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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悅怎麼了?”東方卿雲急切地問著,儘管他的喉嚨和嘴唇都幹得如火在燒。即使那個女子背叛了他,他還是無法讓自己不去關心她,不去想念她。
沒有任何過程,東方卿雲的病好了,和他剛剛病倒是一樣,突然的。
但大家都知道,他不是真的好了!只是因為心裡懸念著事,全靠毅力在支撐著,他的腳步依然虛浮,他還是會不時感覺心痛,晚上還是會發燒說胡話。
東方卿雲發動了他所有的力量,全力尋找紫悅。
……
然而就是在這個時候,皇宮裡來了訊息,著令東方卿雲立即返回京城。
東方卿雲拖延了兩日,終是無法拖下去,交代親信、暗衛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紫悅姨娘來,這才坐了馬車往京城趕。
可是他前腳剛離開蘭州。
一個太監就帶著幾千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無憂王府,拿下了所有的緊要人物——韓夫人、東方卿海、阿月、越姬、時亦旋及大丫鬟小丫鬟們。
霜奴仗著武藝高強,愣是突圍跑了出去。她本要帶走時亦旋,但時亦旋不走,說是大難臨頭之時,她要與王爺共受苦難。
霜奴只得說:“我以後再想辦法救你!”跳上房頂,在一陣箭雨中消失了。
阿月的僕人王幻和王珊也逃掉了,卻不知為何她們沒有救走阿月。
抓完人,為首的太監才宣佈說他是宮裡的常侍,姓李。拿了一道金黃卷軸出來,宣讀聖旨,說是東方卿雲獲欺君之罪,連累家眷。
無憂王府被貼上了偌大的“禁”條。
王府一干人等都被投入獄中,連最低等的僕人也不放過。
姓李的太監卻獨獨只提了阿月一個囚犯押赴京都,其他人全都暫壓蘭州大牢,聽候處罰。
東方卿雲帶著子甫子孝才走了不到半日,就被一群官兵截住了。官兵們也不說要抓他,只說王府的人都已束手就擒,煩勞無憂王爺等一等。
又過了半日,姓李的太監帶了另一群官兵押著阿月的囚車,趕了上來。
這李公公對東方卿雲宣了聖旨,著人拿下東方卿雲及其隨從。
東方卿雲沒有反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他的家眷都在官兵手中!
囚車早就給東方卿雲準備好了!
隨行的子甫和子孝哭著喊著求乞:“我家主子大病初癒,身子虛弱,求求你們,囚車就免了吧!求你們了!”
子甫和子孝被拖走了,帶回蘭州大牢關押。李公公只押了東方卿雲和阿月進京。
囚車的木枷卡著脖子,腦袋在車外,囚徒只能站著。
漫漫長路,才走大半日。
阿月就受不了了,眼看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東方卿雲回頭將阿月的情況瞧在眼裡,痛在心裡。他又想到已被投入大牢的韓夫人、時亦旋等人。韓夫人出生名門,雖是孀居多年,又何曾受過這樣的苦?時亦旋這些嬌俏丫鬟就更不用說,各個都是嬌寵的,時亦旋又有積毒未除……還有紫悅,那天弄傷了她了吧?她現今又身在何處?
東方卿雲覺得心口一陣絞痛,某物便湧上了喉頭。“咳!”滿嘴腥甜,一口鮮紅噴在囚車枷上。
李公公見了,怕鬧出人命來,這才將東方卿雲和阿月脖子上的枷鎖去了,讓他們可以在囚車坐臥。
東方卿雲一直緘口不言,他並不擔心此行的兇險,
阿月則是沒力氣說話,一躺下就昏睡過去。
晚上投宿驛站。東方卿雲和阿月都被關在柴房裡。
阿月此時披頭散髮,臉色發青,三份似人七分似鬼。夜半時分,阿月掙扎著要起來。
她一動,腳上手上的鐐銬都響動起來。東方卿雲也醒了。東方卿雲此時也是頭髮凌亂眼窩深陷。
他雖醒了,卻動不了。全身一點力也沒有,胸肺部疼痛中,手腳發酸。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一使勁,便劇烈咳嗽起來,一咳便又咳出血來。
“雲哥哥——”阿月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她艱難地爬到東方卿雲身邊。
她趴在他身邊,拿衣袖揩拭他嘴角的血汙。“雲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昨日還是王府候們華衣美服,轉瞬間變飛灰湮滅,阿月接受不了。
這個王妃本不是她!在這裡受苦的人本不應是她!這腳上手上沉重的鎖鏈本不應鎖在她身上!
王妃?她冷笑著,淚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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