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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個院子。
院子裡的杏花在昨夜已悄悄綻放,宛若凝雪般綴滿枝頭,毫不掩飾地傲射出鋪天蓋地的濃妍香氣,直醉人心脾。
花下的人似已被陶醉,還是那般的安靜清冷,臉上已是被回憶纏繞的神色,站在五味雜陳愛恨交織的小素面前,焦點模糊,眼神虛幻,聲如夢囈般:
“五年了,不知我的朋友現在可安好……”
“朋友?”小素輕笑,言語不無譏諷:“錦秀姑娘將朋友弄丟了嗎?既是丟了,又何苦擔心她好還是不好!”
錦秀挫敗的垂下頭,心中的愧疚縈繞不散,幽幽的說:“是啊,那丫頭該恨我丟下了她吧……”眼中泛起濛濛的霧氣,懺悔的話化作一聲悠長的嘆息,因為太過內疚而沒臉說‘對不起’,只能留在心裡……
死丫頭!道個歉就原諒你……小素忍住漫上心間的委屈,急急別過頭,匆匆向小廳走去,怕聲音哽咽露出馬腳而不敢再開口……終於還是很快地用強大的忍耐力迅速平復了洶湧激盪的心情。
小緹進來院子叫住小素:“夫人,二房的人說藥熬好了,催夫人快點過去”
“嗯,我這就過去,你去弄一床新的厚褥子給二夫人送去。”
“是。”
小素轉身又對錦秀說:“錦秀姑娘,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錦秀抬起眉睫,聲音仍有些暗啞“九夫人但說無妨。”
“我們老爺的二夫人病了,但卻像孩子似的怕吃藥,若是有外人在旁端上藥,我想她就不會如此任性了。”
錦秀當然爽快的答應了。
…………
小素端著藥和錦秀來到了辛蔚夫人面前,辛蔚夫人聞到一股子難聞的草藥味,眉頭又蹙起,眼睛卻不願睜開,抿緊了薄薄的唇,連‘出去’也無力說了。
錦秀看了看榻上費力喘息的女人,心裡也跟著鬱悶起來,破天荒地對一個生人有了惻隱之心,難道我也被這個丫頭給傳染了?!
“夫人,吃藥了。”小素小心翼翼地將藥盞送到辛蔚夫人的鼻子下晃了晃,又趕緊挪開。
果然,辛蔚夫人一抬手臂,想將藥盞打翻,卻撲了個空,惱怒的睜開了眼睛,大口的喘氣。
但很快的,她的眼睛被定住,看著錦秀的眼眸在燈火下竟然發出熠熠神采來……
她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閉上眼睛又睜開,再睜開時眸子裡像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嘴唇嚅了嚅卻沒發出聲音來,喘息卻平穩了很多。
小素向錦秀使了個眼色,用嘴努了努藥盞。
錦秀心領神會,接過了藥盞,湊到辛蔚夫人面前,用稍微溫和一點的語氣說:“夫人,把藥吃了吧。”
辛蔚夫人激動地一把抓住錦秀的手“你是誰?今年多大了?你的父母是誰?你的生辰是何時?”錦秀未及提防,手中熱騰騰的藥湯撒了出來,白皙的柔胰立時被燙紅了小塊,她痛得微微皺眉。
不等小素問,辛蔚夫人已經從錦繡手裡小心翼翼地接過藥盞,緊張的直問:“對不起,很疼吧?”抬頭吩咐冬兒快點端些涼水來,面上罕見的生動起來,盡是焦急和擔憂。
錦秀的眉頭很快平復,淡淡的說:“沒事,夫人快把藥喝了吧?”然後退到一旁,將手放進丫頭端來的涼水裡。
屋裡的丫頭們俱都驚奇地張大了嘴,她們聽到一貫如冬天裡的石頭般又冰又硬的辛蔚夫人端起了藥盞喃喃直說:“我喝,我喝。”然後乖乖的一揚脖,盞裡的藥湯頃刻間乾乾淨淨,一滴都不剩。
錦秀見這位二夫人一直盯著自己眼睛似都未眨一下,心裡不免發憷,但想到她是個病人,想想後也就不以為意了,心道這人染恙重了,腦子自是不太清楚。
辛蔚夫人喝完了藥湯,揚著空藥盞衝著錦秀,就像孩子完成了作業給父母檢查一般“我已經喝完了,你該回答我了吧。”
錦秀看著小素,小素對她笑了笑,然後接過辛蔚夫人手中的藥盞,對著她甜甜的笑開了“今天夫人肯喝了藥,那就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她叫錦秀。以後只要夫人願意喝藥,這些問題的答案就由錦秀姑娘慢慢的告訴你,一天一個。”
小素又回過頭,睜大了眼睛,滿含期望地看著錦秀:“可以嗎?錦秀姑娘,可不可以每天都來照顧夫人喝藥啊?”辛蔚夫人更是緊張兮兮的期待著錦秀的回答。
對小素滿心愧疚的錦秀又怎會拒絕呢,就算更古怪的請求她也會答應的,正好有了理由可以常和小素見面,這正合她意求之不得。她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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