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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小姐或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是個公主……
…………
夜已深了,新房裡的燭火還沒有熄,一陣風兒透過窗欞吹進來,滿屋子硃紅色的帷幔輕輕地盪漾……
茗珠獨自斜倚在美人榻上,看著偌大的紫檀臥榻出神,沁涼的夜風讓她的心越發悲涼,她讓丫頭夏晚將竹簾放下……
“公主殿下——”丫頭冬晴輕輕走到她的身邊,湊近她耳語了一番。
茗珠的面色越來越僵,越來越凌厲的目光讓屋裡的空氣彷彿在瞬間凝結成冰……
“再去打聽,可確有其事?!可是有人親眼看見?”從牙縫裡蹦出的字溢滿了憤恨。
冬晴躬身垂眸,並不敢抬眼:“不會錯了,初是從老夫人身邊的丫頭傳出的,後來才知道膳房的婆子們早將此事傳開了,說還以為會讓錦秀姑娘當家的……”
“錦秀姑娘?你叫得倒滿順口的”茗珠冷冷地哼了一聲。
冬晴嚇的‘撲通’一聲伏在了地上,頭如搗蒜磕得通通直響,口裡直念:“奴婢知錯,奴婢該死,奴婢知錯了,奴婢該死……”
“好了,退下吧,速速再去打聽,定然要弄清楚。”茗珠面露疲倦的揮了揮衣袖。
“是。奴婢告退。”冬晴躬身退出裡間。
她的額上正中已經紅腫了大塊,背上亦是冷汗涔涔,彷彿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饒是她伺奉這喜怒無常的小姑奶奶已整整四載,也仍是每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那些不過為了一句話而枉送了性命的鮮活例子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
而王翦的房裡也依然是燈火通明,王翦和王賁坐在四面雕著獸紋獸首的大紅木案旁,旁邊還有一個儒生模樣的中年男子端坐案前,小心翼翼地在絹帛上寫著信。
幾行雋秀的小篆如女人的墨跡,而大大的案上已然被寫廢了的絹帛鋪滿了。
“這張差不多了,細看也像燕如的了,爹。你看呢?”王賁把男子剛寫好的絹帛拿起仔細審視了一番,又遞給了王翦。
“嗯,那廝應當看不出異樣,幸而韓先生教授了燕如多年,這字跡臨摹得果無二般。可以了。”王翦捋了捋頜下白鬚滿意地點了點頭。
儒生打扮的韓先生長吁了一口氣,放下了蘸滿墨汁的筆“那廝會相信嗎?”
王賁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請先生拭目以待”
王翦還是有些不放心:“可佈置好了?那廝畢竟跟了我們多年……”
“爹可放心,之墨那丫頭根本不會知曉燕如給那廝的信被我們換掉了。晚上再派人佯裝刺客去嚇嚇他,他定然會深信不疑,儘快逃之夭夭。
守城的曹將軍那兒已打過招呼了,城門有孫昭守在那,他看到了必會避開。他既知走陸路肯定是行不通的,就只能選水路……
過了子夜,我再借著捉拿來侯爺府行刺的刺客的名義全城搜查,讓他看到我們要除掉他的決心,更無疑慮地逃走。“
自從王賁收到從韓南府裡的探子傳來的訊息,說之墨來給韓南送過燕如小姐的信後,他就決定將計就計,特地制定了周密的計劃,即可除掉韓南,又可讓燕如死心。
…………
端午節過後,一天比一天熱起來,到了晌午,晴暖的陽光更讓人昏昏欲睡。
韓南用過午膳,正準備休憩片刻。剛躺下就聽到下人來報,說之墨姑娘來了。
韓南頓時清醒,立時起身下榻。
看到之墨,忙讓她進來,讓下人都出去。
這幾日韓南特地帶著厚禮去拜訪了幾位正得勢的公卿,想和幾位公卿聯絡一下感情。
那幾位公卿看到他倒是很熱情,可開口俱都是“代問老將軍好”“老將軍此番解甲歸田真是國之損失啊!”連誇獎他的話都離不開王翦“韓將軍生得一表人才,又有老將軍這個大靠山,真是福運亨通,以後定會前程似錦啊……”
韓南終於明白,即便是在這些朝中重臣的眼裡,王家王翦還是像豐碑一樣讓大家膜拜,他想在倉促之間聯合哪位公卿來與王家對抗的想法原來如此好笑。
而單憑自己與王家對抗,那無異於蜉蚍撼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緊緊握住燕如這根救命稻草,幸虧燕如這丫頭對自己還是死心塌地的……
第三卷 滄海桑田 第一章 謀韓(一)
第一章 謀韓(一)
之墨用纖細的手指從腰帶裡掏出燕如小姐親手交給她的絹帛。遞給了韓南,心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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