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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膝蓋上都負了傷，然而他仍是拼勁力氣奔跑，只要到哪裡……他抑制不住地想要狂笑，他咳出幾口血，一頭扎進前面的妖道陣法前。

他跌倒在地，卻獰笑著回頭狂叫：”看吧！陣法已經開始，一切都完了！都完了！你們什麼也阻止不了！“

－－－－－－題外話－－－－－－

額……因為買了烤箱而興奮過度，結果忘了碼字的某人頂鍋蓋路過，嗚嗚~

第七十六章 終章

他跌倒在地，卻獰笑著回頭狂叫：“看吧！陣法已經開始，一切都完了！都完了！你們什麼也阻止不了！”

料想中的盛大光焰並沒出現，青緋滿臉驚詫地望向身後，原本已經佈置嚴密的陣法赫然殘缺了一角。一名妖道竟然擅離職守，他周身騰起陣陣氣霧，霧中五彩繽紛的蝶影翩翩翻飛，它們如迅疾的暴雨撲向那些嚴陣以待的妖道。

來不及發出慘叫，那些妖道們被彩蝶團團包圍，黑紫色斑點蔓延全身，他們掙扎著跌倒在地，無聲無息中就癱軟成一堆黑水。擅離職守的妖道從絲絲霧氣中走出來嗎，儼然是名明眸皓齒的窈窕美人。

“陌塵哥哥！”她一臉興奮地揮手喊著。

陌塵眼睛一亮，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小妖沒事。他就知道這鬼丫頭不會出事。青緋頓時臉色劇變，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竟然功虧一簣。他雙眼圓瞪，驀地撇開頭吐出一口血。他不甘心，他為此付出了一切，甚至是弟弟的生命，竟然就這樣落敗，他不甘心！

他狠狠地咬著牙，額頭的犄角暴長，連帶著牙齒外翻，尖利可怖。雙眼赤紅，整個人都驟然間巨大起來，他嘶吼嘯叫，血淚長流。騰騰黑氣翻滾著如游龍行走。地宮開始震動，細碎的沙石紛紛落下。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仰知天文，俯察地理，中曉任何，明陰陽，懂八卦，曉奇門，知遁甲，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我才是這個世界的帝王！我才是天下的主宰！”

沉悶沙啞的吼叫在地宮裡迴盪，重重疊疊的迴音充斥著憤慨不甘與悲慟。陌塵在轟鳴中咂舌：“不好，他在化魔。”

“你說什麼？”震撼的巨響讓蕭青言聽不太真切。陌塵運了口氣扯著他耳朵大吼：“他在化成魔！化成魔啊~！”

小妖飛身奔過來，衝陌塵喊道：“陌塵哥哥，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硬上啊！”陌塵說著騰空而起，他回頭瞥了蕭青言一眼，後者心照不宣，微微點頭，手腕一翻，劍光變幻，配合著陌塵的攻擊直撲向青緋。他的精神與意識都灌注在出手的劍中，心無雜念。因為他相信陌塵會保他無礙。

青緋仰頭狂嘯之際，胸口劇烈地刺痛襲來。他低頭一瞧，黑血如墨噴湧，順著寒芒望去，瞧見蕭青言堅定不移的目光。青緋呲牙咧嘴的怒吼，他握住蕭青言的劍，竟然不顧劇痛，穿胸而前，想要將蕭青言扯過來撕扯成碎片。

然而他沒這個機會，陌塵一蛇尾掃過來，狠狠砸上青緋的胸膛。後者跌跌撞撞地後撤，蕭青言並沒抽劍而是就勢劍鋒一轉，從肩胛骨處斜劈出來。青緋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沒有再多的能力應付。而小妖手一揚，數股紫色水脈從袖間噴湧而出，直奔青緋眼睛。

青緋慘叫一聲，雙眼頓時粘連一起，經脈暴起，黑紫斑點瀰漫。他慘叫著抓撓自己的眼睛，卻讓傷口越來越潰爛不堪。他痛苦的出口只有嘶吼，像是野獸的悲鳴。

他匍匐在地，靈魂裡仍然維繫著頑強的意志。

“我不甘心……我什麼都做得最好，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

蕭青言俯視著昔日的手足，淡淡說道：“父王不立你，是因為你太過爭強好勝。盛世王者是要守江山，要寬厚仁心，你沒有。”

“我不懂……不懂！我才是最好的，我才是天下的主宰！……”青緋面目已經骨血翻卷，他仰著頭，像是苟延殘喘的螻蟻，卻始終不明白自己為何失敗。

靖王爺閉上眼，輕輕嘆息，有些情愫也隨之消散。他張開眼，眸底清明，手起刀落。

血色飛濺，青緋人頭滾落腳旁，化作一灘灘深色的腐臭水漬。

陌塵化回人形，走過來拍了拍沉思中的蕭青言，後者回過頭望著他輕輕一笑。小妖靠了過來，喃喃自語道：“這樣就結束了嗎……”

“人生如此短暫，何苦為難自己。”陌塵有些感慨。蕭青言望向他，露出坦然的笑意：“所以我們去喝酒吧！”

四日之後，夜幕低垂，星河浩瀚，靖王府的東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