅弦的格外親近讓觥殊為反感,他一直堅信,破月閣中沒有良善之人,所有隸屬於破月閣的人都揹負著深重罪孽,理當痛苦而死,萬劫不復。因著對毒王的承諾,他一直隱忍不發試圖忘卻仇恨,而今連万俟家都遭逢不幸,終於有了藉口與万俟皓月一起踏上覆仇的征程。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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