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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杰，”奇犽的聲音冰冷的可怕，“零就在那個飛艇中！”

“誒？怎麼會……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零姐姐怎麼會在雷歐力的飛艇中？”

一連串的疑問接踵而來，小杰不明白奇犽怎麼從雷歐力身上推測到零在飛艇這個事實。

雷歐力收起臉上木訥彆扭的笑容，他的神色有些驚慌，面板也蒼白的不成樣子。

“她怎麼了？你想把她帶到什麼地方？我身上的念力反噬是不是她治好的？”

面對奇犽的詰問，雷歐力一語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小杰和奇犽。

那種無言的責備讓奇犽更加暴躁和不安，右手瞬間變成獸爪的模樣——那是奇犽特有的殺戮狀態。

“我再說一遍，滾開，要不然我就把你殺了！”

這恐怕是奇犽第一次對朋友動粗，小杰有些不能接受，但是雷歐力卻出奇的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死寂，他似乎對奇犽的威脅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有一絲期待。他在期待著奇犽殺死他。

奇犽沒有功夫思索為什麼雷歐力如此反常，他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去找零，確認她的現狀。

“奇犽，等等！”小杰大步走到雷歐力面前，懇求的看著他，“雷歐力，你告訴我，零姐姐她怎麼了？”

雷歐力咬著牙，扭過頭，狠狠地說：“與你無關，如果你們想要進去的話，那麼先踩著我的屍體吧！”

奇犽冷笑一聲，唇邊凝聚著一絲殘酷的笑容，慢慢朝著雷歐力走去。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和他相處甚久的小杰和雷歐力很清楚，奇犽這次是來真的了。

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雷歐力。

莫老五見場面開始失控，道：“奇犽，小杰，你們放棄吧！有些時候，不知道才是一種幸福。人生就是這樣的。”

然而奇犽充耳不聞，莫老五覺得自己要是再袖手旁觀，恐怕就要出大事，決定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奇犽和小杰。

但是莫老五還沒拿出他的菸斗，脖頸處忽然多了一張撲克牌。莫老五第一想法不是這個人怎麼近身的，而是覺得拿著那張撲克牌的手，很漂亮。

骨節分明的手，卻是一個臭名遠揚的戰鬥狂的手。

“不行哦，你要是動手的話，我就不得不殺了你哦！”

見莫老五被西索制住，雷歐力知道自己是絕對攔不住奇犽，索性整個人跪趴在地上，向小杰和奇犽懇求道：“小杰，奇犽，求你們了，不要進去。這是零最後的願望，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讓她失望……”

雷歐力的舉動給奇犽和小杰都帶來了巨大的震動，能讓雷歐力做到這個地步，只有一種可能。

奇犽不敢往下想，他只想去見零。

“奇犽，零她死了，為了救你。”

闖進飛艇的那一剎那，雷歐力的聲音如同冬日的冷風灌進耳朵。

思緒在那一刻全部被抽離腦海，奇犽怎麼也不能明白那句話的意思。

一路上碰到幾個想阻攔的醫生，被奇犽毫不猶豫一個手刀劈昏。

飛艇很寬敞，看得出是專門為零改裝過的。空曠的病房只有一張床，床四周掛著厚重的簾子，從簾子裡延伸出密密麻麻的管子，每一個管子的另一端都連線著各種生命維持裝置。

奇犽隨便掃了一眼，只認出心電圖的示波器，上面顯示的幾乎是一條直線，偶爾會有極小的波動。

奇犽抬起手，幾度想拉開簾子，手顫抖的連簾子都拉不開，心臟快要跳出胸腔，全身虛軟無力。

一隻手替他拉開了簾子，莫老五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雷歐力，他們也不是小孩了，有些事終歸需要自己親身經歷一下，需要學會面對死亡。”

床上躺著一個人，說是人，其實蓋在床上的毛毯平整的看不出人體的輪廓，可見毛毯下的人是一副怎樣的狀況。

這個人的臉部被嫩綠色的薄紗掩蓋住，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紫褐色的肌膚和凹凸不平的臉頰。看得出是有人不想讓別人看見這個人的容貌，所以貼心的用綠紗遮掩。

零其實很好看，雖然比不上自家老媽，但是每次看到女孩有點傻乎乎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奇犽就會由衷的感到快樂。

那麼眼前這個人是誰呢？

“奇犽你定下的制約實在是太強大了，殺死尼飛位元後，念力反噬……我們找來的除念師根本沒辦法除去你身上的念。就在零趕過來的那天早上，你停止了呼吸……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可是零把你救活了，但是零卻……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