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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道路,她不想再給南宮瑾的心理製造多餘的負擔,畢竟先前他的救命之恩總歸是要還的。
休息了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吧,雲柔依感到自己的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於是便再次扶住灌木起身向前走去。
這次她的步法好似比先前慢了好多,不知是體力不支,還是有意放慢腳步等待著南宮瑾的靠近。
繞過前面的一片荊棘地,基本上就來到了荒山根部,雲柔依依舊小心翼翼的踉蹌前行,時不時會回頭瞄一眼身後蹣跚的南宮瑾。
突然,只聽背後撲通一聲,身後那斷斷續續的沉重腳步聲也隨之中斷了,雲柔依心中猛地一震,立時頓住腳步,面色很是擔憂,她急忙迴轉頭來,凝向南宮瑾的方向。
只見南宮瑾整個人跌倒在一片荊棘之中,先前的傷口現下仍涓涓流著鮮血,面色很是蒼白。
她慌忙來到南宮瑾身側,這下她清晰地看到南宮瑾那與荊棘地面接觸的地方,已然血跡斑斑。
她急忙俯身欲將荊棘叢中現下昏死的南宮瑾扶起,怎奈他身量過大,以雲柔依那弱小的身軀根本無法將他扶起。
雲柔依就這樣掙扎了良久,還是無力將他拽起,最多也就能將他的上身稍稍拉離荊棘地面,於是她便放棄了動作,緩緩起身來到不遠處的一片雜草叢中,徒手扯下了些許柔軟的雜草,由於一些雜草莖葉很是鋒利,她那原本鮮血已乾涸的手掌再次染滿鮮血,但現在她也無心顧及,只拼命地撕扯著雜草。
不多會兒,她就扯了一大抱雜草,她將雜草先放在南宮瑾身側,又從不遠處找來幾塊比較平滑的石板,使出全力將南宮瑾稍稍拽離荊棘叢,隨之她用一隻腳艱難的將石板踢入南宮瑾身下,接著她慢慢將自己的一隻手臂伸入南宮瑾身下,以此奮力支撐,另一隻手臂將先前扯下的雜草一點點塞到南宮瑾身下以期能讓他躺的舒服些。
“嘶~”她將雜草塞完之後,壓在南宮瑾身下的手臂,稍稍用力,欲要從他的身下抽出,怎料就在她將要把手完全抽出來之時,南宮瑾那沉重的身軀猛地壓了下來,將她的手硬生生的磕到了石板之上,立時鮮血直流。
她抬眸斜睨了一眼正處在昏睡當中的南宮瑾,輕輕的撇了撇嘴,繼而她另一手用力的推了一把南宮瑾,將壓在南宮瑾身下的手抽了出來,望著那隻被摧殘的不成樣子的手,雲柔依緊緊的咬了咬下唇,有種想哭的衝動。
片刻之後,她從裙襬上用力扯下一條布帶,敷上一些草藥便將那隻鮮血直流的手隨意的裹了起來,繼而她便伏在南宮瑾身上,小心翼翼的為他處理著傷口。
東方,火紅的太陽緩緩升起,億萬縷金絲瞬間灑向大地,映得草莖花木上的露珠閃閃發光,如億萬顆珍珠鋪滿大地。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雲柔依一直沒停下手中的動作,直到剛才才將南宮瑾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都上了藥,包紮好,而為了替他包紮,雲柔依現在的裙襬也已經被撕到了膝蓋之上。
南宮瑾現下還處在昏迷當中,雲柔依輕輕地為他探了探脈,又細細的檢視了一下渾身被包的像個粽子似的南宮瑾,心中不覺感到一陣好笑,不過片刻之後,她又緊緊皺起了眉頭。
她知道她們不能總呆在這個地方,軍中事務需要他,軍中的將士也需要他,儘管他現在傷勢很重,但他總歸是一軍的統領,她必須儘快送他回去,但如果南宮瑾一直昏迷,她也無能為力,以她的身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他弄回去的。
而如果她一人先行回去找人過來幫忙貌似還具有可行性,但這荒山中猛獸頗多,若將他這一個昏死之人留在這裡,無非是給猛獸們準備的一頓豐盛的大餐,雲柔依越想越覺得糾結,越是一籌莫展。
她就這樣久久的望著昏睡中的南宮瑾出神,以期能夠找到一個兩全之法。
良久,雲柔依終於將緊皺的眉頭舒展,她深深地舒了口氣,好似是做了很大的一個決定,她面色也隨之變得很是堅毅凝重,繼而她猛地起身,來到一處荊棘長得非常旺盛的地方頓住腳步,抬眸望向那一根根如針般的荊棘刺,眸中閃過一絲糾結,但也只是一瞬,她便狠狠地一點頭,伸手挑了一根又尖又長的荊棘刺用力折斷。
她捏著這根細長的荊棘刺緩緩地來到南宮瑾身側,再次俯身,她一手撫上南宮瑾的人中,輕輕揉捏,半晌,見無反應,她便再次凝向另一手中的荊棘刺,稍稍遲疑,明顯感到她眼中的那絲不忍。
但頃刻之後,她便下定了決心,將荊棘刺遞到右手,移到人中上方,她好像不忍看到南宮瑾被荊棘刺中的那種慘狀,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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