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近？

“戩，你要小心，她最會裝傻充愣，而後發出致命一擊。”夢瑤依然在楊戩身邊耳語，時或帶著譏誚的神色去瞥氣急敗壞的柳鈴。

“楊戩，你果然不要我了。”說著就要哭，柳鈴滿心委屈，不顧形象地任憑眼淚掉下來，“在這世界上第一個和我說話的就是你，你現在卻不要我了，還幫著別人對付我！早知道就不救你了嘛，讓英招把你抓走算了。”

剛泛起的殺氣被這眼淚消磨掉了一些，楊戩承認自己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當這麼一個小丫頭莫名其妙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時候，自己當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夢瑤看出了他的猶疑，繼續在一旁攛掇：“可別中了她的計。”

“楊戩，我們還被天昊關在一個牢裡吶，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記得。”柳鈴哭得更兇了。

楊戩覺得自己的腦袋在嗡嗡作響，這個丫頭會當真像夢瑤形容得凶神惡煞麼。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柳鈴已經躥到了楊戩身邊，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們去找投胎了的靈珠子，好不好？”

夢瑤在楊戩的另一邊，她沒有想到柳鈴的膽子竟會這麼大。她眉頭蹙了蹙，卻不敢再楊戩身邊玩花樣，若被發現，那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戩，你當真要負我？”夢瑤的眼中也凝出了淚光，“我待你如此，你卻為了你的仇人要負我……也罷，既然心變了，怎麼也是留不住的。”

“你是妖。”楊戩的眼色驟然冷了，轉身又對柳鈴，“你也是。”

夢瑤渾身一顫，自己明明斂了所有的妖氣，為何還是被他瞧出了端倪？

“你們都說我是妖，煩死了！”柳鈴的妖氣還在張牙舞爪地瀰漫著，她瞪眼瞧著夢瑤，“為什麼你的氣味和申公豹的這麼像？”

八爪龍袍猛地鼓起，強勁的氣流將夢瑤與柳鈴一道衝撞開。

“我楊戩怎會與妖孽為伍？夢瑤姑娘，你認錯人了。”殺氣騰騰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柳鈴，瞧得少女心頭打顫，半晌後他才一步步走向她，朝柳鈴伸出手去，“這樣的妖，怎會傷人？”

恐懼的神色漠然散開，柳鈴欣喜地握住了伸過來的手。

“楊戩，你終於想起來了麼，想起來了麼？”

夢瑤咬緊朱唇，自己費盡心機灑下的彌天大謊竟這麼容易崩塌。此時她的雙眼漸漸變了顏色，通透的碧綠代替了原來的漆黑，夢囈般的句子從唇邊滑出：“戩，其實在你的夢裡，一直想要報仇的不是麼？可是為什麼你連你的仇人都不記得了？”

我才不是妖

“仇人？”

“你可以去問你的舅舅。”夢瑤從地上爬起，“你母親的事他比誰都清楚。”

“楊戩，天昊可是要殺你的吶。”柳鈴蹦了起來，攔在楊戩身前，“你忘啦，那天你去找天昊算賬，但是被英招他們抓到牢裡了。”

“閉嘴，怎麼會有害外甥的舅舅？”夢瑤厲了她一眼，朝楊戩伸出雙手，“戩，其實你每天都在想家人對不對？”

楊戩再度陷入沉默。

“好。”最終他發出了這個音節。

柳鈴眼皮跳了跳，氣得直跺腳：“楊戩，不許去！”

這次楊戩沒有理她，自顧跟著夢瑤朝西崑崙去了。

“楊戩啊……”

柳鈴想要追上，手卻被人拉住，她回頭，又看見了那個陰魂不散的申公豹。

“別傻了，他根本不在意你，都說忘記了，你還在執著些什麼？”其實剛才楊戩向柳鈴出手的時候他是想英雄救美的，但是沒有想到那殺千刀的楊戩居然招數發了一半就收了，雖然最後還是暴走了一回，居然連夢瑤也差點傷到。那個時候申公豹真想立刻跳出來指著楊戩的鼻子大罵，但是從長遠利益考慮，他還是忍住了，“你想，他是修仙的，修仙的人怎麼可以整天和妖廝混在一起？”

“我才不是妖吶！”柳鈴還在糾結自己的身份。

“西王母不是有照妖鏡麼，讓她照一照不就知道了？”申公豹不懷好意地笑了。沒錯，照妖鏡確實會傷害到他們妖族，但是為了讓柳鈴認清自己的身份，傷一傷也就無所謂了。

“我倒是忘了，雲中子不是在仿製照妖鏡麼，也不知道雷震子那呆鵝怎麼樣了。”柳鈴嘟噥著歪了歪腦袋，“我們去終南山啊？”

“怎麼，不去西崑崙看你的楊戩了？”

“我才不要去送死，那裡的人我一個都打不過，而且楊戩現在也不相信我……”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