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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族慘遭不明身份的高手殺害,竟沒有留下半個活口。因為之前閣主曾前往毒王谷尋紅弦堂主並與万俟家公子發生爭執,所以江湖上很多人都傳言此事是我們破月閣所為,但是閣主離開之前並未下過這種命令,去往南疆後更不可能命人前往劍南。這件事,倒是成了懸案。”
這次連紫袖也無法回答了。
万俟家素來與人無怨,更別提招致滅門的大仇,如果是有人栽贓誣陷於韋墨焰,又為的什麼呢?
想多無用,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迫在眉睫的問題。各門派聯盟想要攻過來定然速度不慢,閣主與紅弦不在,自己就是唯一能做主的人了。紫袖不敢耽擱,多年來養成的乾淨利落的習慣不允許她有絲毫拖沓,尤其是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
“事不宜遲,立刻修書傳往離南疆最近的接收點,無論如何要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閣主說明情況,請他儘快歸來。另外加急調回十二分會所有功夫尚可的子弟,十萬火急,無故耽擱者就地處決!”
“屬下明白!”
沈禹卿離去後,紫袖只覺得胸中血氣翻滾,禁不住又咳了起來。雲衣容憂心忡忡地在一旁輕拍著她背後,也是滿面憂色:“姐姐,以你現在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劇烈活動,本是連操勞都不該允許的。”
“那又能怎樣?”蒼白憔悴的秀麗容顏望向南邊,剛剛晴朗的天空再次迎來陰霾的雨雲。
“便是死,也要守住他這兩年的心血結晶。”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韋墨焰還不知道暴風驟雨已經來臨,依舊在為尋找第二個人奔波於幽深山林之中。
第十四章 若相知何須此問
潮溼的空氣氤氳撲面,參天古樹繁茂的枝葉遮天蔽日,滿地厚密而不知名的綠色植物蔓延出視線外,消失於斑駁的日暉之中。
南疆風貌與溫潤的江南大不相同,眼前百花競妍,青藤繾綣,腳下連條可見的路面都沒有。一行人的馬匹寄放于山林之外的住處,當地百姓說馬匹在這裡起不到任何作用,韋墨焰也不認為如此茂密的林中可以騎馬而行。
一路上九河揮砍攔於前方的藤草,起初覺得輕而易舉,可幾個時辰後便肩酸臂痛,這些看似柔軟卻堅韌的植物耗掉了太多體力。
“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會在哪裡出沒,這麼大一座深山,便是找上一年也未必能踏遍所有角落。”少弼道。
根據喬飛雪的線索,接下來要找的人隱居在南疆邊緣一座名為侗裕的深山之中,已經有數年未曾出現。這是最後一個要找的人了,邵晉侯已經與蘭陵那邊取得聯絡,暫時在錦城等候,而第二個人在韋墨焰到達其所居之處前便已經身亡,毫不意外,死於洗塵宮之手。
其實在錦城遇襲後韋墨焰便已經推測出,自己一行人的行蹤早被外人知曉,否則,洗塵宮不會搶先一步到達錦城並設計暗襲。至於怎麼洩露的,只有回到閣中才有結論。
“已經出來十多天,不知道閣中是否安寧。”
夏傾鸞的擔心也是韋墨焰在意的事情,既然自己的行程已經洩露,難保重華門等不會趁機攻打蘭陵城的破月閣總部,只是現下調頭未免可惜,他實在太需要更多可用之人。
然而,進山四天,一無所獲。
少弼四處張望,忽而眼前一亮:“閣主,前面有水源。”
抬頭看看天色也不早了,韋墨焰揮揮手:“今晚就在這裡歇息吧。”
這幾日雖然偶爾也會遇上小溪淺池,卻都不如眼前這條水量充沛清澈,說是溪流,倒不如說是條小河。
還帶著童心的九河一聲歡呼撲倒岸邊,冰涼的水花打在臉上分外清爽,連日不停行路的疲憊一掃而空,竟然連起身都不想了。
“等會兒再玩,先跟我去尋些木材生火。”無奈的少弼長輩一般拽走了九河。
習慣了騎馬與江南的坦途,在深山之中慢行的日子讓夏傾鸞也略感疲憊,隨便找些落葉墊在樹下後便坐著閉目養神,漸漸有了困頓之意。
朦朧中一絲冰涼劃過面頰,清爽的感覺立刻趕走了昏沉睡意,睜開眼,浸過水的白色絹帕正貼在臉上。
“累了?”韋墨焰遞過絹帕,夕落照映下,精緻的五官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明日若還尋不到人就回去。”
“大海撈針,如此之大的深山中要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
夏傾鸞沒有接下絹帕,而是起身走到河邊,躬身掬起清澈的河水覆在面上。
波光瀲灩,浮花於岸,柔和的淺紋盪漾,水中還略帶著花瓣香馥,與幽深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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