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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叔,傳令下去,懿王妃身體有恙,暫不宜離府!”說著便準備走出書房,面無任何波瀾。
突然南宮瑾頓住腳步,略一沉吟,“讓韻寒去看著她,不得離開王妃寢宮半步!”
“是,爺!”
……
懿王妃寢宮。
雲柔依伏在桌子上,紅燭已經燃燼,燭臺灑滿鮮紅的燭淚。
她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一夜無眠。
突然門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輕輕推開。
“娘娘,我是王爺遣來時候您的婢女!我叫韻寒,您叫我寒兒就行。”韻寒將手中的銅盆放在地上,輕輕一福。
雲柔依慢慢直起身,睜開紅腫的雙眼,看向面前的女子。
此時,天已大亮,藉著從窗欞投射進來的陽光,看到面前女子面容姣好,身著碧衣,一言一行大方得體,一看便知此女不是普通的婢女。
雲柔依心力交瘁,沒想太多,只衝她莞爾一笑,“我不是什麼娘娘,我叫雲柔依,你以後叫我依兒就行!”
說著走過去握著韻寒的手,看向放在地上的銅盆,“這是洗漱用的吧,擱這兒吧,你先出去吧,一會兒我自己來!”
“娘娘,不行啊,王爺讓我來侍候您,我不能走!”韻寒鬆開雲柔依的手,俯身端起地上的水盆放到盆架上。
“好吧!”想到自己在將軍府的生活,她知道做奴婢的難處,因而也不再為難她。
韻寒侍候她洗漱,梳妝,她也儘自己所能配合著,本來自己就不該享受這種待遇,既然現在輪到自己了,她也只能心懷感激的受著。
梳妝時,她發現韻寒總盯著自己的臉,她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於是轉身握住韻寒捏著梳子的手,神情溫和。
“你一定在疑惑,為什麼我是這種容貌,而並非先前聽說的傾城?”雲柔依微微一頓,續道,“我先前說了,我不是什麼王妃,其實我只是個代嫁!”
“很不可思議是吧,其實我也這麼覺得!”說著微微一笑,似是自嘲,又似無奈。
韻寒靜靜的望著雲柔依,表情平靜,雙眼無波,她捏著梳子,繼續為雲柔依梳妝。
此妝容淡雅卻不失莊重,韻寒本要將她妝得華貴些,但她說不喜濃妝,便只簡單的裝扮了下。
……
皇宮,養心殿。
南蒼王南宮擎蒼一身明黃,端坐在養心殿正中,滿眼陰霾,太子的母后殷後坐在南宮擎蒼一側,太子南宮煜以及其他皇子也等候在殿中,殿中靜的可怕。
“哼!這瑾兒也太不像話了,這都什麼時辰了,也不見人!”皇后一拂袖,衝著殿下眾人冷道。
南宮擎蒼睨了殷後一眼,眉頭一擰,沒說話。
這時,南宮煜看了一眼殷後,上前一步行禮道,“父皇,兒臣看這時候也不早了,四弟還沒到,怕是出什麼岔子了,兒臣斗膽,願前去看看!”
南宮擎蒼一擺手,淡淡道,“也罷!”
南宮煜剛要離開養心殿,便遠遠看到,南宮瑾一身紅袍,正匆匆向這邊趕來。
“兒臣南宮瑾,參見……”須臾,南宮瑾便到得養心殿,由於來得匆忙,不小心絆到臺階,撲倒在地,“父皇,母后,嘿嘿……”
眾人掩面。
“好了好了,起來吧!”看著南宮瑾如此窘態,南宮擎蒼撫額道。
“瑾兒,怎麼就你自己來了,懿王妃呢?”殷後望著南宮瑾疑道。
“是啊,四弟!”南宮煜也似剛注意到。
立時殿中竊語聲大作。
皇帝眉鋒一擰,看了眾人一眼,聲息立時消歇。
南宮瑾滿臉通紅,撫了撫擋在額前的幾根髮絲道,“王妃身體不適,不能來給父皇母后請安了,請父皇母后恕罪!”
“啊?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今兒個卻病了?!”殷後柳眉一挑,質問道。
“這,這……”南宮瑾揪著衣襟,這了半天沒這出個所以然來,臉卻更紅了。
“瑾兒,到底怎麼回事?”南宮擎蒼也按耐不住了,冷道。
“回,回父皇,”南宮瑾以手掩面,聲似蚊蠅,“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兒臣一晚沒睡……”
眾人一聽,個個掩面而笑,殷後及身後的幾個宮女頓時面頰緋紅。
南宮擎蒼右手垂在座椅上,面色鐵青,只道了句胡鬧,便拂袖離開養心殿。
殷後也帶著眾宮女緊隨其後,眸中閃過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