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3/4 頁)
不惜一切的人,都不是他的敵人。
“怎麼,破月閣難道是靠著朝廷之力才掃平四海,韋墨焰也是靠著女人的幫襯才登上盟主之位的?”
“說什麼不受制於人,沒想到早就與朝廷有所勾結,簡直令人不齒!”
“我看破月閣閣主取消了婚事就是因為要去當駙馬吧?紅弦堂主,不如你走下閣樓在群雄之中任選一個好了,總勝過與公主爭寵屈做人妾!”
一時間各種不堪入耳的嘲諷充斥,蓮施沒想到自己好心幫倒忙,竟然連韋墨焰的名聲都倒進去了,臉色頓時慘白如紙:“不是的,破月閣跟朝廷沒有關係,我跟韋閣主……”
“別說了。”不算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蓮施還不及道歉,躍上白玉石臺的男人已經將她拖回破月閣那群人中間,寬闊背影擋在她身前,對著那些刻意造謠之人沉聲朗朗,“破月閣與朝廷並無干係,正好今日有安平公主在此見證,誰若是還不服氣大可站出來直說。”
人群再次沉默下去。
與破月閣為敵已是兇險萬分,如果再招惹了朝廷,管他是什麼名門大派都要覆滅的。能撐起教派門面的人定然都不傻,與其以身涉險不如靜待時機,讓他一個武林盟主之位又如何?
不滿質疑之聲均被壓下,這一場風波可算是看見了了結的希望。沈禹卿側身向夏傾鸞點點頭,後者亦輕輕頜首回應,轉身走進了黑洞洞的閣內。
“閣中諸事繁忙,閣主不能親自出面,與紅弦堂主婚事亦要向後推延。承蒙各路豪傑不棄,破月閣為諸位在蘭陵城中準備了酒席住所,這幾日各門派兄弟大可互相切磋交流,共謀武林盛世。”客套話多少還是能說些,沈禹卿暗中捏了一把汗,這樣的情境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比要他揮刀殺人痛苦不止百倍。
有人提著的心終於放下,卻也有人沉睡的憎恨無聲復甦。
通往破月閣的小路上,一襲青衣長裾繞過諸多江湖人士眼目,仗著自己對路途的熟悉沿路躲閃,終於走到了七層朱閣之前。
咬著牙擼起衣袖看了一眼,確定無事後循聲抬頭,正從二樓緩步向上走去的大紅衣袂近在眼前。
青衣女子滿目兇光難掩,抬足便要跟隨而去,冷不防,角落中性別不辯的譏笑炸響。
“天狐教的噩眠蠱?想不到救人的醫娘卻也有如此狠毒的害人之心啊。”
第三十九章 此世因誰朱顏改
各路武林人士齊聚破月閣前這日,雲衣容本打算趁著所有人都在前面忙碌的時候偷偷潛入閣中,她雖不懂武功,暗中落毒這種事做起來卻毫不費力。
誰曾想,竟有人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中等著她,並且叫出了她的名字,還一語道破隱藏在她手腕上那隻小蟲的來歷。
噩眠蠱,天狐教極少數的蠱術中相當高深的一種。以雲衣容的身份自然不應該知道這些,這都是當年爹爹救過的一個天狐教部屬作為報答留下的,沒想到落魄至今,它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不是我想潑你冷水,這噩眠蠱在你手中實在浪費,就算在紅弦毫無防備的狀態下接近她,你仍是不能順利落蠱。”綢緞摩擦的窸窣聲漸近,出現在雲衣容面前的是一個帶著半扇銀質面具,形貌聲音都難以分辨性別的怪人。
這人不是破月閣中的,雲衣容篤定。
“我要做什麼與你無關,如果你是幫她的,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那人似乎聽到了什麼有趣之事,連聲笑道:“若我真的是紅弦一夥,只怕現在你早去地下與無塵公子夫妻團聚了。”
程蕭白,那是她心裡最後一片淨土,決不允許任何人觸及。
挎著的食盒嘭地落地,雲衣容面上憤怒無可遏制,揚起手一個耳光扇去卻被輕鬆地攔在半空——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如何能傷到這些功夫高深的江湖中人?
掙扎了半天毫無作用,那人反而得寸進尺將她下頜捏在手中,眼中笑意濛濛:“稍安勿躁,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能看見紅弦備受痛苦那天。”
“你的目的是什麼?”雲衣容停下掙扎冷冷抬頭,眼中戒備之色毫不掩飾。
“殺紅弦,奪玄機,滅破月,統江湖。”
面具下謎一般的雙眸裡霧氣瀰漫,閃過剎那光亮,那種沉迷近乎狂熱,如痴如醉。
能得天下,誰人不醉?
雲衣容深深吸氣。
息贏風不知所蹤,沈禹卿又不肯再與她同流,如果眼前這個人擁有強悍到足以與破月閣相抗的力量,那麼,她完全可以借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