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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少年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清冷又漸漸凝聚。
“靈珠子,我的師弟。”楊戩將柳鈴從身後帶出,“師叔說你可以隨意活動了麼?”
“那老頭羅嗦得緊,懶得聽他講話。”粉唇扁了扁,繼而目光又定在了一池蓮花上,“這麼多荷花,那到了秋天,下面的蓮藕豈不是能挖出來吃了?”
“你倒是知道蓮藕。”劍眉微揚,楊戩覺得自己的雙眼竟是轉不開這張粉臉了。
反是靈珠子聽得反感,紅袖一陣,眉宇間盡是凜冽:“妖精,師父收留你是憐你,你不要得寸進尺,盡在這裡放肆。”
“什麼嘛,這麼小氣,不就是片蓮藕。”柳鈴朝靈珠子比了個鬼臉,卻扯著楊戩的袖子不放,“這山上都有什麼好玩的?帶我去玩玩嘛,我可不想整天對著這冰塊臉。”
靈珠子的神色完全沉了下來,他想,楊戩的臉也溫暖不到哪裡去。
“我要去桃山。”楊戩的表情完全解凍。
所以……他要把這白痴似的妖精拋給自己麼?靈珠子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師弟你今天去的地方可以再帶她去一次。”楊戩理了理自己的衣著,將開山斧握在手中,即使連恐帶嚇也不見表情變換,“師叔不會知道的。”
話盡於此,柳鈴只能委委屈屈地瞧著楊戩,粉唇微撅:“那你可要早點回來啊。”
楊戩心頭一漾,冷峻的臉上露出些許柔和,不知怎麼就摸了摸少女的腦袋:“放心。”
蘇妲己與神秘客(上)
靈珠子將柳鈴帶入一片樹林,放眼望去滿滿的綠色,重傷初愈的少女忍不住閉眼深深吸了口氣,似乎將全樹林的精氣都吸入了自己腹中,待得睜眼,靈珠子覺得她的雙眸更亮了。
“這裡可比那什麼乾元山好玩多了。”柳鈴舒展四肢,紫袖廣舒,赤裸的玉足輕輕點起,竟是轉起圈來,四肢上的金鈴也跟著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與林中鳥鳴相映成趣。
靈珠子看得有些出神,有這麼一瞬,他覺得原本白痴的少女化成了林中仙子。草叢裡一陣窸窣,冒出一對聳立的長耳,一雙紅眼機警地看著四周。柳鈴停止了轉圈,靈動的大眼正巧與那紅眼相對。兔子受驚,一下從藏身之處竄出,柳鈴看得清晰,竟是如一陣風般追了上去,灑下一串鈴鐺般的笑聲:“靈珠子,今天我們加菜。”
靈珠子的臉黑了一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活蹦亂跳的兔子已是半焦。
“喂,這兔子怎麼這麼臭啊?”柳鈴皺眉看著那焦黃的兔子,臉別向一處,手卻不知道將烤兔從火上拿開——或者翻轉個身,“靈珠子,你嚐嚐啦。”
少女掰下一隻黑掉的兔腿,塞到靈珠子嘴前。
靈珠子又開始黑臉:“我吃素。”
“你吃醋?”柳鈴眨巴著眼睛,“真奇怪,吃烤兔腿哪有加醋的。”
“是吃素……”靈珠子已接近崩潰,儘量讓自己遠離那隻全焦的兔腿。
“要求這麼多,這大片樹林的,哪有地方給你買醋。”然後手一送,將兔腿全部塞到靈珠子嘴裡。
腦子裡好像有什麼絃斷裂,靈珠子愣在原地,一時忘了焦腿不堪忍受的苦味。果然將這個白痴似的妖精帶出來是個錯誤啊,少年在心底哀嚎,臉上依舊不變清冷,只是嘴呆滯地張著,兔腿終於不堪負重,從他嘴裡落了下來。
柳鈴若無其事地撕下另一隻腿,一樣的焦黑,想也沒想便塞入口中。只觸到了舌尖,這隻腿也沒逃脫被扔到地上的命運,少女不禁蹙起娥眉:“靈珠子你是白痴麼,焦了也不知道。”
蘇妲己與神秘客(中)
靈珠子徹底石化,被柳鈴罵成白痴,這叫他情何以堪?
“你……去捉幾條魚吧,這兔子是不能吃了。”靈珠子輕咳一聲,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神色,繼而取下兔子,“這邊我來處理。”
柳鈴頗不情願地嘟噥了幾聲,好不容易抓來的兔子,怎麼說扔就扔,但迫於靈珠子的氣場,她只能朝溪水的方向走去。為什麼抓魚的事情都要自己來?按理說應該靈珠子狩獵自己收拾殘局才是,少女無聊地玩了會兒水,又朝回走去。
她真是慶幸自己沒有上靈珠子的當,看到紅衣騰空而起的時候,她已騰雲悄悄追上,一邊心裡偷著樂,直誇自己聰慧。如若當真專心抓魚去,豈不被靈珠子拋棄了?
雲彩落到一豪門大宅前面,待靈珠子進去後,柳鈴才敢走到正前方,認得大門上方寫的兩個字是“蘇府”。周圍的一切也與乾元山大不一樣,柳鈴看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