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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輕飄飄的落在了包圍圈外,腳步微微踉蹌退後了幾步,手中洞簫當胸橫握,蓄勢待發,臉上隱隱露出怒容。
朱棣看著急射而至的金翎箭並不躲閃,雙眸緩緩收縮,那枚箭彷彿後勁不足,堪堪貼近朱棣面前差不多還有尺把距離就直直地掉落了下去,朱棣伸手一抄將箭握在了掌中,藉著清冷的月華,那枚箭竟是沒有箭頭的。
“十弟……你還是這麼頑皮……”朱棣有些無奈的輕嘆。
“情非得已,四哥不要見怪。”清冷醇厚的聲音響起,像是加了冰的杜松子酒。葉紫渾身一震。
山頂風聲嚦嚦,洋溢著松柏的清香與雨後嫩草的爽洌氣息,山梯的拐角處一抹微藍身影緩緩出現在月華的暗影裡。冷玉似的清俊臉龐泛著柔和卻幽涼的光,雙眸深遂如秋潭,玉冠束髮,淡藍雲紋錦袍被風吹得輕擺。目光一掃,定定地落在了葉紫的臉上。
葉紫只覺呼吸急促,胸膛裡像炸開了似的隱隱作疼,溫熱的液體湧入眼眶,長日凝思,午夜夢迴的那張臉就近在咫尺。
“朱檀……”葉紫快步向前,縱身撲入他的懷裡,如果這只是一場夢,唯願此生再也不要醒來。
朱檀身體一僵,伸出手臂攬緊了懷裡的那個微微顫抖的小人,心情激盪久久無語。
朱棣面色一沉,注視著月光下緊緊擁抱的兩個人,也是一時無語。
一時間空闊的山頂上,只餘風聲穿透層林的嗚咽迴旋往復。
好半天,朱檀輕輕拉開了膩在自己懷裡的苗條身形,將她微涼的小手緊緊的握在自己掌中,深深凝視著那張秀氣的小臉,雖然猶帶著淚痕,但是唇邊一抹笑容綻放如春花,說不出的嬌媚可人。
“十弟,你又要護著他,跟我作對不成?”朱棣輕咳一聲打破了沉悶。
“四哥!”朱檀拉緊葉紫走到朱棣面前,微微躬身施禮,“父皇有命,讓我帶同乞彥溫真同赴鹿山狩圍。四哥,一別經年,你……好嗎?”說到後來語音低柔。
“阿檀,你長大了……”朱棣心裡一軟,眼前的幼弟笑顏澄淨如昔。目光一掃,看到葉紫緊緊依在他的身邊,十指緊扣,目光如煦陽般溫暖篤定,隨著朱檀左右遊走,唇角輕揚帶著絲絲甜蜜。
“戈姑娘,你們……”朱棣聽到自己的聲音裡有輕微的顫抖,忙定了定心神。
“哦,四哥,這位戈玉蝶姑娘是我的紅顏知已,也是我未過門的媳婦。”轉過頭向葉紫一笑,“小蝶,這位就是我的四皇兄也是當今的燕王爺。”
“原來戈姑娘一直要找的人就是十弟啊。”朱棣拍了拍手,只覺掌中一片冷汗“怪不得她的腰畔竟然掛著西域的貢品,紫玉珍珠。原來……”
“西域貢品?”葉紫伸手撫了下那串紫玉珍珠編成的佩飾,“我就說吧,這麼好的東西你作門簾,太浪費了!”
昏黃溫暖的燈火亮在初夏馨香的夜色裡,粉紅色的芙蓉帳中一派旖旎風光,葉紫嬌羞無力地伏在朱檀赤裸的胸膛上,微微地喘著氣,手指順著他光滑的肌膚慢慢遊走。
“小蝶!”朱檀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霧汽,輕輕握住葉紫不安分的手指。
“嗯!”葉紫抬起頭,臉頰像晚霞中紅透的芙蓉花。
“看來以後我可以不用給小蝶買胭脂了。”朱檀嘴角輕揚,一臉壞笑。
“討厭啦!”葉紫輕捶他的肩膀,想了想問:“那個張真為什麼會在朗翠園裡。”
朱檀收緊了環著她的手臂,手指輕輕摩挲她微微發燙的臉頰“父皇滅了元朝後,蒙古的餘部逃出了關外,分為東西兩部。西蒙古向我大明王朝臣服多年,為表示友好將他們的世子留在京城作為質子。但東蒙古窺視中原的野心不死連年騷亂邊塞,四哥就曾幾次東征平叛。而張真就是西蒙古前可汗乞彥完烈的長子。”
“前可汗?”想到他小小年紀就遠離親人、故鄉真是可憐!
“嗯,現在的西蒙古可汗乞彥都奇,是乞彥溫真的叔叔。”朱檀輕呵葉紫的耳垂,一陣麻酥酥的電流瞬間全身遊走。
“嗯……你是怎麼認得他的?”葉紫臉頰越來越紅,將朱檀推開一點,滿臉好奇。
“雖然他是質子,但父皇並沒有過多限制過他的自由,他八歲的時候與我同拜在歐青陽老師的門下學音律,那管紫、白玉洞簫就是歐老師分別傳給了我和他的。但是前幾年西蒙古由都奇可汗接掌,受東蒙古的挑撥,也曾動過犯上之心。
父皇知道後大怒,一度想要拿乞彥溫真祭旗,但是朝中大臣都覺不妥,因為西蒙古並沒有擺明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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