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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由你，三日後賁兒就回了，到時和他商量之後再定。”
“老夫人也知道少爺一貫不喜陶大人，奴婢怕——請老夫人為奴婢做主。”
“你這丫頭，起先三番五次的不允，此番又急成這般。好，好，都依你，我明個兒就問陶大人。咦？秀兒，不會是你和陶大人方才已說好了吧？”
“沒有的事！回老夫人，錦秀並未和誰有約定，若是陶大人不允，還請老夫人快些幫奴婢另尋人家。”
錦秀的語氣怪怪的，不像是在談論一樁喜事。倒像是趕著赴刑場，怕誤了投胎的時辰似的，語氣冰冷得連憂傷都凍住了……
老夫人聽了在心裡忿忿地嘆道：唉，留了這麼久，說走就要走，之前還口口聲聲一輩子不離開王家！定是看到了九夫人做了妾一樣挺好這才動了心，這一動心就迫不及待了。既是作妾就跟了賁兒不是很好嗎？算了算了，走了也好，免得大家看著心疼！看陶斐對她的痴樣，也不會對她不好的。
“那陶大人歡喜還來不及，又怎會不允。我明個兒就親自問問他。” ……
小素一覺醒來，光線很暗，屋裡朦朦朧朧的，好像夜已深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拿下了敷在上面的厚厚折起的真絲帕子。
這是錦秀為自己敷上的吧，她該早就回去了吧，也不知道他回了沒有。
白天好似燃燒般發燙的身子也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溫度，身上的素袍因為被汗透了而像冰綃一樣貼在身上，非（炫書…提供下載…87book）常的不舒服。
她支起身子，準備下榻想去換一件，突然看到了熟悉的一幕，就如昨晚一樣：大大的黑影伏在榻沿上，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小素小心翼翼的爬到榻尾。輕輕下榻赤著腳踩到地上，鞋子擺放的位置在王離的身下。地面的冰涼讓她的眉心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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