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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面前放下了誘餌,等待自己陷入其中,幾乎自己也要被穆槿寧虛實難辨的眼神矇蔽動搖,幾乎無奈地走投無路,就要過早投降叩首。
穆槿寧慧眼如炬,不難看出祺貴人謹慎小心的性子,她微微含笑,柔聲詢問,唯獨字字見血。“你以為天子不在宮中,就無人敢查此事,就無人敢過問此事?你料定我哪怕吃了悶虧也束手無策,陣腳大亂,只因我如今沒有任何名分,而你雖然只是一個區區貴人,但背景身世卻強硬的讓人感慨,換做這宮裡的任何女人,都不敢輕易動你。”
沒想過會被識破心中所想,祺貴人滿目愕然,她坐在原地,那一瞬間,卻如坐針氈。
“你——”
“我沒有處置你的資格,那麼皇上呢?你做了錯事,皇上是否可以處置你呢祺貴人?”穆槿寧眼神一凜,一把扣住祺貴人圓潤肩膀,她的嗓音陡然變冷,不若方才般溫柔,凌厲氣勢也不若勉強架起來的骨架子一般脆弱,彷彿她的凌厲堅強,也是與生俱來的。
這眼神,這神色,這逼問的話鋒,根本就跟過去的巫女蛻變太多,判若兩人。但祺貴人定神凝視,眼前的女人分明沒有任何更改,似乎只等時機一到,這般令人刮目相看的威儀,宛若冰冷尖銳的刀劍,千百把刀劍一刻間刺入祺貴人的身子,彷彿當下就將祺貴人定在椅背之上,寒冰般的刀鋒,似乎已經從祺貴人的胸口刺入後背,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卻依舊不讓自己為此而動搖,哪怕背脊上的寒意更重,下一刻就會壓垮她一般,她也絕不低頭,冷聲道。
“你少搬出皇上來嚇我。”
祺貴人一心堅韌,是個很難動搖的人,她聰慧伶俐,精明世故,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選擇什麼,在放棄什麼,在犧牲什麼,正因為她很有主見,來軟刀子自然是不行的了,就像是她的言辭,她絕不會受到任何的驚嚇而全盤托出。穆槿寧清楚自己面對的,絕不會是一個軟弱的女人,能夠在後宮之中等待整整兩年時間依舊野心滿滿,心自然是堅硬如鐵。
“真是不巧,昨夜鴛鴦已經供認不諱,王統領連夜將朱太醫從暖和被鋪裡抓出來的事,怕是你還不知道。”
穆槿寧唇畔的笑意斂去,她的面色看來格外疏離冷淡,這一番話說出來,更是冰冷而刺耳。她本是有耐心的人,不過為了腹中日益成長的孩子,她同樣並不戀戰,今日就要做了了斷。
一聽到朱太醫三個字,祺貴人宛若被晴空霹靂擊中一般,她突地一陣口渴,已經到了火燒眉頭的時候,她很難無法相信穆槿寧的話——哪怕他們連夜拷問鴛鴦,鴛鴦居然連一夜都不曾撐過,輕而易舉就將所有事都說出來!居然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負義地拖主子下水!但祺貴人轉念一想,若穆槿寧如今是要以鴛鴦說出實情來當誘餌,卻又不像是說假話,畢竟朱太醫跟自己的關係,一般人並不知曉。
若昨夜鴛鴦面對的是一場痛苦的嚴刑,她此刻也不見得有多輕鬆,雙手已然沁出汗來。
她面臨的,又何嘗不是軟硬兼施的無形之中的刑罰?!
她分明要保住自己的地位,但她卻又不得不承認,此刻像是站在山腳之下,她腳下的地面,已然裂開了巨大的縫隙,山頭的巨石滾落,她的雙耳嗡嗡作響,這些年來她從未心生動搖,但這一回……她險些當下就要神魂出竅,茫然若失,眼前的那一條路,越來越狹隘,越來越虛浮,最終,被巨石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不等祺貴人理清雜亂心緒,正在她分心的這一瞬,“啪”,一道清亮聲響,迴響在偏殿之內,祺貴人愈發怔然,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一晃,幾乎要連人帶凳摔倒到底,她心中一涼,怒睜雙目,一手捧住自己的左面頰,不敢置信這是眼前的女子所為。
她居然被穆槿寧掌摑了。
穆槿寧的力道不小,並不若她看來那麼弱不禁風,若不是當真怒氣怨恨很深,自己臉上火辣的疼痛也絕不會如此清晰,被掌摑的屈辱已然讓她無法忍耐。這是祺貴人進宮兩年之中,唯一被人掌摑的一次。
“這下還給你。”
穆槿寧挺直了身子,臉上沒有任何神情,眸光清淺,冷眼相看面前的女子,卻沒有半分同情憐憫,冷若冰霜地丟下這一句話。
她忍受的委屈,絕不會白白吞嚥到腹中,否則,這宮裡就暗無天日,再無正氣。
……。
正文 情殤 270 崇寧治罪祺貴人
“你不是好奇公孫大人到底所為何事大動干戈嗎?那一夜,我出了事,有人便是這麼待我的,甚至將我推下臺階。”
從祺貴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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