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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從我頭上截下的髮絲毫不留情的斬斷,而辛欣她該不是真的不來了吧,走了算了。
一洩氣,顧不上自己穿著繡鞋,顧不上雨水已經積成淺灘,走入雨中。
眼見著要出城了,離開華城我應該就是一個人了吧。可是甘心嗎,來這兒已經兩年光景,連找一個同行的人都不得,就這麼失敗嗎?去找星遙?可是與他離別也已兩年,況且或許我會見到玉斂塵,豈不是更難忘記?而這迢迢漫漫,在這大雨滂沱中,我能走到嗎?我為什麼不能主動爭取一下,為什麼不敢直接說,辛欣你隨我一起走吧,算我求你?可是我不敢這麼說,我向來不願意為難人。於是我繼續向前走著。
我又想到那封信:
“欣兒:
若你識出父親苦心,先是見到此封信件,則此信沒有白寫。
切莫怨爹爹狠心,離你先去,將你置於叔父那兒只是權宜,且靜候有緣之人救你脫困吧。
佛曰不可說,爹爹將死之時,說了也無妨,欣兒乃神垂愛之人,自會化險為夷,到時候將你的一切都說與他知便可。
紙短言長,好自珍重。——父”
我反覆看過許多遍,已經背得滾瓜爛熟。有緣之人?得我相救,算不算有緣之人?她隨我之後,可以說話了,算不算是我的功勞?我的腳步越來越慢,這幾個月來我是真的將她一直好好看護,簡直是像家長一般,我心裡問著自己:你真的捨得?你真的就此拋下你的責任?
那本《夢雨詩集》我沒有帶走,那是楚翎的東西,該還給她了,走在路上,身上的行李除了銀票銀兩,竟然空空了。我總覺得走的匆忙少了東西,是什麼呢?下意識的在身上拍拍,這一拍,恍然大悟。
那隻玉簫。我還放在枕頭旁,這不是南宮家的東西,是我的東西,論理我應該回去拿。可是我若回去了,還能過墨翰一關麼?既然決定忘了玉斂塵的人,還要戴著他贈的東西嗎,那隻玉簫,我確實是喜 歡'炫。書。網'的。
回去吧,衣衫已經沾溼,換一套男裝,再問一下辛欣,隨不隨我一起,有些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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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出城已經有一段距離,雨下得天昏地暗,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時候了,得快些走。我逐漸加快腳步,一步步加快速度,最後小跑起來。
等回到南宮府,墨翰還沒有回來,我跑回自己的房間,從枕頭旁拿出玉簫,妥善放好後,就尋了家僕問辛欣的下落,——可是沒人知道,竟然沒人知道?!那麼她是去找我了嗎?收拾了幾件衣物打包,換了一身乾淨男裝,打著傘,我又跑了出去,他們或許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他們不問,就任我拿著那一包東西,穿著男裝跑出去。
辛欣房間什麼都沒留下,只有一封信,卻是給墨翰的。她是要和我走的。她去找我了,她去哪了?
我去那早點鋪子的位子,沒見著她;我去耀日商鋪,她也不在,陳封好奇地問我什麼事;去我們常去的地方,都找不著她。她去哪了?
我心中不知怎地,一點一點的湧入不安,腳下步伐越來越急促:辛欣,你在哪兒,為什麼你父親留下的那檀木觀音,你都留在桌上。你可千萬別不要出事才好,你若出事,我……
我像一個無頭蒼蠅,在華城的大街小巷,每處的雨水,都被我踩了個遍,一身衣衫又已經溼透,我已經神經質地覺得許多雙眼睛看著我了。辛欣,辛欣,辛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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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我快精疲力竭時,聽到了一個聲音:“寧先生,救我!”淒厲哀切地,分明就是辛欣的聲音!
可是我忽然覺得奇 怪{炫;書;網,但是說不出哪裡奇 怪{炫;書;網,這分明就是辛欣的聲音啊,為什麼還不去。可是這聲音從哪傳來,我不知道,憑著直覺我又回到南宮府,那聲音莫非是從斜對面酒樓傳來?
越走近我越發肯定,有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灌入鼻中,是辛欣的氣息,卻又有些不合她的氣息。我忽然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據說這酒樓前些日子易主,又是一聲“救我!”辛欣在等著我去救她,我在猶豫什麼?或許是褲腳溼了,讓我邁不開腳。那一句“救我”一直縈繞耳邊,我進去,一定什麼都解決了——這一聲救命著實奇 怪{炫;書;網,看步履匆匆的一兩個人,完全沒有聽到的樣子,我去真有用嗎,要等墨翰回來嗎?時間不容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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