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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也在朝廷為秦家做事十五年之久了,人人心知肚明,皇上一回宮就召集眾人商議國事,此事定不簡單。如今每人的耳畔都聽到些許可靠的傳聞,皇上從江南帶回一位女人,跟天子住在同一屋簷下,可見皇上對這個女人極度寵溺,皇上出征前的古怪傳聞,他們雖然暫時丟在一旁,卻也並非已經忘卻,不知為何還有人在外族聖女的身上動了文章,說聖女並不曾出宮,但因為皇上御駕親征的訊息更讓眾人在意,此事就沒了下文,不了了之。他們畢竟都是精明之人,想著皇上今夜跟他們商量的,許是其中的一件。
秦昊堯的黑眸掃了眾人一眼,俊臉上的臉色並不好看,這幾人都是自己早在秦王時候的人脈,在文武百官之中說話最有分量,明日早朝上他談及此事,定會惹來軒然大波,但穆瑾寧已經懷上他的骨肉,事不宜遲,他先行告知這些臣子,只要說服了他們,明日他們就會幫著自己說服眾位臣子,此事就好辦很多了。再者,但凡大事他先行跟他們通了氣,他們倍感被天子器重,才會做事更加用心。
“朕今夜要說一件事,你們都聽著。”秦昊堯黑眸冷沉,端起手中的茶杯,今夜註定不會早眠,他也定要逼退身上的疲憊,喝了一口,話鋒一轉,自有一套說法,從容篤定,讓人看不出些許蛛絲馬跡。“朕此趟下江南,陰差陽錯找到了流落在外的貞婉皇后,才知其中隱情。數年前她被奸人所害,神不知鬼不覺給她喝下了假死藥,瞞住了所有人,也瞞住了朕。朕不知她還活著,這回能找到她,不但將她帶回宮來,更要恢復她往日名分,也不枉費她在宮外受苦多年。”
上書房內一陣死寂,針尖落地的聲音都聽得出來,眾人突地坐立不安,心生不寧。
無人料到天子從江南微服出巡居然跟“已死”的貞婉皇后相遇,再看秦昊堯一臉肅然,全然不容許別人懷疑此事的真偽。在漫長的沉默之中,他們不禁將眼神轉向坐在最靠近天子的公孫木陽身上,公孫木陽是跟隨天子一道下江南之人,定是知曉其中真相。看他也泰然處之,頻頻點頭,眾人也不再疑心,此事聽來雖然荒謬,但他們更清楚天子說一不二的性情,皇后死而復生的事如何能當做玩笑話?!
“皇上說貞婉皇后被人所害,如今那名大逆不道的罪人身處何方?”臣子之中,總算有人開口了,說話的人是羅歡,天子的說辭並非不可信,秦昊堯登基的法子並不太平,奪取了惠王的江山,幽禁了本該是繼承人的昭明太子,秦王本該是皇叔,卻並不滿足攝政,殺出了血路奪得龍椅。民間或許也隱藏著對天子身懷恨意之人,或許是惠王黨羽,或許是昭明太子的黨羽,心懷鬼胎之人見無法行刺周邊守衛森嚴的皇帝,潛入宮內將皇上最看重的貞婉皇后當成報復天子的棋子,追加報復,倒也不是毫無可能。只是他滿心疑惑,既然是奸人所害,打著讓天子痛失所愛的如意算盤,將貞婉皇后掉了包送出宮外之後,如何會容忍她活著?!四年前明明貞婉皇后生了很重的病,經不起一點折騰就該死在民間,這四年居然能活下來已是奇蹟,更別提即便貞婉皇后有幸活著奸人定會幽禁她,不會給她半點自由,那麼皇上又如何輕易跟皇后相見?!這其中的疑惑不多,他們自然不會要求皇上鉅細無遺地告知,但若找不到解釋,這些疑惑更像是破綻。
秦昊堯的視線短暫停留在羅歡身上,身為天子當然可以一意孤行,他們每一個人心中都有懷疑,只是不曾說出口罷了。
說出口的是破綻,若是無人問及,就已經自圓其說,他們相信天子不會拿大事說笑,也不再問下去。
他無聲冷笑,黑眸一沉,愈發冷厲,面色凝重:“朕派人將此人擒拿之後就斬殺了,此人罪當該誅,但朕不想此事波及太多人,在整個王朝裡鬧得沸沸揚揚,將會讓貞婉皇后面臨更多煩憂,此事是暗中進行的。”
嚴布吉自始至終不曾說話,見此刻無人開口,他面色平靜,淡淡問了句:“皇上,微臣不解的是,既然那人是衝著皇上來的,如何還能容忍貞婉皇后活在世上?既然是報復皇上,為何要繞這麼多彎?明明有更直截了當的法子,此人的謀劃在微臣看來,實在是並不高明——”
公孫木陽揚聲笑道,打斷了嚴布吉的話,毫不客氣地戲謔,眼看著嚴布吉面色愈發難看。“瞧嚴大人你說的,這人要是跟你似的聰明,皇后可就遭了大難了。皇后在民間也曾受了不少苦,只是她吉人自有天相,不曾面臨死劫,如今能活下來也是上蒼垂憐。”
秦昊堯冷眼旁觀,公孫木陽若是幫的太明顯,這些精明的臣子定會一眼就看出來,他不動聲色,倒是要看他們懷疑的多深,才能想好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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