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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飛旋，楊戩忽地一愣，指尖一彈，又將光刀彈散了。

“你是誰？”他斂眉，眼角間滿是鋒利。

“我……是柳鈴啊，這名字還是你取的吶。”少女滿腹委屈，“難道中了忘川水就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

“原來是你給我下的忘川水。”殺氣在眉宇間又騰了起來，“你讓我忘記了師父是何居心？”

“誰讓你忘記你師父了啊，你怎麼連我都不記得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用忘川水呢，我可是差點死在天昊手裡啊。”柳鈴又要開始哭，鼻尖通紅。

“天昊？”楊戩默然，忽地又喃喃，“太陽烏？”

“對啊對啊，太陽烏！”柳鈴拍手，“還有瑤姬，瑤姬。”

楊戩覺得自己腦子亂了，眼前這陌生的小丫頭提到的每一個字都能將他震顫一次。天昊，太陽烏，瑤姬，這些算是什麼？

“天昊用太陽烏殺了你娘瑤姬啊。”柳鈴歪頭看著楊戩，“英招又將你的開山斧拿去了，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妖孽，你是挑撥離間。”玉鼎真人忍無可忍地提劍衝了進來，劍花一綰便是對著柳鈴，“楊戩，莫要聽了這妖精的話。”

柳鈴只覺身子一輕，被楊戩拎到了身後：“師父，先把事情問清楚。”

於是事態又變成了玉鼎真人用劍指著楊戩，楊戩護著柳鈴。

玉鼎真人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開，好不容易讓他徒弟忘記了這該死的妖精，怎麼現在又變成了這副鬼模樣。再這樣下去，楊戩遲早恢復記憶，所以在這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之前，要趕緊解決了柳鈴。

“楊戩，你是要袒護妖孽麼？”

“玉鼎老頭，楊戩還要報仇吶。”

只有楊戩是沉默的，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會這樣袒護這妖精。

但是玉鼎真人在這個時候突然得到了靈感。

“楊戩，你的母親瑤姬其實是她殺的。”

誤會

楊戩一怔，擋在柳鈴身前的胳膊移開了。

“你殺的？”雙拳頓時握緊，少女看見他手背上青筋暴突。

“是啊，她殺的，她用妖法將你母親暴曬了七天七夜，使你母親脫水而死。”玉鼎真人盯緊楊戩，“這樣的妖孽，你還要護著她麼？”

楊戩緩緩轉身，看著柳鈴的眼神逐漸冷了下去。

“死老頭，幹嘛冤枉我！”柳鈴氣得跳腳，金鈴叮叮噹噹在她四肢上亂顫，“我又不會吃了你徒弟，每次都這樣針對我。”

“你吃人？”楊戩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八爪龍紋黃袍鼓了起來，強大的氣流在他寬大的袖子裡轉動。

黑氣噴湧而至，正欲發力的手被一襲黑衣擋住了去路，申公豹架住楊戩攻勢，頭微微仰起方能與他四目對視：“殺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不覺得太卑鄙了麼？”

申公豹雙手一錯，抓著柳鈴遠遠滑開。

“你讓開，我要給娘報仇。”楊戩步步走近，“師父定然不會騙我。”

“你打不過我的。”申公豹嘴角上揚，右手凝出條黑刃，“楊戩，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與靈珠子一道闖入紂王后宮的，現在靈珠子投胎轉世，你為什麼安然無恙？你那神通廣大的師父竟沒給你說這一段麼？”

“闖入紂王后宮？”

“我可是大商的國師吶，你衝撞國師，該當何罪？”

背後出現了玉鼎真人的劍氣，申公豹回身跳起，落到了更高的岩石上：“師徒兩人果然都是一個性子，想先殺國師再造反？”

“妖孽，你竟敢迷惑天下冒充國師。”玉鼎真人亦是跳起，真氣化作一條狂龍朝申公豹捲去。

狂風呼嘯，柳鈴卻還在申公豹手底掙扎。

“小曼，別鬧。”申公豹凝神，捕捉到狂風正中，黑刃逆流而上。

“說了我叫柳鈴，柳鈴！”柳鈴柳眉倒豎，因了掙不脫申公豹的控制，整個人在岩石上上躥下跳。

“小曼，現在是楊戩要殺你！”

“都是玉鼎老頭害的，他恢復記憶就沒事了！”柳鈴開始固執，儘管手腕被捏的通紅，但還是想拼命掙脫申公豹。

“你現在衝出去會死的。”

“我不管！”

少女桃腮鼓起，一掌對著申公豹的手腕劈下，紫氣竟在無知無覺中凝了出來。申公豹此時正全力對抗玉鼎真人，沒料到柳鈴會真的不顧死活地對自己發難，紫氣割到時手本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