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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卿問過雲大夫,紅弦的傷並未致命,只是失血過多一時昏睡而已。算她命大,若不是少弼多嘴,也許此刻閣主已經擺脫了桎梏,橫掃江山指日可待。
“沈公子!”雲夫人神色慌張地跑來,把沈禹卿拉到了一邊:“你們可是結了什麼仇家?剛才有人來找我家老爺,非讓我們在那位姑娘的藥裡下毒,外面似乎還有不少可疑的人,你看這如何是好……”
“下毒?”沈禹卿眼中精光一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推著雲夫人來到樓下。外面天色見黑,醫館對面的路上隱約有幾個身影在晃動。
“雲夫人,毒你儘管下,出了什麼事我們自己負責,總不能讓雲家因我們而受到連累。”沈禹卿看了眼樓上韋墨焰休息的房間,一抹冷笑掛上唇角:“對了,也不要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江湖上的規矩,知道得越多,死的就越快!”
第十六章 多情卻似總無情
從夏傾鸞房中跑出來後,雲衣容在閨內哭了許久,直到外面傳來父母的爭吵聲才止住淚,換上生硬的笑容。
“爹,娘,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歇息?”
見女兒出了房間,雲夫人急忙拉到身邊給自己壯勢:“容兒,趕緊勸勸你爹,他是打算用咱們一家的命去救人呢!”
“胡說什麼!有你這樣狠毒的女人簡直是家門不幸!”雲方恩呵斥著妻子,滄桑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潮紅,“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打半點病人的主意,就給我從雲家滾出去!”
一向相敬如賓的爹孃怎麼鬧到這種地步?雲衣容也顧不得傷心了,急忙勸開了二人,哄著孃親回了房間後才折回來詳細問起。
雲方恩餘怒未消,重重地坐在梨花椅上:“容兒,今晚看住你娘,千萬不能讓她接近樓上半步,也不要讓任何人送茶送藥進去。”
“爹,出了什麼事?樓上住的不是隻有那位穿紅衣的姑娘嗎?”
“就是她!”雲方恩一聲長嘆:“江湖上的事爹不清楚,也不想清楚,只是進了我們雲家醫館就是我的病人,救人還救不過來,怎麼能做下藥害人這種事!”
雲衣容的心咯噔一聲,有人要害那位姑娘?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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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二樓的安靜被一疊聲的呼叫打破,沈禹卿皺起眉,不是已經告訴這家人別多事了嗎?怎麼還像鬼叫魂似的?
“姑娘有什麼事跟我說吧,閣主正在休息。”少弼攔住雲衣容,小聲阻止道。
要他休息時他不肯,偏偏這種要命時刻不在。雲衣容別無辦法,又不能跟男人如此拉扯不顧身份,只能草草說明情況:“那位姑娘有危險,有人想要謀害她!”
“一派胡言!”沈禹卿黑著臉,粗暴地推開雲衣容:“若不想受牽連直說便是,何來如此之多說辭!”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讓我去見公子,他一定會信的!”
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沈禹卿擔心韋墨焰會被吵醒,正想把眼前的女人扔到樓下去時,身後傳來轟然巨響!
“公子!”雲衣容驚得聲音都變了調,她真怕出事的是他,那樣的話……
“放開我!”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雲衣容一下推開了沈禹卿,三步並作兩步直奔韋墨焰休息的房間而去,還未等到門口,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便出現在眼前。
那道身影未曾停留,繞過雲衣容後一腳踢開了隔壁的房門,眼神冷得怕人。
房間裡一片狼藉,倒在地上的油燈引燃了旁邊的床簾,明亮的火光之中少宰護在床前,一邊與幾個蒙面人糾纏一邊撲滅簾上的火苗。
一聲呼嘯伴隨著劍光劃亮夜色,墨衡劍銳不可當,瞬便飲血而歸。如此蝦兵蟹將,墨衡劍出鞘算是他們這輩子最光榮的祭奠。
“閣主,紅弦姑娘醒了!”少宰丟下劍,攙扶起虛弱的紅衣女子。
“傾鸞,還好嗎?”韋墨焰伸手接過夏傾鸞攬在懷中,柔聲細雨好像怕驚了沉睡中的幼兒一樣。
雲衣容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如同神仙眷侶般的兩個人。
她是紅弦還是傾鸞都不重要,只要是他心愛的人,自己便一點機會都沒有,那人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
“你們回來的時候有被人跟蹤?”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肯定地點點頭:“沒有,這一路上並無可疑人士。”
韋墨焰瞥了眼雲衣容,目光中一絲狠厲閃過。
“不是的,跟爹爹沒關,跟我們沒關!”雲衣容一陣恐慌,忙亂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