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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儒生上了,自己就得等下一趟,不行,還是早走早好,反正聽他們的意思還在等人……
韓南提著袍裾向小船走去,眼看快走到跟前了,他卻怎麼也邁不動步子,雙腿不知咋的不但綿軟無力而且直哆嗦,面前的河面像個巨獸張開的大嘴,怎麼都像是要把他吞掉……韓南的背後已是冷汗涔涔。心也快提到嗓子眼……
“這位客官你倒是上還是不上,再不上來船可要走了……”
“上……”韓南顫著聲好不容易將一隻腳踩在船板上,船受了力向他這邊傾斜晃盪,他嚇得忙又收回了腿。
艄公正待扶他,卻被他突地收了回去,還後退了兩步“就沒有別的過河法子嗎?我看到船就頭暈。”
艄公墨著臉不語,好似怕跑了生意似的。
那兩個儒生不知何時到了韓南身邊,拱手相告:“這位兄臺,若是不嫌路遠,沿著這河前面約莫十里有處木橋可以過到對岸。”
“哼!”艄公聽了,佯裝生氣,冷冷地哼了一聲“坐船又要不了幾文錢,何苦又要走十幾里路,何況那橋可有些年月了,可不要掉下去了……”
儒生被艄公一陣搶白,白淨的面上有些泛紅,他訕訕地說:“正是,正是,艄公言之有理,還請兄臺快些上船吧。”
韓南狠狠地瞪了艄公一眼,心裡暗道。你才會翻船掉下去!但他也不屑與艄公理論。“多謝兄臺指點。”他衝著那儒生掑手謝過,轉身上了臺階,毫不猶豫地朝著儒生指點的方向迎著清風疾行而去。按那儒生所說,木橋離這不過十里,再走回驛館去找馬車也要好幾里路,不如直接走過去,這對一直習武行軍的韓南來說也不算啥難事,也要不了一個時辰!
艄公和儒生看著韓南遠去的背影,暗自鬆了口氣,俱都咧起嘴角互相調侃了一番,就是幾句誇讚對方演技之類的話語……
待韓南沿著河堤走了大半個時辰,河道越來越窄,遠遠望去他果然看到在河面最窄的地方兩邊各有一座秀挺蔥蘢的小山峰,兩座小山峰的半腰確有一架橫跨而過的吊橋,像一道鐵鏈鎖住了兩邊的山峰……
韓南氣喘吁吁地爬上半山腰,終於到了小橋跟前。
面前的明明就是如假包換的吊橋,哪裡像木橋……韓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過是在幾根粗鐵鏈上綁了一串木板而已,有的地方還缺了幾塊……隨著不時吹過的山風,吊橋也跟著晃盪……所幸的是這橋不長,也不過六七丈。
他屏住呼吸探出身子朝下看了一眼,不禁陣陣地暈眩,這裡離河面有十好幾丈,下面河水奔騰咆哮的聲音卻異常清晰地傳來,這裡是河道最窄又是彎道,故水流湍急……
也不知這橋結不結實?韓南靠著大石頭喘著氣猶豫了半晌。
現在他是進退兩難了,與燕如約定的時間就快要到了,再轉回去坐船已經來不及,況且對於他來說。坐船更需要勇氣……
這時,對面山上下來了一個揹著揹簍衣袍破舊的男子,人家走到橋邊可一點沒耽擱,只見他一手扶著鐵鏈,氣定神閒地大步朝前走,就像走在平坦的官道上,全然沒有將這晃盪的危險放在眼裡……
揹簍男子很快就哼著曲子走過來了,從韓南面前走過的時候,還放慢了腳步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不屑地揚起嘴角扭過頭去……那意思分明是在嘲笑韓南的膽怯。
粗野村夫的放肆無禮徹底刺激了韓南,韓南把心一橫,將袍裾撩起別在腰上,學著方才村夫的樣子一手將鐵鏈牢牢地抓住,一邊盯著橋面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朝前走。
越朝前走,吊橋就晃動得越厲害,待走到橋中間,他的中衣已被汗水浸透,身子被山風吹著陣陣的寒戰……
突然他身子一斜,剛踩上去的那塊木板竟然掉了下去落到了河裡,發出了巨大的響聲!韓南忙用雙手抱緊用來扶手的鐵鏈,覺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狼狽地緊抱住鐵鏈,慢慢的將落在半空中的那隻腳移到前面的木板上,還試了試。直到感覺到木板還蠻牢靠,這才放心地踩上去,而後長吁了一口氣,慢慢地直起身來……
他抬起頭,想看看離前面還有多遠的距離,視線霎時定住……
橋的那頭,熟悉的身影威武地立在山風裡,那手裡的寶劍在陽光下泛著惻惻的寒光……
韓南的心瞬時掉進了冰窟窿裡,他清楚地記得王離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他下意識地抓緊了鐵鏈,扭頭回望,這一望他徹底地覺悟了也徹底絕望了……
方才的村夫正站在橋頭衝著他樂呵呵地傻笑。一邊傻笑一邊從背後的揹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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