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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阻礙。功名利祿,誰能逃過權勢的誘惑,本寄希望於韋墨焰是特別的一個,如今看來也不過如那些髒汙之人一樣,為了“玄機”千方百計靠近自己,拉攏自己,發現所要的東西並不存在後便視如糞土。
為他拼死拼活,也不過是個高興時萬般溫柔,憤怒時一腳踹開的玩物而已。
夏傾鸞令人意外的平靜讓韋墨焰有些發虛,甚至暗暗祈禱她不要相信,倘若適得其反,會不會就此失去她呢?
“該說的也都說了,紅弦以後自會全心全意為破月閣賣命,煩請閣主看在紅弦的賤面上為衣容姑娘安排一條出路。如果這點薄面還不夠,那麼……”夏傾鸞仰起頭,目光無神,淒涼的笑容卻足以顛倒眾生:“那麼,賣身給你總夠了吧?”
“夏傾鸞!韋墨焰的怒火徹底被引燃,一揮手狠狠地把惹怒他的女人摜在牆壁上重重壓住,兩人間的距離近得不能再近,甚至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別以為我不敢!”
韋墨焰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為達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不管是女人還是孩子,凡是妨礙他達成目的的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地斬殺,更別提得到一個女人這種小事。
不過,夏傾鸞也是不怕的。
從十四年前失去親人的那一天開始,她就不再是普普通通的良家女子,手上染滿鮮血的她揹負了太多的罪孽,貞操名節那些東西對她來說又有何用呢?有或沒有,天下人依舊要恨她罵她,當她是個惡鬼避而遠之。再說,姻緣這東西本就與夏傾鸞三個字無關,便是做了青樓裡最卑賤的娼婦又有誰會在意?
死都不怕,還會怕些什麼。
相遇後的一百多個日夜,這是他們第一次吵得如此激烈,還是為了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夏傾鸞的生硬冰冷讓韋墨焰無計可施,足以撼動江山令天地色變的破月閣閣主唯獨面對這個女人時進退不得,又愛又恨。
“從一開始你就不曾相信過我。”本是主宰殺戮的手指忽而變得柔軟,輕輕在夏傾鸞面頰上撫過,“不管我怎麼做你都據於千里之外,在你心裡我就如此不堪?”
“明明是你——”
“閣主,喬堂主急信。”門外敲門聲打斷了夏傾鸞的話音,韋墨焰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目光黯然向後退開。
沈禹卿進門時只看見夏傾鸞靠在牆上面色蒼白,肩上撕裂的傷口在牆壁上留下一抹殷紅,韋墨焰則站在一旁,臉色也不是很好。
“什麼事,說。”
沈禹卿躬身低頭,儘量不讓韋墨焰看見自己幸災樂禍的笑容:“喬堂主傳書說近日重華門有異動,請閣主儘快趕回蘭陵。”
“知道了,讓少宰他們準備一下,明早啟程。”
“是。”
退出房間的時候韋墨焰也一同走了出來,竟不再關心夏傾鸞的傷勢,任由她紋絲不動,失了魂魄一般落寞地站著。
沈禹卿望著前面遙不可及的身影,一直以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就這樣不要再為任何人和感情羈絆,繼續做個冷傲的王者吧,任何敢於阻擋的人,我都會為你毀滅。
“禹卿。”韋墨焰忽然冷冷開口:“去查查盧堂主,看他是否跟東胡的勢力有所接觸。”
太微堂主盧瀚海?沈禹卿一驚,難道閣主懷疑刺殺事件的主謀是他?雖然盧堂主對紅弦的不滿一直表露的非(提供下載…87book)常明顯,但刺殺這種事也不太可能吧,畢竟紅弦是閣主一直力保的人,這麼做無疑是在表明對立的立場。
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韋墨焰皺了皺眉:“走的時候帶上雲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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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噩夢般的記憶尚未抹去,一閉眼,腦海中便浮現爹孃了無生氣的臉孔,以及無處不在的血紅色。多少次雲衣容都是尖叫著醒來的,她多希望一切都是場夢,醒來時還能看見爹的一摞摞藥方還有孃的雲鬢,可眼前有的,只是昏暗一片。
漫天絕望中她只想見到那個人,唯有他能帶來一點點的安慰,可是,除了偶爾來人送飯外,竟不見任何可以搭話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終於有人開啟了門,寧靜無塵的白色刺傷了雲衣容的眼睛。
“衣容姑娘。”冷冷清清的聲音卻柔柔的,攙在肩下的力道也拿捏的正好,完全不像江湖中那些風風火火的女俠。雲衣容自然還記得她,雖然紅妝換了白紗,眉眼間的驚世容華卻是獨一無二,與那人的冷俊軒昂極為相配。
“姑娘可還有親人在安城?”
雲衣容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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